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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青紫。她不哭,也不求饒,只那樣奮力抬著頭。看著芒妮,也看著糜陽。
糜陽被她望著,也不自覺的鬆了卡住芒妮脖子的手。他是那樣的恨她,當初知道葉辛是為了任務而潛入糜家,甚至最終另自己家破人亡,他便以為會恨她一輩子。可當她果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含著淚解釋五年前的一切時,他竟又沒了責怪她的立場。
就像此刻,糜陽明明恨著她,恨她騙了自己,恨她從來沒有像自己愛她般愛過自己。可當看到她如此悽慘,遍體鱗傷,卻又倔強著不肯求饒不願落淚。
他又心疼了。
那般疼,疼的鼻子發酸,疼的連恨她的氣力也消失殆盡。
“老闆。”毛三見已經徹底制服了葉辛,便來請示何正藩如何處置她。
“先放在一旁,我還有事需要她。”何正藩早坐回了太師椅,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只是他的笑,與其說是開心,倒不如說是帶著怨恨的冷笑。那般殺意,早叫被制在他身後的糜章筠不寒而慄。
“章筠,你跟了我多久了?”出人意料的,何正藩竟然問起了糜章筠,“有十多年了吧。”
糜章筠摸不清楚何正藩究竟想說什麼,但方才看著葉辛那般慘狀,早已嚇破了膽,她本就不是個強勢的女人,此刻便帶著顫抖的聲音結巴著回答,“是……是二十多歲跟了您的,大,大哥介紹我認識您的。”
“對啊,那之後,你就做了我的情婦。”就像只是隨意的問話與答話,何正藩完全不顧身旁糜陽對於他二人關係的驚訝,自顧自的繼續說,“算起來,除了你大哥之外,你倒是與我最為熟識的人。就連毛三和陳維,也不及你跟我的久,瞭解我的深。”
糜章筠一頭霧水,但本能上意識到了危險,她疑惑著,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您……是想要說什麼嗎?”
“對,”何正藩回過頭,俯視著半跪著的糜章筠,“我正要同你說,五年前的那件事。”
四十八 真相大白
“五年前?”
糜陽同糜章筠同時驚問出聲,只不過一個更多的是懷疑,另一個則帶了幾分怯懦。
何正藩點了點頭,忽然就將那茶碗擲去了糜章筠的方向。瓷器在頭側的牆面上撞擊的粉碎,渣滓擦著耳朵頭皮蹭出了疼痛和驚恐。糜章筠嚇的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只是一瞬,她的臉上便出現了幾條血痕。
但那還不夠,何正藩踩著瓷渣走過去,抓住她的頭髮,令她痛的睜開眼來就著血流模糊的睫毛看著眼前的何正藩。何正藩仔細的,輕柔的用袖子揩去了她眼角面頰的血,帶著笑意問,“痛嗎?”
糜章筠喘著氣,連回應他的氣力也消失殆盡。方才若是何正藩手一偏,那茶彎就在自己的頭上爆裂開來,說不定,就死在那裡了。
想到這兒,糜章筠又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美好,倒叫何正藩皺起了眉頭。
“你笑什麼?”
糜章筠費力的回答他,“笑你都知道了,卻還是要故弄玄虛。你不就想將我當作那老鼠,你做貓,將我戲弄的恐懼無比,再讓我死。”
何正藩鬆開抓住她頭髮的手,蹲在原地看著這個古怪的女人,思量片刻,“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
“這麼多年來,始終是你瞭解我想要什麼,知道我的喜好與脾性。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我先前以為你愛慕虛榮,以為你貪圖錢財,以為你只是個嚮往醉生夢死,生於富貴也終將死於富貴的女人。可現在看來,你好象又不是我認識我以為的那個糜章筠了。”他挑著眉毛,倒彷彿要從頭到腳將眼前這女人重新打量,“女人啊,真是複雜,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
糜陽聽的雲裡霧裡,始終不清楚這二人的真實意思。他懷裡芒妮見他出神,抓住時機在他臂上咬了一口。糜陽疼的鬆開了手,她便跌在地上,哭著跌跌撞撞的朝葉辛跑去。毛三正在那方看著葉辛呢,見狀便要一腳踢了過去。總歸這孩子不是糜家的種,就算踢死了,也不會有事。
“住手!”糜章筠卻出人意料的喝住了毛三。
她素來是個不願多管閒事的女人,她素來不以正義自居,她素來根本就不是個願意為別人而犧牲自己的女人。
可她卻甩開了身後制著她的人的手,扶著牆,一點點站了起來。
糜章筠並不高,但此時卻意外的令人只能仰視著去看她。她的指甲殷紅,也不知是因為本就是那般顏色的指甲油,還是因為染了血。
何正藩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語氣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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