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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點了點頭,拉著靈兒的手向母親的遺體走去。
一面走,她一面緩聲說道:“那裡躺著的是我的母親,母親去世很多年了。你不必怕,母親生前是很好很好的人,和和善善,從不罵人,也不會動手打人。”
“嗯,孃親都是好的,我孃親也不打我不罵我。”靈兒跟著說道。
兩人來到琉璃棺材前。
煙雨停下腳步,“你能嗅到什麼特殊的味道麼?”
煙雨覺得這琉璃棺材能讓母親八年不腐朽,定然是安念之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若是如此,應當會有些氣味的,便是他取走了母親的心,母親的心上定然也帶著這棺材裡的味道。
靈兒說不定就能發現什麼。
雖然煙雨的話已經讓靈兒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看到棺材裡躺著的女子,看到女子胸前霍然開著的大洞。
她還是禁不住倒退了兩步,駭然跌坐在地。
“少,少,少夫人……這,這真的是你的母親?她,她,她……”
煙雨彎身將靈兒扶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灰塵,聲音裡略帶了些鼻音,“是,的確是我母親,有壞人偷走了母親的心。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把母親的心尋回來。那人就是從這裡把母親的心帶走的,你能嗅到麼?能幫我找回母親的心麼?”
靈兒仰臉看著煙雨。
她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
煙雨知道,靈兒在害怕,任憑誰看到豁然洞開的胸口,被摘走心臟的屍體,也會驚駭的吧?
安念之已經超出的正常人的範疇,他竟能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做下這種事!
靈兒站在原地,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又提步向前,她微微閉上眼睛,用自己的小鼻子使勁兒的嗅了嗅,“少夫人你別擔心,靈兒一定能幫你找到的!”
靈兒忍住心中懼怕,兩隻小手扒在琉璃棺材邊沿上,使勁兒的嗅了嗅。
她轉過臉看著宣紹道:“公子,能把它開啟麼?密封的太嚴實,我嗅不到味道。”
宣紹聞言,側臉看向煙雨,煙雨蹙眉,看著被封在棺中的母親,母親胸口缺了一塊的洞,深深刺痛她的眼睛。她緩緩點了點頭。
宣紹上前,蓄滿掌力雙手按在琉璃棺邊沿的地方,用力將琉璃棺的蓋掀開一條縫隙。
靈兒還未上前,便皺緊了眉頭,她點點頭,抬手捂上的鼻子,“我記住這味道了。”
宣紹立即將琉璃棺的蓋子放下。
煙雨卻瞧見只這一瞬息的功夫,琉璃棺中淡紅色的液體的色澤似乎深了一些。
但若不她若不是一直盯著細看,倒也發覺不了。
靈兒動動小鼻子,使勁兒的嗅著,順著甬道向外走去。
宣紹上前扶住煙雨,緊跟在靈兒身後。
靈兒一開始走的很快,出了高府以後速度就漸漸慢了起來。
她左嗅嗅,右聞聞,時而駐步,像是在尋著氣味,時而又腳步飛快。
煙雨的眉頭一直蹙著,未有舒展。
宣紹一面扶著煙雨,一面留心這周遭的動靜,以防意外。
他原本想讓煙雨坐在馬車上,可瞧見她急促跟在靈兒身後,一步都不想拉遠的樣子,知道她必然是不願等在馬車上,便只好由她去,只攙扶著她的手越發的用力,不想讓她太過耗費體力。
一行三人走走停停,竟耗費了一個時辰多的功夫。
靈兒站在一處高牆外面,使勁兒的嗅了嗅,由圍著高牆寬敞的院落轉了整整一大圈兒,指著一開始停下的地方說道,“味道就在這裡消失了,應該是在這院子裡!”
靈兒聲音脆脆的帶著稚嫩之氣。
煙雨聞言,和宣紹對視一眼,在這個院子?若是旁的地方,到可以叫皇城司尋個由頭包圍起來,不再叫安念之有所準備,得以逃脫。可若是這裡,便是皇城司也不能輕舉妄動。
這高牆築起的院子不是旁的,正是臨安備給他國使者的官驛。官驛中此時住了西夏和金國的使者。
如今天朝和西夏,金國關係微妙,皇帝覺得每年向金國交歲幣,保一方安逸已經很好了,絕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惹得金國不快。
所以皇城司是絕對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包圍官驛的,不管官驛裡藏了誰。
“噓……”煙雨衝靈兒和宣紹比了噤聲的手勢,將身子半倚在高牆上,極盡可能的放出自己的聽力,奮力的聽著官驛裡一絲一毫的動靜。
因這官驛是專門給他國使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