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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正遇見路南飛從外面急匆匆趕回。
“公子!聽聞您傷勢復發?”路南飛緊張問道。
宣紹擺擺手,“無礙。”
話未說完,卻是咳嗽起來,他抬手掩住口,一連串的咳嗽竟是忍都忍不住。
放下手掌之時,掌心竟有幾許血絲。
路南飛變了臉色,“您這是牽動了心脈。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公子,不可再……”
宣紹抬手製止了他餘下的話,“事情緊急,傷勢回去再說。”
不等路南飛再開口,宣紹已經大步離開了皇城司。
他乘著馬車趕到東宮之時,太子還正翻箱倒櫃的找地方來藏那塊仿製的玉璽。
宣紹瞧見,頓時哭笑不得。
“太子。”宣紹喚道。
太子聞聲,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起身來,“哦,太傅……太傅剛才離開的匆忙,我也未來得及詢問太傅,適才是有什麼急事?”
太子一面說話,一面將手背在身後,擋住那塊碧翠的玉璽。
宣紹也不點破,只將袖袋中的“聖旨”拿了出來,遞至太子面前。
太子瞧見那正黃之色,微微有些愣神,“這是……”
“太子一看便知。”宣紹上前一步,將“聖旨”塞入太子手中。
太子一手捏著玉璽背在身後,一手接過“聖旨”來到桌案邊,將聖旨在桌案上鋪展開來。
“這……這是仿我的字跡?!”太子抬頭,詫異的看向宣紹。
宣紹沒有作聲。
太子復而低下頭去,又仔仔細細的將“聖旨”從頭到尾看了幾遍,這才恍然,“太傅從哪裡得到這假聖旨?”
宣紹掩口咳了兩聲,才緩緩說道:“一個從東宮溜出去的小太監,正往皇上面前趕時,被截獲。這偽造的聖旨就是從那小太監身上搜出來的。”
太子這才將身後藏著的那塊玉璽拿了出來,比照了玉璽雕著的印記和假聖旨上硃紅的印記。
臉色騰然變了,“好狠的心!”
話音剛落,他便高高舉起手中玉璽,狠狠摔在地上,碧翠的玉被摔的粉碎,四下迸濺。
“太傅,你還叫我在父皇面前替二弟美言,你瞧瞧,你瞧瞧,這突然出現在東宮的假玉璽,這險些就出現在父皇面前的假聖旨!二弟好狠的心,這是想把我往死裡陷害!你還,你還叫我怎麼為他美言?!”太子恨聲說道。
宣紹輕嘆了一口氣,“太子還不明白麼?”
太子斜睨他,“明白什麼?”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二皇子所為,但聖旨上為何要提到您會如何對待二皇子?為何會寫要將二皇子永遠幽閉在皇子所?這話是不是說中了您的心聲?如果讓皇上得知,您有這樣的心思,皇上還能放心與您麼?”宣紹一口氣說的話許是有些長,此時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
太子本是一臉怒氣,見宣紹咳得兩頰發紅,一副氣急虛弱之樣,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宣紹,當下心中便有些不忍,總算放緩了語氣,“太傅莫要生氣,是……您說的我也明白,只是讓我這麼去替他說好話,心裡有所不甘罷了……”
宣紹總算將咳嗽壓制下來,長出了幾口氣,壓低了聲音道:“太子,臣說句不該說的話。如今最關鍵的是穩住皇上的心,只要皇上的聖旨一下,真正的玉璽到您手中,日後二皇子對您根本構不成威脅,二皇子的命運,不是皆握在您的手中麼?何須逞一時之快?”
太子聞言,良久才重重點了頭,“大丈夫,要將目光放的長遠些……太傅的意思我明白了。”
宣紹深深的看了眼太子,“所以,您知道該怎麼做了?”
太子點頭,“太傅不是說了麼,父皇如今最想看到的便是兄友弟恭的情形,我就做父皇想看的就是了。”
宣紹臉上的表情總算鬆緩了些,點點頭,“學會忍耐是好事,便是貴為太子,便是日後貴為君主,該忍耐的時候,也一定要忍下性子來。”
宣紹說完,便退出了太子書房。
卻並未離開東宮,而是將東宮伺候的一干人等全都聚集起來。
東宮如今負責守衛之人,是宣紹從皇城司裡提拔起來的。
可以說是宣紹的嫡系人馬。
當著東宮眾人直面,宣紹卻是狠狠處罰了他,杖責三十,扣除半年月例。
捱打扣錢都不是大事兒,皇城司出來的人,沒有扛不住打的。
關鍵是在一干手下和一群奴才面前挨訓挨罰,弄的臉面全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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