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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在小寶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一個巖洞。雖然有些潮溼,而且漏雨,總比外面強的多。劉文輝完全取代了吳桂喜的位置,指揮幾個工兵將受傷的戰友放進最裡面,又派人照顧他們,其餘的都守在洞口,防備敵人偷襲。
吳桂喜對劉文輝的取代,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反而開始和劉文輝套近乎:“到底是步兵呀!打過仗的就是不一樣,有你們幾個在,我們這些人就都可以放心了。”
大牛又來了勁:“放心?都是你狗日的害的,早跟我們走,哪有這事!現在可好,缺醫少藥,裡面那幾個夠嗆。”
大牛說的沒錯,六個受傷的都不輕,最重的兩個已經昏迷。炮彈的威力太大,炮彈皮還在身體裡,如果不能及時取出來,恐怕都挨不到天亮。他們這一群人中沒有醫生,連個懂醫的都沒有,看著戰友痛苦的樣子,只有乾著急的份。
那幾個戰友也是好樣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嘴裡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咬牙忍著。雨水是個好東西,隨便找個東西接一點既可以解渴,又能清洗傷口。但是這也不是藥,對於那幾個人的傷沒有任何作用。
天徹底放亮的時候,雨終於停了。在陽光的照耀下,蒸騰起來的霧氣越來越濃厚。叢林之中悶熱和潮溼在隨意肆虐他們的yin威。即便是在山洞中,那種讓你從裡面一直熱到外面的感覺使人煩躁。就算坐著不動,都會大汗淋漓。
劉文輝看著吳桂喜的汗水在那一身肥肉上一滴滴的往下滾,剛才還在發抖,現在恨不得連皮都脫了。吳桂喜也轉過頭看著他,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劉排長,下來我們怎麼辦?這附近還有沒有敵人?”
劉文輝搖搖頭:“不知道,我已經讓梅松去看了,等他回來再說。”
“對了,劉排長,這個梅松是什麼人?怎麼沒穿我們的軍裝?”
“他是普通百姓,不是軍人!”
“哦!”吳桂喜點點頭:“不會是敵人的奸細吧?我可聽說敵人最喜歡用這樣的手段了,如果他是敵人派來的,我們誰也活不了!”
大牛怒道:“如果他是奸細,你們早就完了!還用等到現在?”
吳桂喜低估了劉文輝和大牛對梅松的信任。三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比起那些表面上濃濃的兄弟情要深厚的多。如果說,有一發子彈射向梅松,大牛保準第一個衝上去擋在梅松身前。而對於這個吳桂喜,那可就未必了。
戰爭其實最能考驗兄弟情,那種男人和男人之間最純的兄弟情,那種可以讓你捨棄一切,包括生命的兄弟情。和平年代的人可能無法瞭解,總以為桃園結義中的劉關張才是真兄弟。實際上真兄弟並不需要磕頭拜把子,就是一種信任,一種將自己背後交給你的信任。
劉文輝不否定,當初他也懷疑過梅松,懷疑過梅松的動機。當他看見梅松面對敵人流露出來的眼神時,劉文輝明白,梅松沒有騙自己。這樣的兄弟自己交定了。
就在大牛教訓吳桂喜不要懷疑他們和梅松之間的戰友情時,梅松突然從一片灌木中鑽了出來。看了幾人一眼,對劉文輝道:“西面的山崖裡,有人被圍了,猴子可能覺得那就是我們,正在收縮包圍圈。”
吳桂喜連忙問道:“有多少人?”
梅松看了他一眼:“人數不少,大概三五十個!”又盯著劉文輝:“怎麼辦?救不救?”
吳桂喜連忙大叫道:“這怎麼救?我們就十幾個人,還有幾個重傷員,自身都難保,萬一引來猴子的大部隊,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吳桂喜還在對昨晚的炮擊記憶猶新。工兵和工兵也是有分別的,在那個年代,部隊中的領導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從基層一步步幹起來,提幹升遷,爬上連長、營長、團長這個位子,這些**都有過作戰的經驗,面對戰爭不會膽怯。另一類就是吳桂喜這種學生兵,他們走出校門就是軍官,他們看不起那些泥腿子軍官,認為那些軍官缺乏知識,可是在面對真刀真槍的時候,倒是那些泥腿子軍官勇不怕死。
大牛瞪大眼睛:“跑不了也救!都是自己戰友,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等死?你不去我去!”
劉文輝在衡量,大牛和吳桂喜說的都有道理,他們現在面臨的就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救人有危險,不救那些戰友就可能成為死屍或者俘虜。
幾個人都看著劉文輝。劉文輝站起身:“我不勉強,吳連長說的也對,救人的可能就回不來了,所以你們自願,我決定去。”
“俺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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