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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遠處呼喚蟲花花,但有病在身,聲線略顯沙啞微弱,似乎並未引起某女注意。
何尚唯有向前三步走,繼續喊,但喉嚨越發不聽使喚。再走十步,三十步……百步,已走到河岸邊。
蟲花花憋足一口氣,潛在水下“洗腦”,當她探頭換氣時,正巧對上何尚一張清晰的臉孔……蟲花花雙手護胸,驚慌失措地尖叫:“啊啊啊……你何時來的?!”
何尚並未解釋,轉身背對:“上來再說,水裡涼。”
“……”蟲花花最受不了他對凡事亦是一幅波瀾不驚的態度,就好似——你罵你的,他想他的,把別人激盪起伏的情緒看做一場自娛自樂的表演。戲看完了,他鼓鼓掌回家。
蟲花花拍打著水花,忍無可忍道:“我很生氣!”
“嗯,為哪般?”他當然知曉,否則追來作甚?
蟲花花話到嘴邊再次卡殼,大姑娘家家怎說清楚啊,你就不能分析一下啊?!
何尚壓住咳聲,他是感覺蟲花花活在某種掙扎之中,別說她痛苦,他看著都難受,所以他斷然決定:“若是我哪裡做錯,我先道歉。若是你不願再交我這個朋友,我也絕不會勉強。”
蟲花花則聽得堵心堵肺,她不過是說說氣話,他還當真了是不是?!
何尚反手將衣衫遞給她:“先上來,我請求方丈幫你調房。”
蟲花花緊咬著下唇,心裡話說不出,她真是憋得胸悶氣短。
他們原本是說說笑笑的朋友,雖然何尚時常戲耍自己,但一點不影響他們有好的關係,當友情被愛情所取代,這份純潔的情感馬上變了味,是她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寧可回到當初,把何尚當弟弟看的那段歲月。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蟲花花吸了吸鼻子,故作愉悅道:“嗯,最好讓我一人住一間,你肯定有辦法……”
何尚沉默不語,兩個人在一起為的是開心,她卻不開心。
蟲花花爬上岸,慢條斯理擦身穿戴,而何尚絕不會偷瞄一眼,正直得令她心寒。
何尚見她先行離開,無奈地站起身,卻頓感一陣眩暈。蟲花花聽到身後發出異樣聲響,放慢腳步,儘量按耐回頭張望的衝動,她緊緊閉起雙眼,沉沉氣,毅然決然離開,踏出艱難的第一步,把他的影子從生命一點點抽離。
然而,她這次錯誤的決定,令重病的何尚,在寒風中孤零零躺到半夜。
……
直到夜深人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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