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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怎麼議論?
現在她耳朵聽不到,再也沒了八卦的來源,聽不到旁人的腳步聲,更聽不到院牆那邊如何的議論她,這讓習慣了耳聽八方的她很沒有安全感。
她寧願縮在宣紹的房間裡,整日整日的不走出來。
宣紹卻是不理會她的反抗,徑直抱了她上了馬車。
一路上遇到宣家的家僕,都趕忙低了頭,該幹嘛幹嘛,只當什麼也沒看到。
煙雨不知道,這幾日林玉瑤想方設法想要進宣紹的院子,來見她,都被人擋了回去。
林玉瑤在宣夫人那裡哭訴了幾次,宣夫人將宣紹叫過去,宣紹卻連個好臉色都沒給。
宣夫人也沒了辦法,兒子的脾氣有多執拗她是知道的。
林玉瑤見不到宣紹,也見不到煙雨,在丫鬟的慫恿之下,鬧著要回家。
宣紹聽聞,二話不說,派了車馬隨從,立即將林玉瑤送出了府。
林玉瑤後悔之時,馬車都已經出了臨安城了。
宣紹將煙雨放在寬大的馬車,格外舒適的軟榻上,並親自衝了茶湯給她。
煙雨笑著接過,吹開茶葉沫子,細細品了品,笑呵呵的衝宣紹豎了大拇指。
宣紹看著她的笑臉,心中卻一陣痛楚。
她驟然失去聽覺,失去曾經最引以為豪的東西,卻從不哭鬧,確認了這個事實以後,便安靜從容的以微笑面對。
如此堅強,堅強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他抬手想要觸碰她瑩白的彷彿透明的臉頰,卻在她驟然望來的視線下,將手抬了幾分,落在她的發上,輕撫了撫。
馬車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兒外頭停了下來。
路南飛在車外稟道:“公子,到了。”
短短一句話,卻難掩聲音裡的期待和忐忑。
只是煙雨什麼都聽不到,只覺出馬車已停,卻再也不能一下子判斷出馬車是到了哪裡。
“來,下車。”宣紹起身,驟然想起煙雨是聽不到的。
轉身回來,又抱起她,飛身下了馬車。
路南飛上前推開院門,院子裡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四散。
小院兒的地掃的很乾淨,地上晾曬著各種藥材。
一位白鬚白髮的老者,聽到響動,從屋裡走了出來。
“神醫,這位便是那位驟然失聰的姑娘。”路南飛上前道。
煙雨有些窘迫,在人前被宣紹抱著讓她十分別扭,轉過頭,將臉埋在宣紹胸前。
老者衝宣紹點了點頭,“進來吧。”
屋裡陳設簡單,一張竹床,一張竹椅,一張木桌,木桌邊上一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各種藥材。
屋裡縈繞著淡淡的竹子的清香,混合著草藥的香味,十分宜人。
“把她放那兒。”老者指了指竹床。
見宣紹一直抱著,許是以為煙雨不僅失聰,還走不了路了。
宣紹倒是沒一點尷尬之色,小心翼翼的將煙雨往竹床上一放,立在一旁。
老者欲要去搬竹椅,路南飛倒是十分有眼色的將椅子搬到的床邊。
老者往椅子上一坐,拉過煙雨的手腕,微涼的指尖搭在煙雨的脈門上,目光落向煙雨的臉頰。
煙雨只覺那老者的手猛地一緊,抬眼向那老者看去。
只見那老者錯愕的看著她,灰眸之中,翻滾著濃烈,且她看不懂的情緒。
煙雨心中一驚,欲抽手回來,卻見那老者已然恢復平靜的神色。彷彿剛在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眼花了而已。
煙雨抬眼看向宣紹,只是那老者是背對著宣紹的,剛才的異狀,宣紹並未看到。
路南飛更在宣紹之後站著,也未能瞧見什麼。
莫非真的是自己眼花了?耳朵不好使了,眼睛也不行了麼?
煙雨猶疑不定。
老者卻已經收手,又看向她的耳朵。細細檢視一陣,轉過身去,對著宣紹和路南飛,說些什麼。
只是煙雨完全聽不到。
“這姑娘鼓膜受損,若不修補,便一輩子無法恢復聽覺。”白鬚白髮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白如雪一般的鬍子,淡然說道。
“神醫可有辦法修復鼓膜?”路南飛忍不住問道。
“這位小哥莫要一口一個神醫,在下也只是略懂岐黃之術,當不得神醫二字。”老者一笑,“修復也不是不能,只是這鼓膜是個精細之物,又在耳道深處,卻不是個容易之事。”
路南飛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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