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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品牌設計師有其專屬的工作夥伴,在今天的會議中,設計師們都各自擁班底,只有白蕾兒一個人孤伶伶的;因為她的班底丫麥和德魁都還留在臺北,他們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才能返回東京。
勢力已經夠薄弱的白蕾兒,如今形單影隻的出席這個大會議,在眾家設計師爭先恐後的向總裁爭取發言機會時,她只能忍著暈眩感呆坐在一旁,腦子亂烘烘一團,沒人能代替她發言。
這大概是她把丫麥和德魁丟在臺北,自個兒打道回東京的報應吧?
回來東京都已經一個星期了,丫麥他們還在臺北忙著,而她卻窩在這裡無所事事……
仔細想想,她還真是對不起他們兩個——這都是焉日焰害的!他如果別來招惹她的話,她絕對不會做出把工作夥伴丟下,自己半路脫逃的舉動。
驀地又想起焉日焰,白蕾兒的心情是又氣又惱又……矛盾的想念著他。
她都回來東京七天了,他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她曾口是心非的不準丫麥向他透露她的任何線索,但是他也未免太過分了吧?她人都跑了,他竟然連向丫麥追問一聲都沒有,可見他心裡根本就不在乎她!
或許他已經跟廖鄀彤舊情復燃,願意負起當父親的責任了……
心情難受得緊,亂烘烘的討論聲更是讓她頭痛欲裂,好不容易捱到會議結束,她因為沒在會議中搶機會起身發表,所以索性就將她的設計作品夾在檔案中,請總裁的秘書代為呈交上去。
搭乘電梯下樓,離開“拓”的總部,她在街角買了一杯黑咖啡喝,希望藉著咖啡因提神,治療她的暈眩和頭痛。
如果這杯咖啡能順便讓她忘記焉日焰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邊走邊喝著咖啡,當她來到公司為她在東京名品街道所設立的品牌服裝店門口時,一抹高大俊拔的身影就佇立在玻璃櫥窗前。
他目光專注地看著櫥窗裡陳列的一張大型海報——海報上的模特兒就是她自己。
這是“拓”集團對每個設計師的要求。身為服裝品牌設計師,為了能利用名氣將自己的作品推上時尚舞臺,他們都必須在旗艦店的櫥窗露臉,讓每個經過的路人都有機會“認識”他們。
櫥窗內的“蕾兒”,穿著一襲充滿搖滾味的七彩大圓亮片削肩洋裝,姿態隨意且性感地趴在白色細沙上。
她的臉面對鏡頭,嬌媚俏皮地綻放著笑靨;微微凌亂的長髮自然披瀉在裸露的粉肩上,很巧妙地遮住了胸前微露的乳溝;一雙細白長腿微微往後勾高,漂亮的腳趾頭和白皙的腳踝都沾了些細細的沙子。
焉日焰屏息地看著櫥窗內那幅放大的海報——她美得像個小妖精,那媚態裡還帶著幾分不解世事的純真。
這幅海報絕對能讓每個過路的男人,願意暫留幾分鐘或更久的時間駐足細細凝視,因為,她實在太撩動人心了。
他目光專注而灼熱,沒發現白蕾兒就近在幾步之遙……
乍見到他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抱著像建築設計圖的藍色紙卷現身東京街頭,駐足在她的店門外,她心中的震撼是言語所無法形容的。
手中的咖啡掉落在人行道上,深咖啡色的液體潑溼了她白色的細跟鞋,以及漂亮的白皙腳趾頭。
一切就像慢動作般,焉日焰聽見了身旁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來——沒想到這一轉頭,黑邃的眸子就捕捉到了那個令他狠狠想念一星期的女人。
幾乎是立即反應,他在那抹娉婷身影烙進眸心的同一時間,迅速邁開修長的雙腿,朝她飛奔而來。
白蕾兒自然反應的驚跳一下,轉身就跑。
“白蕾兒,你還敢跑——”氣憤的聲音從齒縫中進出。
這句低吼聲足以讓白蕾兒知道,焉日焰胸口瀰漫著前所未有的怒氣。
她強忍著頭暈往前跑,但穿著細跟鞋的她,壓根兒跑不快;混亂成一片的腦子,不曉得自己幹麼矛盾的想逃開他。
她明明很想念他的呀!她已經後悔自己從臺北逃回東京的愚蠢舉動,她不想讓他和廖鄀彤為了孩子舊情復燃,她——
她還是繼續往前跑著,他也一直朝著她的方向衝去,就為了能擄住她。
為了她,他不惜丟下工作飛來東京,豈可能讓她有機會從他眼前跑掉?!
正當焉日焰帶著陰沈神色往她衝過去的時候,一片漆黑倏地朝她襲來,她混亂的腦海呈現一片空白,就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之後,她頹然軟下身子。
“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