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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飄灑而下,暗香浮動。
凌逸然站在樹下,透過月色看著她走來,曾經,這條路他們一起走過無數遍,一起毀過這一路的櫻花,一起打鬧,可如今,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她穿的那一身女裝,反而美得有點不真實。
“逸然,好久不見。”易水寒來到他面前,用淡然的語氣打招呼。
凌逸然看著她,他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看過她,明知她是毒藥,他卻偏偏甘之如飴。
易水寒靠在樹幹,她曾經說過或許有一天會回來寧城,想不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剛才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扔了。”凌逸然忽然道,他不會再遵循她的意願。
去年七月就在寧城,他放她走了,錯失了;同年十月,在桐城,她身邊已經有不少人,他沉痛離開,錯失了;年終,天水滄城一役,她無聲拒絕了,連一句話都不願和他說,他又錯失了。
直至今天的宮宴,她還是拒絕了,但是他不接受她的拒絕!
“水寒,我扔了。”凌逸然見她不說話,又說了一遍,她這樣淡漠的神情會刺痛他的心。
“嗯,還給你。”易水寒把金扇子遞給他,他扔了沒扔又如何,又不是她送的。
“……你來,就是為了把它還給我?”凌逸然沒有接,有些嘲弄地問道,眼裡的是怒火和冷色,還有沉痛。
“它不屬於我。”
“只要你接受,它就是你的,難道你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凌逸然沉聲質問。
☆、重遊寧城20
“凌逸然,難道你還沒清醒麼?我不可能留下。”易水寒臉色有些冷然,她不想和凌逸然決裂,但不代表她不會。
“我跟你走。”他知道要留住她是不可能,從來只有她留人。
“嗯?”易水寒秀眉一挑,跟她走?跟她走就意味著他要放棄這裡的一切。
“既然你不能成為我的唯一,那就我成為你的唯一。”凌逸然看著她情深款款地說道。
易水寒有些詫異,隨即道:“不需要。”
凌逸然有些怒氣,他都已經放下了所有身份,她居然還拒絕?“為什麼千諾可以?容止可以?甚至連百里無殤也可以?你卻拒絕我?難道你就如此討厭我?”
易水寒的神色忽明忽暗,懶懶地說道:“我這個人很霸道,很花心,我們不適合。”
“哼,我早就知道,你還沒心沒肺,冷血無情!”
“這樣你還要倒貼過來?!”易水寒扯了扯嘴角,你犯賤?認為我不好就滾遠點!
“我中了你的毒,你不給解藥我就死了!”凌逸然吼道。
“那你就去死吧!”易水寒罵道,罵完轉身就走了。
凌逸然僵在原地,很好!我就死給你看!
這就是為愛瘋狂的人,智商已經降為零,不,已經為負值了。
……
易水寒回到驛館,回房間裡,把金扇子丟在桌面上,怎麼處理?
正準備睡覺時傳來敲門聲,聽腳步聲只有一人。
易水寒開了門,映出澄碧那張妖孽的臉,他好像不太高興。
“陪我去一個地方。”澄碧一眼瞄進去就見到那把金扇子,她居然沒有還回去!
“去哪裡?”易水寒問道,現在大概晚上十二點,出去做賊剛好。
“先不能告訴你,你去不去?”澄碧嘴上倔強,他等了她一整晚,她居然去見別人,其實他是有點生氣,特別是見到那金扇子。
“你說得那麼神秘,我不去都不行。”話畢易水寒和澄碧出了門,估計今晚不用睡。
黑漆漆,空曠曠,塵埃味。
透過月色,在夜裡飄揚的紗幕顯得格外詭異。
滋的一聲,點燃了蠟燭,樓角頓時明亮起來,十分空曠,只剩下一些大型搬不動的物品。
拂了拂塵埃,易水寒坐到那張貴妃椅上,以前都是澄碧坐的,現在輪到她了。
“澄碧,你這算是和我約會,故地重遊麼?”
“你不想來?”澄碧看了她一眼。
“樂意至極。”易水寒忽然拉了他一把,讓他也坐下來,澄碧這人敏感,別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會向壞處想。
澄碧有些不自然,挪開了一下。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易水寒戲謔道,她和澄碧什麼沒做過,居然還不好意思。
“不是,是禽獸不如而已。”澄碧嘴上可不饒人。
“咳咳,要不要即場對你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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