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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內室,看過了宣紹。
宣紹還在床上闔目躺著,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宣文秉還給他摸了摸脈,他雖不精醫術,但多少也懂一些脈象。
而後兩人便悄悄出了裡間。
煙雨一直垂著頭立在一旁,好似犯了錯的孩子,不敢抬頭看自己的長輩。
宣夫人打量著她,沒有說什麼。
倒是宣文秉看著她,溫聲道:“習武之人,又是身兼皇城司要職,受傷本就是常有之事。何況安玉芝不僅是你的母親,如今也是紹兒的母親,為母尋回心,能讓逝者安然入土,本就是當做之事。受傷,也只能說是學藝不精,技不如人,你又何須自責?且拋卻為奪回你們母親的心此事不提。他身為皇城司都指揮僉事,璇璣主乃是朝廷一力打擊捉拿之人,他也該全力以赴,追擊惡徒。於公於私,都怪不得你,你何須自責?”
宣文秉的話,讓煙雨緩緩抬起頭來。
她這才接觸到宣夫人投來的目光。
宣文秉看她的眼神,帶著憐愛和安撫,宣夫人的眼神中也並沒有責備之意。
彷彿受到了諒解,煙雨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些許。
宣夫人此時也緩緩開口,“你照顧好紹兒,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把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誰的肩上能扛起那麼多的重擔?”
“是,母親……多謝父親母親……”煙雨長出了一口氣,心裡莫名好受了許多。
宣文秉和宣夫人略等了會兒,也不見宣紹醒過來。
宣文秉說宣紹只是受了內傷,不會傷及性命,還叫她不要太過憂心,臨安有天朝最好的太醫,定然能醫好宣紹的。
兩人沒等到宣紹醒來,便離開了。
煙雨簡單的用了晚膳,繼續守在宣紹的床邊。
忽而覺得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著她鬢邊的發。
她倏爾睜開眼來,抬眼便看見宣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正定定的注視著她。
她不知何時竟趴在床邊睡著了。
“你懷著身孕,怎能這般勞累,窩在床邊,腹中的孩子怎麼會舒服?”宣紹開口竟是先指責了她。
煙雨聽他聲音雖低沉,卻也不似有多麼虛弱,便癟癟嘴,十分委屈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直昏迷不醒有多嚇人?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明明答應了我會平安回來,可是呢?如今醒了,不說安慰我也就罷了,倒先指責起我來了。他還不足三個月呢,哪兒知道什麼舒服不舒服?”
宣紹拉著她的手讓她在床邊坐了,衝她輕笑,“那也不行,他小,你就能斷定他不知道?一碼事是一碼事,我失信於你,是我的錯,你卻也不能因此就委屈我的孩子呀?”
煙雨被他一本正經的話給逗的繃不住露出了笑臉,“那你怎樣了?哪裡痛?路大人說,你得三年五載才能好……三年五載啊……那麼久……你一定是傷的很重吧?”
宣紹聞言,將手放在唇邊咳了幾聲,笑道:“哪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多則一兩年,少則一年半載也就差不多了。”
煙雨聞言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愈加難過,這話沒從宣紹口中說出的時候,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路南飛嚇唬她。如今宣紹竟也說一兩年,不是說明他真的傷的很重麼?
當初她在泉州被刺傷在胸口,也不過三五個月就痊癒了。如今宣紹明面上看著沒有什麼外傷,卻是要將養上那麼久。
她忍不住撲上前,緊緊抱著宣紹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你這般失信於我,害自己受傷,我要懲罰你!”
宣紹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摩挲著,嘴角溢位幾許笑來,“好,既是為夫先言而無信,就只好任夫人懲罰了。”
“嗯!”煙雨在他懷中悶悶的應聲,“罰你日後都不許再涉險,身體好以前,哪都不許去,只能在家陪著我。”
“哪兒都不許去啊?”宣紹故意拉長了聲音問道。
煙雨點頭,“是,哪兒都不許去,只能陪著我!”
宣紹輕笑。
煙雨從他懷中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你剛剛還說任我懲罰!”
宣紹無奈應道:“好,哪兒都不去,就在家陪著你。”
煙雨這才滿意的揚起笑臉。
宣紹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的發,“怎麼你懷了孩子,倒像是自己變成了孩子?這般……”
“這般什麼?”煙雨斜睨著他道。
宣紹輕笑,“這般惹人疼愛!”
煙雨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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