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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君看了半響,“以前沒注意,你倒也長得挺標緻。”
舒凌也打量著莫漪君,小聲在大夫人耳邊咕噥著:“嫁給蔚木蕁雖委屈了我,對她卻是天大的榮幸。”
4、穿越的鬼魂 。。。
夜,一燈如豆,冷風吹過,淡淡的花香瀰漫開來,本是個撩人的夜卻格外清冷。
莫漪君怔怔的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從七年前的懵懂少女到現在,時間的刻痕在她臉上清晰的展現著,二十二歲了,再也沒有一個七年給她等待。雖是初春晚上卻還涼,莫漪君的手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淚簌簌而落,順著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龐,睫毛微顫,她是想大哭一場的,卻無論如何哭不出聲音。
“漪君,是娘對不起你。”莫漪君的孃親舒婉柔已經哭了一整個晚上,原本薑黃的眼珠又添了不少血絲。下午的時候大夫人派人來告訴,原本定給三小姐的婚事三小姐不願嫁過去於是要莫漪君替了,蔚木蕁是什麼樣的人即使是常在閨閣的她也略有耳聞,那樣的男人漪君嫁過去就和守寡沒什麼兩樣,若是以後醒了,她蔚木蕁也是個斷袖,若是不醒……
漪君聽到訊息後就一直沒說過話,對著鏡子反覆的看,舒婉柔猜不出莫漪君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當年她出嫁到半路被休回來時也是真麼默默地獨自坐了三天,沒有尋死覓活更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坐著誰也不理,三天後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可女兒心裡始終有個結,這她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遇到了這樣的事,都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女兒心裡的苦,沒人能幫她分擔,她老了怎樣都無所謂,現在的舒婉柔只是擔心,等她死了之後留女兒一個人在鎮國公府裡該怎麼活?現在好不容易盼到一門親事,又是那樣的人家……
“娘,我沒事。”莫漪君說著淚水卻又忍不住落下來,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好像要把這些年堵在心裡的氣全都吐出來,“好歹,這正妻的位置是不會有人要的了。”
聽著莫漪君的話,舒婉柔心頭一顫,眼前的世界瞬間模糊了,正妻,若是她娘穆巧巧是正妻她豈能輕易被休?若是她的正妻之位不被奪女兒現在也是禮部尚書家的嫡小姐,又豈能像現在這般受盡欺凌?
嫡庶不過二字,卻讓她們母女吃了多少苦。
莫漪君莫漪君,莫漪君是誰的女兒莫崇明比她更清楚。只是人家是公主,看著她這個先過門的平妻不順眼!當年惠俞公主陷害她的計謀千瘡百孔,是個人都能想得明白,奈何莫崇明順水推舟不僅不為她做主還幫著惠俞填補了不少漏洞,在外人看來倒真的像是她不貞!
紅顏未老恩先斷,偶爾想起那些與莫崇明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舒婉柔的臉上還能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那也算是她這一生之中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既然他貪慕權勢,那就讓他抱著權勢過活好了。
“漪君,娘沒用幫不了你什麼,嫁過去之後好生侍奉公婆,他們家小門小戶,生活斷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難。”說著舒婉柔用手帕掩住了臉,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早已老淚縱橫,她自己說的這番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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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家老宅,許是因為多年沒有人住,宅子中飄蕩著強烈的黴味,即使是盛夏的時候也顯得格外陰冷,傢俱也都是老太爺年輕時打造的,後來蔚家發跡,舉家搬到京華門旁邊的府第中,這座房子就空了下來,一直到蔚木蕁——蔚然蔚大老爺唯一的兒子——被一個叫做紅藕的小倌打暈,幾個大夫都診斷說很難再醒過來,蔚家也漸漸落魄了才搬回來。
可天知道為什麼這蔚木蕁竟然一睡七年不醒卻也不死,身上連褥瘡都沒有,就好像真的在睡覺一樣,蔚老爺和蔚夫人見狀越發的覺得大夫的話不可信,時時盼著兒子能醒過來,蔚夫人更是每天求神拜佛只願讓兒子早日醒來哪怕讓她短十年壽命也在所不惜。
蔚家老房子裡除了蔚老爺蔚夫人和一個昏迷不醒的蔚木蕁,就只有兩個丫頭和一個老管家,兩個丫頭一個叫多福一個叫多喜都是從小在蔚家長大的,蔚家雖落魄了卻也不願意離去,還有老管家是眼睜睜的看著蔚家興盛起來又衰敗下去,看著蔚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嘆息聲甚至比蔚老爺還多。
當然,誰也不知道的其實蔚家還有個人,準確些說還有個鬼!這個鬼就是李奇。李奇也不知道他怎麼就來了這個世界,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民政局門口暈倒了的可再次有意識就到了這蔚家,還看到了和他長的一摸一樣的蔚木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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