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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宣紹的話,卻沒有遲疑。
“你!回頭!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皇城司的侍衛用了好一陣子,才將圍觀的百姓驅散。
宣紹立時瞧見宣家停在街角的馬車。
他顧不得隨著押送太子等人的侍衛回到皇城司,先走上前來,“煙雨?”
他低聲朝馬車裡喚道。
煙雨點頭應聲,“走吧,送你去皇城司。”
宣紹一撩袍子,飛身上了馬車。
“你怎的也來了?”宣紹上車,在她身邊坐下,馬車又緩緩動了起來。
“聽聞你走的匆忙,我擔心你的傷勢,便追來看看。”煙雨用手指了指外面,“真的是太子?”
宣紹眸色沉斂,點了點頭,“是,具體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清楚,聽聞是太子微服出宮,在御街和人起了爭執,太子身邊近侍失手將人打死。對方卻揪住太子不讓走,趁著圍觀人眾多之時,爆出太子身份。這才讓整個御街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煙雨聞言,微垂了眼眸,“太子既是微服,和人發生衝突,怎會這麼快被人知曉了身份?只怕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宣紹點頭,“不錯,那人也被帶回了皇城司,還不知是誰的手筆。不管是誰,這事兒捅到皇上面前,對太子沒有好處。”
兩人說話間,皇城司已經到了。
皇城司的大牢皆是地牢和水牢。
宣紹沒有跟著回來,那些皇城司侍衛倒也實誠,竟真的將太子押往大牢去了。
還好宣紹趕回來的及時,太子沒能真的體會一把蹲大牢的感覺,又被撈了回來。
宣紹在皇城司有單獨的房間,煙雨此時,正在裡間裡坐著。
太子被請了回來,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甚是不滿。
“宣紹,分明是那人先挑釁與我,口出汙言穢語,甚是過分,我才讓人出手,教訓他一下。誰知他那麼不經打,不過三拳兩腳,就沒了命去!你皇城司辦案,就是這麼辦的麼?不問清楚來龍去脈,就將人投進大牢裡?就這般冤枉好人?”太子氣咻咻的指責。
宣紹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了,看著太子,淡聲開口:“難道太子想讓我當著臨安百姓的面,審訊一番?想讓御街上的事這麼快就弄的人盡皆知?想讓臨安都傳言,太子仗勢欺人,縱奴當街打死無辜百姓?”
太子憤然拍響桌子,“什麼叫太子仗勢欺人?你究竟分不分是非黑白?明不明事理啊?我不是說了麼?是那人先出言挑釁與我的!是他越說越難聽,我才讓身邊人動手的,也沒想打死他,就是想教訓教訓他,誰知他就死了?!”
宣紹點頭,“太子之言,我自然會信。可百姓不會信,坊間最喜歡編排位尊者的各種醜事,德行敗壞之事。便明知是一盆髒水,要往太子身上潑,當時那麼多人親眼瞧見,太子也是難堵悠悠之口。太子難道沒有想過,那人為何無緣無故要來挑釁您?御街之上人那麼多,那人為何偏要和太子您過不去?為何人三下兩下就喪了命?為何人一死,就立即有人爆出您太子的身份?”
太子一頭的怒火,聞言,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呆立當場。
“這……宣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宣紹聞言沒有作答,只問道:“太子今日微服出宮,所為何事?都有誰知曉?”
太子皺眉,向門外看去,猶疑的轉過頭來,看著宣紹道:“只有我身邊伺候的幾個人知道。宣公子你不知道,二弟向來最會討父皇歡心,如今父皇迷戀道學煉丹之術,二弟小小年紀,竟也跟著悟道煉丹。父皇還幾次在我面前誇讚二弟悟性好!這……這叫我……我心裡煩悶,我身邊伺候的人說,可以到臨安城中轉一轉,體察一下民情,下次父皇問起什麼,我也好說的有理有據。也……也算是散散心吧,東宮實在太悶了些。”
宣紹微微點了點頭,“但如果太子當街縱奴殺人的罪名落實了,雖不至於真的會將您怎麼樣,但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是……”
宣紹話未說完,太子已經是一頭冷汗。
他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心中這才浮起一陣陣的後怕。
如今父皇本就瞧著二皇子各種好,各種順眼,本就顯不出他的光芒來,自己再鬧出這種醜事,無異於雪上加霜,“定然是二弟!是二弟和他的母妃謀劃的!故意栽贓給我!”
“不管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謀劃,事已至此,太子還是好好肅清身邊之人,看清楚自己身邊都藏了些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才好。”宣紹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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