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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隔著木柵欄圍成的院子,衝宣紹揮了揮手,瞧著宣紹凝望她一陣後轉身上了馬車,又目送馬車漸行漸遠。
這才垮下了滿面的微笑,神色沉斂的向上房走去。
神醫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對神醫一無所知,著實被動。雖能看出神醫對她並無敵意,她卻仍舊不敢放鬆。
煙雨回到上房不多時,便見神醫拿了根細草棍和一個青白的小瓷瓶走了進來。
神醫示意她歪過頭,將耳朵朝上。
那細草棍沾了青白小瓷瓶中的藥汁,小心翼翼的滴入她的耳中。
耳中頓時傳來一陣灼熱之感,持續了片刻,便沒了感覺。神醫又讓她做了幾個咀嚼吞嚥的動作,那灼熱之感,又從耳道深處傳來。
稍事,另一隻耳朵也如此一番。
神醫又檢查了她的耳道,隨後便離開了上房。
這是開始給她醫治耳朵了麼?可她除了那片刻的灼熱之感,並沒有旁的感覺,仍舊聽不到一絲的聲響。
煙雨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便是誰,曾經有著過人的耳力,忽然失聰,也會無所適從。
她雖在宣紹面前表現的鎮定,不過是不想招致宣紹厭煩,被他逐出宣府罷了。
她還要靠接近他獲悉當年的真相呢!
一連幾日,神醫都用那青白瓷瓶裡的藥汁點入她的耳朵。
一連幾日,宣紹都會在傍晚時候,乘著馬車來到小院兒外。
他並不再試圖闖入,只站在院子外,隔著木柵欄,遙遙望著煙雨,雖面無表情,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卻是黑的發亮。
有時呆上一刻鐘,有時則更短一些,再乘著馬車離去。
臨安城外十里亭,這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功夫,宣紹公務繁忙,煙雨是知道的,也不知他是怎的每日裡都抽出這麼一段時間專程趕來。
又過了兩日,煙雨被一陣噼啪聲吵醒。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耳道里癢的厲害,還有轟隆轟隆的聲音。
她正欲伸手去掏耳朵,門外又是噼啪一聲,像是砍柴的聲音。
這聲音卻讓煙雨生生愣住,連要掏耳朵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她能聽到了?
她剛才是聽到聲音了吧?
“我,我,我是煙雨。”她試探著,小聲對自己說道。
果然聽到了自己聲音,雖有些遙遠,不像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但她驚喜的發現,自己是真的能聽到了!
煙雨興奮的起身,拉開門,果然見神醫正在院中,以內力毫不費力的劈著柴。
“神醫,我好像……能聽見了?”煙雨忍住心中激動,有些緊張的說道。
一直擁有的東西,或許覺不出它的珍貴,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才讓人倍感珍惜。生怕一不留神,聽覺又離自己而去。
神醫轉過頭看她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嗯,算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
說完,便又轉過臉去劈柴。
煙雨攥著手,手心裡黏膩膩的都是汗。
“可是,神醫,我耳朵裡很癢。”
神醫連頭都沒回,“忍著。”
煙雨只好看著神醫用內力劈柴,看了一早上,雖是無聊,可耳中終於能聽到聲音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唯獨忍著癢不去撓的感覺,讓人有些抓心撓肺。
待神醫吃罷了早飯,收好了碗筷,才又淨了手,來到煙雨面前,“讓我瞧瞧你的耳朵。”
煙雨迫不及待的將耳朵遞上前。
此時對神醫的戒備之心,已經因著自己聽覺的恢復,降到了最低。
治好了她耳朵的人呀!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第67章 他不是你的情郎麼?
“鼓膜已經長上了,幸而當初破裂並不嚴重。或許你現在聽覺還未完全恢復,乃是因為你天生聽覺異於常人,但只消再等上三五日。便可同從前無異。”神醫低聲說道,“你隨我來。”
神醫提步向東廂走去。
煙雨毫不懷疑的跟了進去。
剛踏入東廂門,後腦便鈍痛一下,她再無知覺。
煙雨幽幽醒來之時,周遭皆是石壁,無窗無門,卻豎著十二根火把,亮如白晝。而她正躺在一張石頭床上。
她翻身坐起,見自己衣衫完好無損,心下略松。
她起身走下床來,見火把之後的牆壁上,像是繪著壁畫,卻因牆壁正處在火把的陰影之中,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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