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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多少電視劇內為了一本賬冊燒殺擄掠死傷一片,對那些他一翻就能看出是記賬的簿子周曉蓓統統放回原位不敢亂動。至於詩集畫冊經史典籍的優劣珍凡就全不在他的分辨能力內了。
周曉蓓翻翻撿撿,選出本畫集攤在桌角鋪紙打算臨摹。不是說他會畫國畫,單純是沒事做想體驗一下文人墨客附庸風雅的感覺。為了不打擊自己的自信,周曉蓓特地挑選了本看起來簡單的畫集。
把白無憂放到畫紙旁讓她就近坐著看。周曉蓓對著畫集臨空描畫一遍,吸氣挺胸眉峰聚首小指一翹豎筆下落,架勢十足一氣呵成,一叢墨蘭萎靡在紙上。
擱筆端詳,周曉蓓左右對比著畫集上的蘭花和自己的大作。初時皺眉,再觀之滿意地點點頭,即使看上去總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自己第一次畫能這麼像已經不錯了。越想越覺得自己說不定在繪畫方面天賦使然,周曉蓓提起畫作嘴角揚起。
拿在手中的畫紙猛然繃緊,周曉蓓循著力道往下看,沒意外的對上白無憂溜圓的眼睛。
“放手。”白無憂抓住畫紙下端的小手緊緊,小小的手指隱有穿透紙張的趨勢。
看白無憂沒有放手的意思,周曉蓓膩起聲音,“乖~肉糰子放手。”
“嘶啦……”周曉蓓的國畫處子作分作兩半,伴隨著白無憂歡快的笑聲。
周曉蓓抓著手上剩下的半張畫抱頭抓狂。白無憂看著自己爹爹邊撕扯手上的另半張畫邊樂得小嘴大張。那半張畫在白無憂手上沒存活過一刻,化作一堆碎末飄散在書桌上。
似乎在撕紙上找到了樂趣,小傢伙看著爹爹傻樂了一會兒,抽過身邊一張宣紙幾聲嘶啦又製造出一片紙花。等白玉滿找到玖藏樓,入眼的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向她好不容易收藏到手的《閒雲畫記》下毒手。
再快速的喝止都沒能挽救回白無憂已經捏在手上的那一頁,好在只有一頁,起碼其他的都倖存下來了。白玉滿奔到書桌旁手上捧著搶救回的畫集,和父女兩個大眼瞪小眼。
白無憂先發出不滿的叫喊。小孩子對孃親搶走自己玩具的行為大感生氣,跌跌撞撞向孃親處爬行撲去,短短的途中帶翻了墨缸,用衣褲在書桌上留下濃墨隨性的一筆,最後在她孃親衣服上印上小小几個手印。
白玉滿高舉手中的《閒雲畫記》以防其再遭禍端,肚子頂住書桌防止撲過來的寶貝摔到地上。
周曉蓓抱過白無憂在自己衣服上也染上大片的墨團,白玉滿看三人和書桌的慘狀抱怨出口,“真是一團糟。”待翻閱手上的畫集,看見被撕毀的那頁,更是內心悲痛,“你就不能好好帶孩子。”
周曉蓓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他有不好好帶孩子嘛?白玉滿來之前他和肉糰子不是好好的。不就是一本畫冊,畫得也不怎麼樣,讓肉糰子撕便撕了,大不了再買。“畫得又不是很像,我也能畫,不就是幾筆的事情。”
一席話聽得白玉滿只想吐血了事。白家這種望族除了靠莊園農桑維持運作,同時也靠出仕維護家族。雖然比不上同城的王家詩書傳家個個都是讀書人,但每代族裡都有走科舉這條路的人,而家族也會挑選有能力的供養直到她們金榜題名回報家族。白玉滿出生起便是按照未來家主的方向培養的,從沒人要求她去考取功名,自然不會在經史典籍多費時間專研,只要通讀能明白個大概即可。她最需要的瞭解白家和莊園之間的運作,璃城內的人情世故。而畫是她的愛好,她喜畫特別是從風生的畫作。算不上有名的大家,但寥寥幾筆卻能畫出自身神韻情緒,讓人見畫如見人。
這本畫集是她偶然所得視為珍寶,平日自己都不敢多翻以免翻爛,現卻硬生生毀去一頁。周曉蓓還說這畫他也能畫。
白玉滿氣極到真想看看他能畫出點什麼。小心把破損的《閒雲畫記》放上書架的最頂層,抽過周曉蓓手上那殘留的半張畫看。
只要一眼,白玉滿就看出那從蘭花是照著畫集中的一幅青石蘭畫的。但從風生的畫注重寫意不講細工,周曉蓓這幅也只是大致形似,全無原作的意態神韻,更別說那種閒然從容點塵不染的風骨。
白玉滿張嘴想諷,看到他抱著白無憂硬生生又咽了回去。想是自己現在不夠冷靜,白玉滿背過身深吸一口氣不去看他,口氣生硬地說:“你還不帶無憂回去洗澡換身衣服。”
周曉蓓覺得委屈,卻沒敢說什麼,抱著孩子跑下樓。聽腳步聲漸遠,白玉滿握握拳開始收拾這一桌殘局。她本願對父女倆任何一個都軟語相向,可面對心愛之物卻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想到那本畫集白玉滿便想找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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