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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以上。現敵軍以屍體為壘將陣線推進距我前沿陣地百米之處,並使用機步槍和迫擊炮同我部進行近距離對射,我師傷亡約五百餘人。”
“好!”羅耀國一拍桌子,大笑道:“喻將軍首戰告捷,我要向軍委會為他請功!”
不過對於川軍這次的表現羅耀國還是有些驚訝,居然以屍體壘成工事,還是這麼熱的天。看來真是不能小看敵人啊!也不知道安思華那頭現在怎麼樣了?
……
安思華指揮的北路軍的對手是楊森手下的另一位主將王纘緒,王纘緒有個“王老亂”的綽號。不過此次王老亂出兵打仗倒是有板有眼,一點都不亂,至少一開始時不亂的。他指揮的四個師近五萬大軍,以楊漢域第八師為前鋒,沿著嘉陵江東岸的公路浩浩蕩蕩的向武勝縣境內挺進。一路之上到是“勢如破竹”拿下不少鄉鎮,走了一百多里地也未遇敵手,直到一個名叫太平鋪的小鎮子。
防禦這個嘉陵江畔小鎮的是國民黨第十四師四十團,團長韋雲淞是桂系的老人,西江講武堂畢業,在原廣西第一師中充當工兵營副營長、營長,歷次作戰頗有戰功,現在升任為團長。大概由於是工兵出身,韋雲淞對於打陣地防禦戰還是頗有心得的。四十團一進駐太平鋪便開始了日夜不停的施工,挖掘了橫亙在大路中央的環形防禦工事。整個工事以塹壕、交通壕為網路,以大量的機槍掩體為支撐,外加數十個堅固的防炮洞,最後又以團屬迫擊炮連的炮兵掩體為核心。在環形工事的外圍,四十團工兵連還埋設了大量的地雷,佈置了鐵絲網,挖掘了數百個陷阱。整個環形工事就好似一隻長著鋒利尖刺的豪豬,靜靜地爬在大路中間,等著不知道厲害的對手上門來送死。
6月1日下午1時,楊漢域第八師的先鋒團首先一頭撞了上來。這支部隊明顯有些缺乏經驗,川軍第八師是以一個騎兵團為基礎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邊角料和民團拼湊出來的,是個用來壯壯聲勢的部隊。現在被王老亂派出來打頭陣了,所以註定是要悲劇的。
“嗒嗒嗒――”這是機槍的聲音,聽到機槍的聲音應該怎麼辦?趴下別動!呃,大概是這樣的,於是走在川軍第八師先鋒團最前面的一個營除了他們的營長都全體齊刷刷臥倒在地,一動也不動,果真是怕死的緊。
“起來!都給我起來!他們的機槍還遠著呢!都起來,給我散開。”一個大概是營長的小個子四川人扯著嗓子嚎叫著,他不久以前還是個排長,沒有受過什麼正規的軍事教育,可是也打生打死好些年了,經驗還是豐富的。他一耳朵就聽出了那挺機槍在四、五百米開外,根本打不著他們的。
還遠?所以得趴著呀!要是不趴著起來不就要繼續前進了嗎?這樣那挺該死的機槍就離我們近了。那可是號稱槍響人絕,爹孃白養的機關槍!格老子的,誰站起來誰傻!
眾川軍兄弟夥在心裡都是這麼個意思,人家本來都是混口飯吃的團丁。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裡沒有行善積德,欺負老百姓的事情做多了,得了報應被那個楊大帥給抓到戰場來送死了。不過這些人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幻想著能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倖存下來,回去好和婆娘們再親熱一回呢!
戰場應該是炮火紛飛的,所以就在川軍眾兄弟夥趴著不動躲機槍的當口,一團團巨大的火光突然在他們中間升起,隨後便是一陣陣“轟隆隆――”的巨響。頓時就是火花四濺,煙塵鬥亂,不時有殘破的肢體被炸裂開來,四下亂飛。這是四十團的迫擊炮在發威,先用機槍嚇唬一下,讓敵人趴下別動,然後一連迫擊炮伺候,這是國民黨軍現在的標準戰術之一,對付經驗老道的敵手是無效的,欺負新兵蛋子正好。
這一陣的迫擊炮給這一營川軍官兵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大部分人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便被從天而降的迫擊炮彈炸飛,除了那個挺機靈的營長,他是站著被炮彈炸開所迸發出來的衝擊波捲上半空,然後再重重砸下,當場氣絕身亡的。
“什麼?”楊漢域死沉著臉色,聽完了參謀的報告,他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迫擊炮什麼的他當然是見過的,但是打得那麼準的迫擊炮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玩意難道不是看個熱鬧聽個響的嗎?怎麼會一下子撂倒大半個營呢?
“傳我的命令。”楊漢域過去一直是等楊森傳令他照做的,現在要自己傳令了,可是傳什麼令呢?他稍稍想了一會兒,學著楊森下命令的口氣,道:“限令第二十三旅在今天日落以前拿下太平鋪,違者軍法從事!”
知道老大要行軍法的!二十三旅的王旅長也不敢怠慢了,只好硬著頭皮開始組織部下一營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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