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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口整齊,手法一致,深淺恰到好處。說明這十幾人是死於一人之手,且這人功夫不弱,所用開胸的兇器精巧鋒利。”宣紹語調十分平緩,“這人殺人後挖心,看來不是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而是別有所圖……也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營造一種讓人驚惑恐慌的氣氛。”
鄭大人的臉色又煞白了幾分,顫聲問道:“這又是為何?”
宣紹微微一笑,“查下去,總會明白的。”
調閱了衙門裡的卷宗,路南飛翻著忍不住感慨,“若是明陽在就好了,他過目不忘,只消叫他翻了這卷宗,在整理複述就成。”縱場布亡。
宣紹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正埋首細看卷宗的煙雨,未發一言,手中卷宗又翻了一頁。
路南飛也抿了嘴不再多言,好似他剛在真是無意間的一句感慨一般。
時隔多日,找到死者屍首的地方都是在大街上,現場不可能儲存到現在。
宣紹他們想要找什麼線索,也只能翻閱當時記下的卷宗。
卷宗上記載著,每次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身邊都用血畫著一隻蝴蝶的形狀。
張翅的蝴蝶是璇璣的標示。
曾經有人戲言,璇璣的主定然是個女的,不然怎會用如此女氣的標示。後來因為璇璣在江湖中做大,這種戲言才漸漸銷聲匿跡。
想來不會有人敢冒著被璇璣追殺的危險,來冒用璇璣的名頭。
這接連不斷的殺人案,應確是璇璣所為。
只是行兇之後,又故意挖心之舉,到底是何原因?若真如宣紹才猜測那般,是故意引起泉州城的恐慌,那這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天色已經暗下來的時候,三人才揉著眼睛,從衙門裡離開。
原想著在街上吃些東西,但不管是街邊小攤,還是酒肆客舍,全都開始收拾鋪面,或急急忙忙往家趕,或已經關門歇業,竟無人肯做他們的生意。
三人只好回到驛館讓雜役重新做了晚飯。
煙雨看著桌上碗碟,眼前時不時閃過那蠕動著蛆蟲的臉,胃中忍不住一陣陣翻騰。
她擱了筷子,“你吃吧,我不餓。”
宣紹倒是面色如常,絲毫不受影響的用了飯。
天色漸黑,深藍的天幕上已經可以看到東方隱隱約約的星光。
宣紹揉了揉看了太久卷宗有些僵硬的脖子,“你在驛館待著不要亂跑。”
緊了緊腰帶,正打算待會兒出力抓捕兇犯的煙雨聞言一愣,“你不帶我去?”
宣紹垂了眼眸,吹著淡茶,“幾具屍首都受不了,若是看到兇案現場,你還不哭嚎起來?”
“我不是害怕,只是噁心!再說,我的耳朵已經恢復,帶上我,說不定能幫上忙,不用看到兇案現場,就把那兇犯給抓住了!”煙雨雙手按在桌子上,信誓旦旦的說道。
若能早一天把那兇手抓到,也就能少一個人枉死了!
宣紹抬眼看了看她,思量了一陣子,點頭道:“說的也是。”
為避免驚了那兇手,宣紹將他帶來的侍衛全都分成兩人或三人一組。分散開來,若發現異端,以煙火為號。
因煙雨不會功夫,宣紹怕萬一遇見狀況,自己一個人不能兼顧她,便將路南飛也留在了身邊。
三人一道出了驛館。
此時整個泉州城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寂靜的只聽得見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和三人迴盪在巷中的腳步聲。
宣紹握著煙雨的手走在前面,路南飛不近不遠的跟在後頭。
宣紹沒有回頭,卻是淡聲說道:“如今,她是我的夫人,與我乃夫妻一體。與嚴燕生喝酒那次發生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路南飛腳步一頓,躬身應了聲:“是!”
那次因他一時私心,竟害的少夫人落入虎口,後又雙耳失聰,他早就是自責不已。便是公子不格外囑咐,他也絕不會再做出那般糊塗事。
巷子兩旁的家宅之中,皆看不到燈火,像是才下過雨的青石路上,對映著月亮柔和的光輝。
煙雨和宣紹十指相扣,他掌心的繭子磨著她柔軟的手,微微有些癢,卻讓人心底分外的安定。
她耳邊是他穩健的心跳聲,伴著夜色,月光,噗通噗通竟十分美好。
“怕麼?”他忽然側過臉看她。
煙雨臉上一紅,“不怕。”收起心思,凝神向更遠的地方聽去。
泉州城的夜太安靜了,安靜的連只雞叫犬吠都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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