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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閃開,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長生雖然猶豫,但仍存有一線希望,囁嚅道:“掌櫃應當還未走遠,若是現在追,應該是追得上的。”
沈清歡慢慢抬起眼望著他:“那就派你去追。”
長生一喜,滿口答應。
沈清歡卻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追得上,你就跟著他一起走。追不上,你就去別處另謀生路。”
長生的臉色頓時煞白,再不敢言語。沈清歡一指門口:“還是老規矩,惹了我的,就跪一天等我消氣。”
長生攥緊了拳,腳步遲緩地走出大門,最後當街跪下。
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琴家票號大掌櫃走了的訊息,迅即傳開。
來看熱鬧的不計其數,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張望,沈清歡不動如山,泰然坐在正廳處理事務。偶爾人太擠了,她還笑著招呼進來喝茶。
那些人逐漸也有些過意不去,最終訕訕離開。
一天下來,來取銀兩的人,反而比前幾日少了,倒是有些人開始觀望,覺得這琴家小姐,真是有大將之風,票號的生意在她手裡,當是極穩妥的,不必操心。
而就在臨近關門時,有位客人上門,存銀一萬兩,問其名號,只說主家姓江,其餘便不肯再透露。
沈清歡囑人辦妥,臨送他出門時低聲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銀子既然送來了,便不會白放著,利息就當是謝禮。”
那人一愣,支吾了兩句就匆匆離去。
沈清歡點著銀子,笑了笑。哪裡是姓江,明明就是姓元。這雪中送炭,倒是來得及時。
而那人回去稟報後,元湛洋洋得意:“看看本王的媳婦兒,就是聰明。你也是,怎麼不告訴她,這就當是本王送的聘禮。”
送銀子的屬下暗中抹了把辛酸淚,他好歹也是世間馳名的殺手一枚,居然窩囊到又要跑腿,又要當媒婆……
既然開了這個口子,陸陸續續來存銀的人就多了,票號的生意,慢慢穩定下來。
老夫人本來聽說謝道凜走了,想著票號必定大亂,拿定了主意藉機向沈清歡發難,如今也只能偃旗息鼓。鬱悶之下,她又讓絳雪傳信給沈若芷,相約會面。
絳雪剛出門,冬園裡的小丫頭墜兒,便將此事告訴了銀霜。
沈清歡聽過後,只是一笑。老夫人向來是見風倒,如今見拿捏不住她這個孫女兒了,自然要重新倒向另一邊。不過她倒是樂見其成,有老夫人三不五時地傳遞傳遞訊息,激一下沈若芷,太子府的日子,便會更雞飛狗跳。
而沈若芷今日,可沒空搭理老夫人,只因皇上召她覲見,談邊關之事。
事關重大,她不得不去向元佑討主意。
元佑近來,總覺得沈若芷似在背後醞釀某種陰謀,對她頗多戒心。此刻見她全無主意,不禁出言譏諷:“堂堂赤焰將軍,這等小事,怎地還需求助於別人?”
沈若芷反唇相譏:“倒真是讓殿下費心了,但殿下今日的地位從何而來,也應心中清楚,若是事情敗露,折的可不止我一人。”
元佑怒極,恨恨道:“孤真後悔。”後悔當初留下的人是她。
“臣妾亦是如此。”沈若芷冷笑。後悔竟為了這種男人,白白耗去大好年華。
但即便針鋒相對,此刻他們仍不得不聯手,最終決定由元佑進宮,稱沈若芷突染惡疾,不能面聖。
當元佑步入建章宮,發現殿中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一人,異族裝扮,五官深邃。
“佑兒,這是胡夏大皇子,赫連啟。”皇帝道。
那人頷首示意,元佑亦還以一禮。赫連啟此人,他早有耳聞,胡夏國位於西南,其族人勇猛善戰,其中又以大皇子赫連啟最為厲害,幾次打得西厥大敗而歸,從此退避三舍,再不敢滋擾兩國邊境。
“胡夏此次派大皇子前來,正是商討聯合抗擊西厥一事。”皇上問元佑:“若芷為何沒隨你一起進宮?”
元佑忙答道:“她近日染了肺疾,太醫稱要閉門靜養,以免傳染他人,因此未能前來,囑兒臣代她向父皇請罪。”
“一介將軍,怎如此體弱?”皇上冷聲道:“她如今,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元佑不敢作聲,赫連啟的唇角,卻勾起一抹諷笑:“本王還以為,今日能見到赫赫有名的赤焰將軍,看來要失望了。莫非將軍畏戰,因此不敢出面?”
元佑臉色微變:“自然不是,赤焰將軍威名,舉世皆知,怎會懼怕小小西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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