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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她。”
“自然自然。”曹清譽這時候一切以媳婦為大,“頭胎是女孩也好,一兒一女一枝花,再生兒子就健壯些。”
丘夜溪聽得臉紅得像蝦子似的,只想躲回房中,但是這時候宮裡的太監忽然來傳話,說陛下急著召見他們。
曹尚真苦笑,“一刻都不得清閒。”
她卻聽出不對勁,“陛下同時召見我們兩人?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去一樣的地方,一起回來的?”
“陛下又不傻,耳目更不只一兩人,夢嬌那個大嘴巴只怕也一回宮就說漏了出去。你不必怕,這次你算是剿匪有功,陛下也不能怎麼樣,到時候入了宮,你就看我的眼色,一切有我就好。”
入了宮,皇帝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還算和善,丘夜溪有些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尚真,一路辛苦了。”皇帝的氣色和他們出京前一樣不好,看著丘夜溪,他又問:“既然是去剿匪,為什麼要瞞著朕?還怕朕在流寇那邊賣了你嗎?”
她立刻聽出皇帝的語氣不對,剛要解釋,曹尚真便接話,“陛下請勿動怒。因為前陣子剿匪一直磕磕絆絆,我懷疑是朝內有人和流寇勾結,故意洩露軍情,所以一直想秘密派人去辦這件事,剛好夜溪自動請纓,她原本久居龍城,後來又隨我入京,月蘭村那邊的人都不認識她,查起案子來比較容易,微臣拗不過她一片赤誠,便答應了。”
“這麼說來,你們在朝堂上吵架之事,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演的戲了?”
“是。”
靜默了片刻,皇帝輕出一口氣,“你們演得好啊,連朕都騙了。皇后那邊還特地來問朕你們夫妻之間是否有了大矛盾,要朕先替換下夜溪,免得你們夫妻再為國事爭執,鬧得家中不和。”
丘夜溪一驚,意識到皇帝今天這番說詞的真正含意。兩年前,皇帝曾經因為忌憚他們夫妻的權力而有意讓她辭官,雖然她當時一口答應,但是後來因為發生了變故,皇帝大概覺得他們夫妻忠心可表日月,朝內一時間又無人可以頂替,便不再提起,如今舊事重提,莫非……
曹尚真也聽出來了,但他依然不驚不躁,淡淡笑道:“陛下和娘娘真是為我們操心了,微臣實在不敢當。其實就算陛下不提,微臣今天也要代夜溪向陛下告假呢。”
“告假?”丘夜溪和皇帝同時盯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說:“有個好訊息還沒有來得及稟告陛下,夜溪已經有身孕了。”
“哦?是嗎?果然是個好訊息。”皇帝的臉上露出些笑容。“你們成親兩年,子嗣之事一直是皇后的心頭大事,這一次總算可以讓她安心些,也免得再出花樣折騰你們。”
曹尚真知道皇帝所說的“花樣”,必然是將那幾名外邦進貢的美女轉送給他的事情。雖然皇帝身體病弱,已無福消受,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送給自己的美女卻要違心轉送給臣子,一國之君的心頭必然仍有不快。
他笑著安撫,“陛下和皇后娘娘待微臣之恩,微臣銘感於心。子嗣之事真是著急不得。好在現在夜溪已經有孕,微臣也想讓她輕鬆些,兵部的事情繁瑣,她不適宜再天天去兵部操勞,微臣有意委派一名重臣協助夜溪處理軍務,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聽了這番話,思忖了片刻,“你想的的確周到,只是不知道心中是否已經有了人選?”
“兵部侍郎為人老練沉穩,在朝中也頗有威望,無論軍功還是政務,都足以服眾,所以微臣的意思是讓他和夜溪一起處理兵部之事。”
皇帝卻搖搖頭,“尚真,你幾時做事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你年紀輕輕入仕,該多任用些年輕的新秀才對,用那些老骨頭做什麼?”
曹尚真抬起頭,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平日裡,都是他推薦什麼人,皇帝立刻就答應了,但是今日皇帝卻否決了他的意思,莫非皇帝心中已經另有人選?
身為臣子,他不能反對,只能笑道:“是,微臣做事膽怯了,只是不知道陛下心中屬意誰?”
皇帝漫不經心似的說:“這一回你們海上剿寇如此成功,不是和那個千總楚長煙關係密切嗎?你看此人如何?”
楚長煙?眼中幽光一閃,曹尚真嘴上的笑容未退。“陛下前日不是還說他太年輕,怕他不堪大用嗎?”
皇帝也笑,“但是你當時也反駁了朕,若論年紀,你還比他年輕些,你都能做丞相了,他為何不能做個侍郎?”
他暗中咬了咬牙,“原來陛下連封官之號都已經想好了,那微臣自然是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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