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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的山西戰役就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雖然雙方都沒有宣佈過停戰,也沒有舉行任何談判,只是憑著份默契暫時不打了。要停下來,看清了形勢再說。
山西太原的督軍署裡面也難得傳出了些久違的笑聲,這是閻錫山和吳佩孚的苦笑。
督署的書房內,兩個臭名昭著的大軍閥相對而坐著。兩盞清茶飄散著一絲絲芳香,還有一堆碎紙屑堆放在書桌中央……這是閻錫山的下野通電,現在看起來是用不著了。
閻錫山用一雙有些紅腫充滿了疲憊的眼睛望了一下同樣是一臉疲憊的吳佩孚,苦笑一下:“玉帥,這次可是咱們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東山再起?”吳佩孚苦笑著搖搖頭:“百川老弟或許還有再起的機會,愚兄已經不可能再起了,只是……能有一次漂漂亮亮的謝幕吧?我吳佩孚這些年口口聲聲說是要愛國,可是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眼下倒是一個機會,能倒在國戰的戰場上,總好過在內戰中被人家打倒吧?好歹也能流芳百世的”
閻錫山再看吳佩孚的眼神裡似乎是充滿了敬佩之情,他重重點了下頭:“我是放不下這山西的父老,要不然也跟著玉帥一起去東北抗俄算了……不過玉帥這次出兵,要錢要糧要軍火儘管開口,小弟這些年日子過得仔細,還是頗有些積蓄的。與其將來被gcd奪了去,還不如現在就用在抗俄的戰場上面,也算是為國家出一份力量了。”
吳佩孚微笑拱手道:“那我就替東北三千萬父老多謝百川老弟的高義啦”
閻錫山無所謂的一擺手,笑道:“什麼高義不高義的,這些都是山西的民脂民膏,又不是我閻錫山從家裡面帶出來的。只是……玉帥這次出兵,有幾分把握?”
吳佩孚苦笑不答。他的想法是自己現在肯定是要完蛋了,就算閻錫山能容下他,他的那些部下也都要星散了。這些直系的骨幹們,除了于學忠還有些幹勁。其他人早就倦了這打打殺殺的生活,反正……這些年在位子上也撈足了。在天津、上海都置下了華屋美宅,多少還有些買賣和田產,何必再過這種沒有絲毫前途的打打殺殺的生活呢?
就算是吳佩孚本人也已經厭倦了,只不過打了一輩子內戰……臨了以一個灰溜溜的失敗者的姿態被人家趕出歷史舞臺,實在是太不甘心了。如今的中東路事件,似乎就是天賜的良機。在國戰的戰場上最後好好打一場,如果戰死了,就是名垂千古如果不死,今後也是民族英雄,無限的榮耀……能有這樣的謝幕,他吳佩孚也就知足了。至於把握,自然是一分也無。這俄國過去是強悍無比的帝國主義,如今掛上了個什麼“蘇維埃”的牌子,聽說是更厲害了,呃,看看他們的那些“中國學生”都那麼能打,就能想象得出蘇聯紅軍是個什麼德行了。
閻錫山也搖頭嘆息道:“張雨亭這回也是走了步險招啊萬一……有什麼閃失,這東北恐怕就要讓俄國給佔領了吧?”
吳佩孚冷笑一下,擺擺手:“不會的。蘇俄所謀者大,他們要的不止是區區東北,而是整個中國整個世界如果他們這次吃相太過難看,不就是在全世介面前暴露了他們的真面目了嗎?這樣今後還有誰會信仰他們的那個主義呢?”
閻錫山輕輕鬆了口氣,笑道:“那樣說來東北是安如泰山的了,只要東北不出問題,咱們關內總歸會理順的。只不過是……姓張還是姓孫罷了。”
此時的閻錫山並沒有爭霸天下的雄心,而且他和南北雙雄的關係也維持得不錯,萬一真到了大一統的那天。只要不姓g,他閻老西總歸不失三公之位。想到這裡,閻錫山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東北……恐怕難保啊”吳佩孚一句話又將閻錫山從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里拉了出來。他苦笑道:“蘇俄這次如果敗了,那東北自然是穩如泰山。可是說實話,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國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是統一的工業化強國,而我們只不過是個分裂的農業國。如果我們一敗……而蘇聯又對東北毫無野心的話。日本可就試探出蘇俄的底線了,既然蘇俄自己不會取東北,那自然也不會為了幫我們保衛東北而同日本開戰了。”
“日本……”閻錫山嘆了一聲,仰首向天,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是日本士官六期畢業的,也算是個知日派,對日本的野心自然也有所洞察的。不過洞察歸洞察,閻老西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親日的樣子。畢竟在北國,不親日的軍閥好像也不太多的。
“要是日本有野心的話……那這民族大義可就要到了他們手裡面了。”閻錫山又自言自語道:“到時候誰高舉起抗日的大旗,誰就是好人,是英雄了。誰如果不能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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