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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楚長煙誠惶誠恐似的立即低頭拱手。“卑職是丞相大人手下之臣,不敢走旁門左道。”
“若是你和公主的交情能再深點,說不定……就不是什麼旁門左道。”
曹尚真說得曖昧隱諱,可楚長煙仍舊垂著頭,並未響應,彷佛沒有聽懂似的。
“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丘夜溪看她一進了屋子,忽然變得扭扭捏捏起來,就知道她拉自己上樓絕不是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只是為了給自己解圍而已。囁嚅了半天,夢嬌才小聲問道:“我聽說我母后要給尚真哥哥納妾?”
丘夜溪立刻白了臉色。
夢嬌忙笑著挽她的手臂,“你別生氣,我聽了之後也替你生氣。我母后啊,就是太疼尚真哥哥了,這些年一直把他當兒子疼,天冷了,下雨了,還老記掛著他有沒有添衣服。這半年裡我老聽母后叨唸,說你們一直沒有個孩子,只怕不好。曹家三代單傳,她怕……咳咳,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她不吭聲,只是別開臉看著窗外。
拍著胸口,夢嬌豪氣干雲的接著說:“當然,我尚真哥哥雖然有些頑劣,但對你絕對痴情,這一點我敢打包票。他若是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先幫你閹了他!”
聽她說成那樣,丘夜溪再也沒辦法板起臉了,撲哧一笑,“你特意從京城跑到這窮鄉僻壤,不是來為他當說客,勸我回去的吧?一定還有別的事情,就別和我顧左右而言他了,你該知道,我是最沒有耐性的。”
這一句話出口,夢嬌卻忽然紅了臉,這讓她很是納悶。認識這位公主這麼長時間,只沒見過她不敢說的、不敢做的,倒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她臉紅的。
但彼此都是女孩子,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於是低聲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只是近來常想起他。”夢嬌終於支支吾吾地說出口。
“誰?”問出這個字,看著她的表情,回想剛才樓下的情景,忽地瞭然,“該不會是那個楚長煙吧?”果然,夢嬌的表情更加露出一副小女兒嬌態。
“你可別說出去,我沒和別人說過,就連我父皇母后都不知道,尚真哥哥也不知道。我騙他說你這邊有流寇的同黨,他才肯帶我過來,否則我怎麼可能從宮裡出得來?”
“這種謊你都敢撒?”丘夜溪頗為意外地看了看她、又笑了。“你想瞞父皇母后不難,要瞞住曹尚真……可不容易。為了這個楚長煙,你這個公主的尊貴身份和麵子都可以不要了?”
夢嬌嬌慎地指著她控訴,“你看你現在都被他帶壞了,壞笑起來的樣子和他一模一樣,果然是夫妻連心。”
“瞎說!”別開臉,丘夜溪嘴角的笑意依然扯得高高的。“我和你說這件事,可是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你知道我自小出身宮廷,也沒什麼朋友,父皇母后那邊我也不能直接去說,想找個人商量都找不到。”夢嬌總是快活的表情上掠過一抹黯然。“這就是做公主千歲的好處了。”
丘夜溪的心像是被這抹黯然籠罩住,夢嬌的這一句話瞬間打動了她。
“那你和我說這件事是想怎樣?總不會要我去替你說媒吧?”這種事情她可是從來沒做過,也不會做。
她抿著嘴笑,“是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說到底,我對楚長煙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當年他進京時,我們在御花園裡見了一面,聊了幾句而已,後來關於他的事情我都是從外面打聽來的,我不知道如果我貿然選中了這個人交託後半生,是否太過輕率?”
“你讓我幫你選駙馬?”丘夜溪啞然失笑,“我只怕沒有這種眼光。”
夢嬌急急地說:“起碼楚長煙這個人的好壞你該說得出吧?畢竟你也來這裡不少日子了。”回想楚長煙的一言一行,似乎也找不出有什麼大過錯,但是這個結論她仍不能隨便做出,曹尚真那邊應該比她更瞭解。思慮了很久,她才緩緩說:“這件事我會慢慢幫你留意,你也不能著急,識人辨人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去問曹尚真?他才是這方面的高手。”
“尚真哥哥也是初來此地,和楚長煙並不會很熟,更何況……女孩子家的事情怎麼好去問他?再說他那個人向來要強,要從他口中聽到對別人的讚美,那可比讓他少貪點銀子還難。”
聽夢嬌唱作俱佳地對曹尚真一番描畫,果然是形神兼備,丘夜溪再也憋不住,清脆的笑聲溢位朱唇。
直到天色昏黃,楚長煙回了千總府,夢嬌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她看到曹尚真時還是會想到夢嬌的話,唇角依舊盪漾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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