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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改變。
千雪沒說什麼,只是說已經很晚了,讓易水寒快去睡覺。
……
翌日,昨晚的大霧還沒有散去,落櫻街迷霧一片。
前陣子被易水寒和凌逸然毀壞的櫻花,如今已經開始抽芽了,那時候只是一時興起,數不勝數的櫻花,根深蒂固的櫻花,又怎麼可能單憑二人之力可以摧毀呢?一陣子的敗落始終是一場夢,夢醒了,又該回到原處。
☆、公堂對簿08
今天一早,容止自然義不容辭地出現在狀元府,他出現在狀元府的時間還比自家別院的還要多。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上官靈也來了,說是一睹易水寒在公堂上的風采。
寧城知府。
易水寒沒有見到凌逸然,她反而感到輕鬆,她昨晚不該請凌逸然出面的,因為現在,凌逸然可能不再是過客,這是她不希望的。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所以她不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時間長了,就會有羈絆。
千雪拉過易水寒,附耳小聲說道:“水寒,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心胸廣闊、大仁大義的人,這事情本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不虧欠顧傢什麼的。”她和易水寒只是兩個普通人,但求在異世好好生存,官府她們惹不起,也不敢惹,幫人可以,但她也懂得量力而行。
易水寒知道千雪想表達什麼,笑了笑,道:“我像那麼高尚的人麼?”
“一點都不像,殺人放火的事情你絕對沒少幹,不過,你一個說的出就做得到的人。”千雪知道,易水寒絕對是言出必行的。
“你放心吧,我不在乎這場官司的輸贏。”明裡解決不了的,不就暗裡解決。
千雪睜了睜眼睛,難道易水寒還有後招?
‘嘭,嘭,嘭……’知府大門前的大鼓被敲起來,一聲聲地迴盪,傳到府衙裡。
“何人擊鼓?”兩個衙差一見易水寒,語氣立刻恭敬起來,原來是昨天的狀元爺。
“原來是狀元爺,小的有失遠迎了。”
“擊鼓鳴冤,叫你們的知府大人升堂吧。”易水寒懶懶道。
兩個衙差一愣,狀元爺要鳴冤?
升堂,威武……
昨天易水寒讓司儀放訊息出去,說是今早寧城府衙有重大的案件審訊。
百姓紛紛好奇有什麼重大案子審訊,於是得了空的都來湊湊熱鬧。
知府大門前聚集一圈又一圈的平民百姓,前所未有的人多,寧城知府第一次出現這麼轟動的場面。
陳知府身穿青色官袍,腰帶勉強勒住肚子,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見知府門外人山人海,議論紛紛,他有些發愣了,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狀元爺光臨有何要事呢?”陳知府拖著龐大的身軀,慢慢地走過來。
“陳大人誤會,今天草民不是以狀元的身份前來,是以平民和狀師的身份擊鼓,草民見過陳大人。”易水寒作了一輯,樣子總要做做的。
陳知府有些發愣,狀元成了狀師?這堂怎麼開?
百姓一聽是狀元爺來告狀的,傳言狀元爺長得仙姿玉貌,此刻光是遠遠一看側臉就覺得美極了,於是眾人又向前擠了擠,好看清楚些,可是又被衙差擋了回去。
“草民是為顧長風翻案而來,這是狀紙,請大人過目。”易水寒依照昨晚看的律例裡的程式,取出狀紙呈上。
這狀元爺為了個死囚大費周章?陳知府看過狀紙,寫得聲情並茂,情中理中,毫無反駁之力,可他越看越怒,這狀元沒事找事做!
☆、公堂對簿09
“狀元爺,顧長風的案子已經判決了,狀訴撤消。”陳知府怒道。
“請陳大人不必稱草民為狀元,此時草民的身份僅僅是平民和狀師,北冥律例中沒有不允許翻案的條例,草民請大人受理案件。”
陳知府還沒發話,門外的百姓就眾口紛紜起來,每個人的聲音都不大,但人多,聲音加起來的音量可不小,加上易水寒安排了人插在百姓中煽風點火,一時間,場面混亂起來。
易水寒終於都體會到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
陳知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現在他騎虎難下,受理也不是,不受理也不是,一邊是尚書府,一邊是狀元府和賤民。
“顧長風謀殺林剛海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狀元不必多此一舉了,退堂!”陳知府拍案,硬實的驚堂木拍在木質的桌面上發出極大的響聲,那是憤怒的聲音。
“怎麼可以這樣?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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