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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嚥了口唾沫,“只要你們能救阿青。我……我一定會配合你們!”
“算你識相。”宣紹點頭。
“現在可以說說,你究竟是誰了吧?”煙雨開口問道。
“這……”男子皺眉,“這個問題有關係麼?”
“你不說自己是誰,怎麼解釋你和主的關係?我們如何相信你是真的配合?”煙雨看著他說道,“你最好只說真話,假話耽擱的時間,都是在耗費穆青青活著的可能。”
男子臉色異常難看,“我……我是上官靖,多年前家師和主相識,家師現在年紀大了,回家養老,我便接替家師,來幫助主。”
“你和西夏什麼關係?”宣紹忽兒問道。
“我……”男子眉頭蹙起,“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你貿然闖入西夏使者的官驛,會被輕而易舉的放出來?沒什麼關係,西夏使者會對你那麼客氣,畢恭畢敬?”宣紹忽而起身,“我看沒有必要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口中沒有實話,想來也並不像他表現的那般在意穆青青。”
煙雨聞言立即起身,挽住宣紹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不!不!你們等等!”男子見眾人竟真的要把他扔在這裡離去,忍不住大喊了起來,“我說,我說……”
宣紹回眸看他,“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有一句假話,我們尋到安念之之時,一定會先殺了穆青青。”
男子額上冒出細汗,不知是內傷還是心中焦急的緣故,“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你們答應救阿青!”
煙雨回到位置上坐下,上下打量著這男子。穆青青倒也算的好命了,以前有嚴燕生對她死心塌地,不惜為了替她出氣,把自己全家坑的流放。
後又皇帝獨寵與她,聽聞將她打入冷宮之後,皇帝有半個月都不曾招幸任何宮嬪。
如今倒還有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男子,為了她不惜身負重傷,和安念之硬抗,不惜為她低聲下氣的哀求。
“你是誰,你的真正身份,你和主和璇璣究竟是什麼關係?”宣紹沉聲開口,“這是問你的最後一遍,怎麼回答,想好了再說。”
男子看了看宣紹,又看了看屋內旁人,終是開口道:“我……我本名李佑,乃是……乃是西夏大皇子。上官是家師的姓氏,我隨西夏使者混入臨安,化名上官靖。但我認識主,真的是因為家師和主是故交。家師本是天朝人,因痛恨朝廷,所以很久之前便投奔了西夏。我父皇有意利用家師緊密和天朝的關係,所以曾多次派家師到天朝,在此期間,家師一直和主有聯絡。如今家師年邁,所以我向父皇請命,暗中來了臨安。”
李佑說完,焦急的抬眼看著默不作聲的宣紹,“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家師雖對天朝心懷怨懟,但我確實喜歡漢人文化,我此次來到臨安,更受漢人文化影響,希望能讓西夏和天朝建立友好的邦交,我從未想過要對天朝不利!”
李佑擔心他西夏人的身份會更加讓宣紹等人對他防備,便焦急解釋。
一旁站著的路明陽看了看身側的上官海瀾,“他說他師父是姓上官的,是不是你親戚?”
上官咧嘴一笑,“你要這麼說,天下姓上官的都是我親戚,不過估計怎麼著也得出了五服八服了吧。”
出了五服八服那還叫親戚麼?路明陽又白他一眼,轉過臉去。
宣紹卻不急著說話,黑如點墨一般的眼眸中似夾著什麼回憶。
李佑愈發著急之時。
宣紹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臨安的城防部署圖是你們盜走的吧?樞密院院事是你與高坤合謀害死的?樞密院王大人家中的女屍,那女細作你不認識?還有接應那女習作的李公子也是你們的人吧?”
宣紹一連串的問題,讓李佑臉色很僵。
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認命道:“是,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瞞著你,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是這絕不是我的主意。師父和主是故交,我說了,我師父對天朝心有怨恨,主為何願意同他一道與天朝作對,我並不知曉。這些都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我雖知情,卻並未參與其間。西夏想要從天朝分一杯羹的大有人在,我卻是願意親近天朝,與天朝修好的。如今我落到你們手中,信不信在你們。我來到臨安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做過一件有損兩國邦交之事!”
煙雨聞聲嗤笑,“這話說的好大言不慚!你連我天朝的貴妃娘娘都敢染指,還敢說沒有做過有損兩國邦交的事?”
李佑聞言,臉色愈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