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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也是大聲的叫好。李奉仁見了這種光景,情不自禁,眼睛一紅,兩行淚翻滾而下。李嬌見狀,忙問:“爹爹,你怎麼了?”
李奉仁拭淚道:“沒事沒事,我是激動!我是激動的!張先生真是奇人啊!真是奇人啊!張先生的戲法,不是,張先生的魔術竟能如此的神奇,我這輩子親眼所見,真是沒有白活啊。”
李嬌鼻子一酸,抱住李奉仁,也是黯然垂淚。
他們父女倆從一個多月前的大悲,到大喜,從躊躇滿志,到忐忑不安;從心驚膽戰,到大喜過望,這一趟折騰下來,親眼見了張賢的開場大戲,真是有百般酸楚、千般喜悅、萬般驚奇交織混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張賢表演的砍頭魔術正是中國古戲法中的“七聖法”,殺人復活乃是七聖法的要義,最正宗的七聖法十分血腥,有挖心復活、開膛復活、車裂復活等可怕的方式。張賢改了一改,方才變成這種形式。其實張賢為何要對這些閒人表演七聖法,實乃為了震住他們,因為這些人看斯文雅緻的魔術,不見得能對上胃口,反而是這種“砍頭復活”好使。
包袱五 向中華古戲法致敬之作(3)
致敬之二:“搬運法”的終極之境
“搬運法”,是中國傳統經典魔術,主要是把在表演中要出的“託”(要“變”出的器、物、人員等),在表演之前預先秘密的隱藏在應用的“道具”之中。表演時依靠道具或道具中“門子”(道具上裝設的秘密機關)的功能和作用,同表演技巧(能)相結合,進行“出託”(把隱藏在道具中的器物、人員等“變”出來)的一種表現方法。這種“從無到有,取之即出,具有“變”來的內容和意義的表演程式,形象的稱為“搬運法”。
張賢在萬國魔術大會的預賽中震驚全場的節目“雙缸匿行術”採用物、人、搬運、還原等多種變化,將“搬運法”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大幕緩緩地開啟,舞臺上燈光一片明亮,張賢身穿灰色長袍,揹著雙手,一個人穩穩地站在臺上,面上掛著神秘的微笑,向評委和觀眾們抱拳示意。
舞臺上除了一口盛水的黑色大缸以外,別無他物,甚至連背景都沒有更換。沒有音樂,沒有奇裝異服的助手,沒有燈光的變換,只有一口缸一個人,單調的似乎要進行一場啞劇。
張賢靜立片刻,沒有動作,但臺下的觀眾則嗡嗡的議論聲漸大,評委一個個皺起眉頭,耐心正在即將消失,如果再過一會,張賢還不表演,就會被趕下臺去。
司儀也覺得奇怪,站在舞臺邊上的臺階上,打量著張賢,不用評委說話,他就會上前把張賢勸下去。
正當司儀要走上來的時候,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乃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春江花月夜原是一首琵琶獨奏曲,名《夕陽簫鼓》(又名《夕陽簫歌》,亦名《潯陽琵琶》、《潯陽夜月》、《潯陽曲》)。約在1925年,此曲首次被改編成民族管絃樂曲。
張賢所用的這段春江花月夜,乃是全曲的高潮第九段“欸乃歸舟”,音樂中表現歸舟破水,浪花飛濺,櫓聲“欸乃”,由遠而近的意境。
這首曲子,洋人沒有多少聽過,只覺得曲調悠揚婉轉,動聽之極,充滿了東方神秘的美好意境,一掃剛才的鬱悶之氣。音樂聲既起,張賢也跟著音樂動作了起來,臺下的觀眾、評委們這才安靜了下來。
張賢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趙承旭果然不辱使命,在開場前與大會負責音響的人員溝通,完成了播放唱片的工作。
趙承旭此時正站在後臺的唱碟機前,猛擦額頭上的冷汗,聽到音樂聲終於響起,他才長喘一口氣,差點癱坐在地。原來大會的某些工作人員,故意刁難張賢他們,說唱碟機突然損壞,放不出聲音,反正是變著花樣推卸責任,就是想給中國人難堪。直到張賢登場等候音樂時,趙承旭發現電源介面被英國人拔掉,自行插上電源,才得以順利進行。
本來很簡單的一個工作,中國人卻如此曲折才得以實現,表面上風風光光演出的張賢,卻有如此多的艱難險阻需要克服!
張賢配合著音樂聲,啪啪啪變出了數把絹花,投入大缸中,這並沒有什麼稀奇,開場時熱鬧一下而已。
張賢做了個請的手勢,舞臺一側已經等候多時,穿著緊身短褂的李易蹦跳著跑了出來,在舞臺上翻了幾個空心筋斗,停在張賢跟前,兩人算是正式亮相。
臺下的掌聲稀稀拉拉,不少觀眾已經冷哼起來,彼此商量著把張賢儘快趕下去了事。
張賢和李易來到大缸跟前,李易在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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