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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冥國人。
“公子,風沙會把這木屋掩埋麼?”景陽有些擔心。
“可能吧。”他抬頭,看了看窗外,淺笑道。
就在他抬頭瞬間才得以看清他,風華絕代,寧靜淡然,有著無法掩藏的懾人的清冷孤傲之氣,超塵拔俗,靜如水,毫不張揚,卻讓人無法忽視,那身絕無僅有的氣質甚至蓋過了容貌,從而讓人忽視了他的容貌。
林萌詫異了一下,想不到在這人跡罕至的荒原,沒遇到牧民,反而遇到一個非凡的人物。
“公子,你還笑得出來,被埋了怎麼辦?”景陽苦著一張臉。
林萌在屋子的角落盤腿而坐,聽此,於是解釋道:“這場風沙不算太大,還不至於把屋子掩埋。”
聞言,男子這才側頭看了看她,她披著紗巾,只窺見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沉靜的眼睛,淡然如水,波瀾不驚,彷彿映著世間萬物,又彷彿隱匿於浮世風霜。
“姑娘,夜裡會冷,過來這邊坐。”景陽衝她一笑,說道。
林萌正想拒絕,但又飄出了一道聲音。
“若姑娘不嫌棄的,過來這邊取暖。”男子淡道,又往火盆裡添了些柴薪。
“如此,謝過兩位。”林萌笑了笑,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若她再推搪,就是嫌棄了。
“姑娘,聽你的腔調,你不是這裡人吧?怎麼也穿了一身遊牧服?”景陽打量了她一番,笑著問道。
“入鄉隨俗。”林萌笑了笑,摘下了紗巾,盤腿而坐。
“姑娘,你是哪裡人?”景陽又問道,見她長得十分清秀,又不像一般閨秀女子,而是十分大氣,應該是個江湖女子。
“談不上哪裡人,四海為家。”林萌說道。
“姑娘你沒有親人麼?”景陽有些詫異,又問道。
“有。”林萌笑了笑,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這把劍陪伴了她六年,就是她的親人。
“呃,那姑娘你的親人在哪裡?”景陽摸不著頭腦,她有親人,又怎麼四海為家?
“景陽,水已經燒開了。”男子打斷景陽的喋喋不休。
景陽咧嘴一笑,然後把碗擦乾淨,問道:“姑娘,你要喝水麼?”
“謝謝,不必了,我有水。”林萌禮貌一笑。
景陽不再說話,倒一碗水給自家公子,然後取出饅頭烘烤。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外面颳起了風,景陽去把門窗堵好,不一會兒,只剩下風沙的呼嘯聲。
“我叫景陽,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景陽見氣氛有些沉悶,於是又開啟話匣子。
“我姓林。”林萌遲疑了一下,回道。
景陽見她不願多說,於是又轉移話題:“姑娘,你一個人來荒原,你是要去哪裡?”
“到處走走,談不上去哪裡。”
“我和我家公子也是到處走走,幾年來,我們已經去過了很多地方……”景陽又滔滔不盡地說起來。
“景陽。”男子淡道。
景陽撇了撇嘴,然後不說話,公子不愛說話,害得他也不能經常說話。
屋子裡只剩下柴火的燃燒聲,和沉默無言。
景陽有些困,鋪好了乾草,準備睡覺了:“公子,林姑娘,你們也早些休息。”
林萌點了點頭,靠在牆壁休息,但沒有睡覺的意思。
男子忽然看了看她,淡道:“林姑娘,我姓容。”
林萌有些意外,看這人絕非普通人,這樣的人絕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他的名字,他告訴她是什麼意思?讓她放下警惕心?
景陽聞言,頓時睡意全無,詫異地看著自家公子,公子主動把名字告訴一個陌生人?奇蹟,奇聞。
“林姑娘也早些休息吧。”男子淡道,然後起身到屋子的另一邊坐下,靠在牆壁休息。
“容公子,晚安。”林萌笑了笑,真是個奇怪的人,他走這麼遠,也是為了讓她放下警惕?
“晚安。”男子看了看她,淺笑道,然後閉目休息。
景陽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還會對一個陌生人說晚安?
屋子外的風沙越來越猛烈,幸虧屋子夠結實,沒有受影響。
直到次日清晨,風沙停了,晨光打在門扉上,透過門縫灑進來。
景陽醒來,伸了伸懶腰,見自家公子在一邊不知是養神還是沉思,林萌正在整裝,應該是準備離開。
“林姑娘,你要走了麼?”景陽連忙起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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