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上行人絕跡,整個世界一片靜謐,只餘下馬蹄敲擊地面發出的空洞的篤篤聲。
馬兒疾馳帶起的狂風吹亂了她的頭髮,輕拂到他的臉上。
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飄了過來,楚臨風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向後仰了仰。
如玉感覺到他的動作,原本就緊崩的身體,越發蜷縮成小小一團,幾乎貼在馬脖子上,竭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放輕鬆~”低沉地男音自頭頂傳來。
如玉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說話。
見她不吭聲。也不動。他猶豫一下。單手控著馬韁。另一手繞到她地腰間微微加了些力道。迫使她挺直身體。
如玉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掙扎。馬兒凌空躍過路面上地一個深坑。她低呼一聲。被顛簸得往失去平衡往下墜。
“別慌~”他地聲音沉穩有力。橫在她腰間地手臂收緊。把她穩穩地鎖在懷裡。
“謝謝~如玉垂著頭。尷尬地挺直著背脊僵硬地靠在他地懷裡。心跳如雷。
“王爺怎會被咬傷?知不知道是什麼蛇咬地?”察覺到她的不安,楚臨風只得跟傳令兵說話,以分散她的注意力,降低她的緊張感。
“屬下當時並不在場,接到命令即刻起程,是以具體情況並不清楚。”傳令兵心中惴惴,小心翼翼地回答。
楚臨風自律嚴謹,御下極嚴,不象孫逐流灑脫不羈,可以隨意玩笑,士兵們對他敬畏者多,親近者少。
“嗯~楚臨風輕應一聲,再找不出話說。
他不禁有些懊惱,若是換了孫逐流,談笑風生的,必不會讓她如坐針氈吧?
三人靜默無語,隨著馬兒的賓士,她的髮絲撩動他地面頰,衣上髮間不斷傳來幽幽的清香,氳氳氤氤,如一張綿密的網,鋪天蓋地地罩來,讓他無處遁逃。
兩人相偎著共乖一騎,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四周地空氣好象也突然升溫了。
如玉做夢也沒想過原本再無交集的二人會如此親密無間,一時心神恍惚,百感交集。
如果那一日她不去替七叔公送藥;如果她沒有去救那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如果楚家不毀婚;如果她沒有來軍營;如果她沒有遇到花滿城……如果,她十八歲這一年裡所有的如果都不曾發生,那,該有多好啊?
楚臨風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呼吸的節奏卻清晰在耳。
他自問是個君子,雖談不上坐懷不亂,卻能做到有禮有節。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觀注一個女人,甚至並不需要她如何引誘,撩撥,只是一個背影,幾絡碎髮,一抹幽香,就已讓人心襟搖動。
他有些出神地盯著那雙輪廊優美的耳朵,它們如此柔軟,如此白晰,每一條血管都歷歷在目。只要馬兒急馳,兩人地身體稍有碰觸,它們就會充血豐盈,如一對玲瓏的血玉,晶瑩剔透,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她趴在池邊,灩慵懶的一幕忽地自眼前掠過,他心中一蕩,手臂不自覺地收緊,隔著薄薄的夏裳,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
“來了,喬醫官來了!”歡呼聲和驟然而至的馬蹄聲,令楚臨風驀然清醒。
他第一次覺得,三十里的路程竟是如此短暫,眨眼間就到了!
一行人簇擁著他們進了鎮,輕勾住她的腰肢,飄然落地,如玉被人拽著朝賢王地住所跑去,楚臨風懷中猶有餘香,恍然如夢。
進了屋,賢王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氈,傷口已做了簡單的應及處理。
如玉走到床邊,見他雙眸緊閉,面若金紙,唇色青紫,顯見毒性不輕。
早有人把凳子搬過來,德武把賢王的手拉出來,如玉替他把了脈,
方:刁竹,八角蓮,七葉一枝花,青木香,蛇地錢寫了一張紙,交給底下人去煎藥;又取了金針刺穴,放血,直到傷口見紅,這才抹一把汗。
“怎樣,毒解了嗎?”楚臨風這才開口詢問病情。
蛇的種類繁多,毒性也不盡相同,如玉殊無把握,不敢大包大攬,實話實說:“不知道,下官只能盡力而為。”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若是九狼在,當更有把握。”
她學的是醫,九狼卻專攻毒,對於各類毒物毒蟲頗有研究,二人造詣相差千里。
“嗯~知道她說地是實話,楚臨風點頭,轉而問德武:“可有派人去請九狼?”
“啊?”德武愣了一下,囁囁低聲:“屬下以為……”
有喬醫官在足夠了,何必去求花滿城那廝?
這句話他雖未宣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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