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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的聯絡麼?”
煙雨默默的搖頭。
這兩件事她都知道,但她真的從未將兩件事放在一起想過。
不是傳言宣家崛起,是因為宣紹立下了救駕之功麼?
和丞相府有什麼關係?
“也不能怪你,畢竟當年,你才八歲,你能知道什麼呢?”安念之幽幽的嘆道,“宣文秉汙衊葉丞相有謀逆之心,並和人裡應外合,行刺皇帝,再假作救駕,讓皇帝信任與他。終使皇帝疑心葉丞相,重用宣文秉,讓他坐上了皇城司總指揮使之位。”
煙雨瞪著眼睛,突然而來的真相,讓她始料未及,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麼多年,你難道不奇怪,丞相府旦夕之間覆滅,為何皇帝沒有讓人深究?當年為何只以縱火罪抓了幾個販夫走卒,草草結案?”
安念之字字句句敲在煙雨的心頭,恍如醍醐灌頂,她終於想通了這麼多年來都想不通的緣故。
原來是宣文秉的誣陷,原來是皇帝的疑心。
煙雨回憶起她見過宣文秉的兩次,一次是宣紹被關在天牢之時,一次是嚴燕生父子來道歉之際。
宣文秉與宣紹的冷厲不同,雖談不上慈眉善目,卻也算得和顏悅色。
不像是那種大奸大惡,心狠手辣之徒。
他真的會用丞相府一百多口無辜性命,來換自己的榮華富貴麼?
“舅舅……我……”煙雨糾結而痛苦。
安念之嘆了口氣,抬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卻終是將手落在了壁畫之上,輕輕的撫摸著她母親的畫像。
“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原本不該告訴你。我只是見你竟和仇人之子走的那麼近,一時氣急……宣文秉如今何等地位,我在臨安城外隱居近八年,也沒有尋到報仇的機會。此事,你還是不要再想了,舅舅……總有一日,會替你娘報了這仇的!”
看著安念之流連壁畫的手指,耐人尋味的神色,煙雨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舅舅對母親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麼?
為何壁畫之上,只有母親一人的身影?
為何舅舅當年向璇璣閣閣主詢問之時,不問安家,不問旁人,只問母親是否安好?
安念之許是想到了以往的什麼事,背過身去抹了抹眼睛,轉過臉來時,臉上已沒了痕跡,“好了,別的我不管,我也不要求你替你母親報仇。只有一點,你是她的女兒,絕不能喜歡上仇人之子。你再住個三五日,耳朵全好了,便離開此地,就當從未見過我,我也從未告訴過你什麼。”
“我沒有喜歡他!”煙雨急忙辯解,“我接近他,只是為了獲悉當年的真相,只是為了找出葉家的仇人而已。”
安念之打量著煙雨,“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
安念之盯著煙雨,默默地看了一陣子。
“你可是有了什麼想法?”
煙雨長出一口氣,垂了眼眸,“還沒有。”
安念之並未多說,緩步走到一面石壁前,按動牆上機關,石壁緩緩向一側移去,“出來吧。”
安念之等著煙雨先出了石室,才跟在她後頭走了出來。
石室外有一條漆黑的通道,窄仄潮溼。
煙雨摸索著走了不遠,便碰到了一條向上的繩梯。
“你先上去。”安念之在她身後說道。
煙雨抓著繩梯,向上爬了十二個梯子,頭頂撞在一塊木板之上,她一隻手抓著繩梯,一隻手向上推舉開木板。
木板之外的光線頓時落入密道之內。
煙雨迅速爬了上去。
這才發現,密道的入口,竟是在東廂的床底下。
安念之隨後跟了上來。
“你回上房去吧。”安念之臉上無甚表情,待她也不算親切。
可自從得知安念之是自己的親舅舅,煙雨看著安念之的臉,卻是漸漸覺得溫暖起來。
畢竟安念之是這世上,除了秦川以外,她僅有的親人了。
只是安念之卻似是不願與她多說,將她趕出了東廂,便關上了房門。
煙雨見木柵欄外面守著的人都有些焦急緊張的向院子裡張望,見她好好的從東廂房走出來,才緩了些神色。
她抬頭瞧瞧日頭,記得自己是吃過早飯,便被舅舅帶進了東廂,此時卻已經是午後的光景了。
午飯沒吃,想來此時舅舅也不甚有心情給她做飯。
她不會做飯,此時也沒有心情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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