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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張更為生動,他滿意的端詳片刻,轉身熱情招呼剛上樓的韓青墨:“老兄,咱倆也去湊回熱鬧吧?”
冷風“呼呼”灌進耳中,沉璧發現自己緊貼著慕容軒的胸膛,剛剛不安的挪動寸許,那隻大手再次抓住她的肩頭,伴隨著沉璧的驚呼,慕容軒不耐煩的將她塞至身後。
“自己坐穩點,抓牢了!”
抓?抓哪兒?
沉璧揪住慕容軒被風鼓起的衣袖。
前方很快出現一條河,玉花驄躍上淺灘,興奮的嘶鳴蓋過沉璧的尖叫,馬蹄飛踏水浪,瞬間將緊追其後的同類甩開丈餘,扔下大批人馬隔岸興嘆。
河岸沒了影,驚魂未定的沉璧還死死環住慕容軒的腰。
慕容軒忍了很久都沒見她有鬆開的意思,只得深吸一口氣:“……手下留情,勒死人也是要償命的。”
沉璧的胳膊隨著對方收緊的小腹往裡交疊:“摔死不也沒命了,將就著忍忍好麼?”
幾個時辰後,沉璧有氣無力的趴在慕容軒背上:“喂,停停,我……我想吐。”
起伏不平的山路上,玉花驄速度稍緩,沉璧已經被顛得七葷八素,也不管會不會扭斷脖子,昏沉沉的鬆了手就準備往下跳——
“撲通!撲通!”
連續兩聲悶響,沉璧幸運的摔在一塊軟綿綿的“草地”上,摸摸完好的脖子,再去摸屁股,不料摸上另一個人的大腿,沉璧吃了一驚,總算清醒過來,而一旁的慕容軒早就臉色蒼白的陷入了昏迷狀態。
“你怎麼了,哎……醒醒……”沉璧慌亂的搖著慕容軒,眼見一縷暗紅血絲從他的唇角滲出,她才隱約記起他昨晚出現時似乎已經受了內傷——“你千萬挺住啊,挺不住了好歹也要留句遺言啊,不然我體內的毒怎麼解……”沉璧顫巍巍的去試探他的鼻息,感覺到微弱卻均勻的氣流拂過,懸著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些,將他拖去路邊的樹林裡躲起來。
慕容軒此行並不是第一次來南淮,但絕對是最倒黴的一次。北陸與南淮兩分天下,邊疆交戰曠日持久,他仗著一身好功夫,數次帶領親信潛入建安打探軍情,謀劃下一步的大舉出兵。吞併南淮,問鼎中原,這可是父王畢生的心願。前不久,他在京城的茶樓聽人聊天,話題有關南淮皇位的繼承人。南淮國姓高,現任君主高元昊年屆不惑,體弱多病,正是立儲的當口,得寵的嬪妃膝下均無所出,唯獨皇后段氏誕有一子,年歲將近十三,性情頑劣。雖說高元昊遲遲沒有頒詔與之不無關係,但眾猜紛紜的流言也透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南淮皇室開國至今代代皆為高段聯姻,感恩為虛,軍權為實,段氏外公叔伯均為王侯將相,儘管表面不提,私下早已將儲君之位視為囊中之物,肆意結黨營私。高元昊不是傻子,自然不願輕易受制於人。也有謠傳三宮六院雨露均霑卻不見結果,實為段家買通敬事房上下,為育齡嬪妃下藥絕後,但無憑無據,終歸只被好事者拿來磨磨嘴皮子罷了。高元昊對此類說法置若罔聞,似乎對子嗣多寡並不上心,於是民間又有了第二種詮釋,相傳高元昊早年曾與一位程姓貴妃伉儷情深,那名貴妃也為他孕育了麟兒,生產當日,高元昊便詔書天下立為太子,舉國同慶。無奈那孩子紅塵緣淺,未滿十歲便意外夭折,程貴妃難捱喪子之痛,緊跟著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高元昊傷心欲絕,酒後數次狂言,只道此生再無牽絆,足見愛戀之深。一晃十餘載,程貴妃孃家廣蒙聖眷,一躍而成商行巨賈,富可敵國。更讓人羨慕的是上天賜予程家的獨厚資本,兒孫世代無一不是天資聰穎的俊男美女,相形之下,高元昊的失意之深就很容易被理解了。百姓茶餘飯後常笑言,幸而程家後人均無為官意願,不然南淮的左丞右相大概都會改姓程了。
慕容軒對程家並不陌生,南淮程家有皇室支援,旗下產業幾乎涵蓋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就連軍火糧草都包含在內。然而,令慕容軒感興趣的並不在此,而在程家早夭的長外孫,那個甫一出生便授以黃鍛裹身的幸運兒,有人說他並沒有死,只因段皇后善妒,為保愛子萬無一失,高元昊早年有意將他從玉碟除名,對外宣稱夭亡,實則寄養宮外,只等時機成熟的那一日接替自己榮登大典。也有人說高元昊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設法削弱外戚,鞏固段氏江山。
空穴不來風,慕容軒向來不是偏聽偏信的人,經過暗中調查和慎密推敲,他發現了一處疑點。程老爺子兩年前撒手歸西,程家偌大的產業竟然傳孫不傳兒,雖足以說明老爺子對長孫程懷瑜的喜愛程度,但於情於理不合,老爺子膝下不乏出色的子女,卻都對這一決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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