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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嚇了一跳,還沒等農夫發問,劉文輝首先開腔了:“根倉叔!”音調很怪,幾個人從來沒有停過劉文輝這樣說話,而且嗓子眼好像被什麼堵著一樣。
農夫似乎沒有聽見。劉文輝有叫一聲:“根倉叔,是我呀,狗剩!”
老農驚訝的長大嘴巴,都忘了身後的犍牛已經跑進了莊稼地。一雙眼睛上下不斷的打量劉文輝:“狗剩,真的是狗剩,你回來了!好好!”說這話就往村子裡跑,完全不顧自己的牛在莊稼地裡大吃大嚼。
老劉是個退伍軍人。呂梁是出英雄的地方。十八歲起跟著部隊轉了一遭,朝鮮也去過。回來之後抱著一個軍功章開始了自己的種地生涯。多少年來,老劉在村子裡的地位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提高。雖然說不是什麼村幹部,說出來的話卻比村幹部管用。
老劉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說話,對他的兩個兒子那是絕不手軟。劉文輝的大哥劉文昌被老爹教訓的服服帖帖,只有小兒子劉文輝從來不害怕老爹打自己。每一次捱打之後依然我行我素,想幹什麼幹什麼。就是這樣老劉似乎更加疼愛自己的二兒子。越是疼愛便打的越厲害。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老劉很煩。昨天下了雨今天沒有什麼活計。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裡照料種在院子裡的菜,剛弄了一半被敲門聲打擾。
“誰呀!大清早的,催喪呢?”
“老劉,老劉!狗剩,狗剩!”
老劉的心裡一陣沸騰。三年了,三年沒有再聽過這兩個字了。最後一次聽見還是三年前的一個下午,一輛汽車開進他們家,兩個當兵的拿過一張薄薄的紙片,告訴自己二兒子狗剩犧牲了。聽見這個噩耗,老太婆立刻就暈倒了。那兩個來的人沒說是怎麼犧牲的,老劉也沒問。軍隊上的事情他知道,不該問的絕不會問。隨著那張紙片送來的還有一個軍功章,這讓老劉感到欣慰,這說明二兒子沒有給自己丟人,死了是光榮了。
“胡喊啥呢?”老劉很生氣,開啟大門就看見根倉叔一臉驚奇的站在自己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不斷的往路上看。
村裡的夠開始狂吠。或許他們嗅到了生人的味道,劉文輝對他們來說就是生人。
老劉黑著臉看著根倉。根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個勁的指著大路上。老劉只看了一眼,已經到嘴邊的髒話便嚥了回去。
劉文輝緊跑兩步,噗通一聲跪在老劉的面前,雙眼含淚:“爹!”
剛從裡屋出來的劉嬸手裡的瓷碗摔了一地,叮叮棒棒的驚醒了偏房裡的劉文昌夫婦。一家人站在院子裡看著自家大門口。老劉的手在顫抖,渾身都在打哆嗦,從來不流淚的他今天流淚了。
“娘!”
劉嬸跑的很快,跌跌撞撞,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母子倆抱頭痛哭。
已經犧牲的狗剩回來了,這成了村子裡最大的話題。沒事的鄰居們紛紛湧進老劉家的院子,一大堆人群看著一身軍裝的劉文輝和他身旁的幾個兄弟不知道說真麼。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看見坐在劉文輝身旁的穆雙,滿是一臉的羨慕。自己的兒子為什麼就找不到這樣的閨女,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聽說他爹還是大官,老劉家這是上輩子燒了什麼香。
幸虧穆雙準備的充分,香菸糖果一樣不少。劉文輝起身,見到上年紀的髮根煙,孩子和女人送一把糖果,老劉家的院子裡熱鬧的厲害。差不多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了。
老劉今天也很高興,從來不笑的臉上已經樂開了花,手裡的眼袋抽的吧嗒吧嗒響,一鍋接一鍋沒完沒了。劉嬸更是不用說,一邊笑一邊抹眼淚,將家裡最好的東西使勁的往穆雙懷裡塞,看著穆雙心裡就高興。
新奇勁總有過去的時候,鄰居們都走了。穆雙背劉嬸和劉文昌的妻子叫走之後,堂屋裡便只剩下了劉文輝父子三人和阿榜、梅松、武松幾個。說起三年前的往事,劉文昌立刻跳著腳罵。
劉文輝微微一笑:“哥,這也不能怪武裝部的人,那時候我都以為我死定了,誰知道竟然活著回來了,這幾個都是我的兄弟,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他們也都是可憐人,現在就剩下他們,我回家就把他們帶來了。”
老劉點點頭,將菸袋鍋裡的菸灰磕掉:“你們都是好樣的,沒給咱中國人丟臉,都是狗剩的生死戰友,那就是我的孩子,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們的家,別拘束,狗剩他娘,再那些吃的,幾個棒小夥哪一點怎麼夠?再那些花生來。”
男人在屋裡聊天下大事,女人們就在屋裡聊雞毛蒜皮的小事。穆雙今天表現的不錯,在劉嬸和嫂子面前放的很開,沒有將城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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