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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著她進了門。
如玉越走越驚,穿過那片桔園時,一雙美目忍不住在冰雪覆蓋之下冒出的點點桔黃上留連。
她記起來了,花滿城的孃親就葬在這片桔園之後的山坡之上……
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桔子,嶽瑾瑜淡淡地道:“岳家家規,橙園的桔子可嘗不可收,任它自生自落。”
橙園。
是了,她記得,那日花滿城分明說過“橙園的桔子最甜。”
她本來還以為,花滿城花錢買下這片莊園——事實證明,是她誤會了。
花滿城為什麼要千里迢迢把娘帶到異國他鄉,並且葬在別人家的後山?
莫非……
她一驚,不敢再往下深想。
嶽瑾瑜伸手,摘了一隻金黃的桔子在手,以袖輕輕拭去桔子上的冰霜,遞到如玉的面前,神色平淡:“喬大人可要嘗一個?”
府中人口凋零,滿園桔子又能嘗幾個?絕大多數桔子不過是燦爛地掛在枝頭,寂寞了一年又一年。
“謝謝~”如玉本想推拒,卻不忍拂他之意,接過桔子在手,涼意從指尖滲了進來,直浸到心底。
“很甜的~”見她只拿在手上把玩,嶽瑾瑜忍不住加了一句,眼中有掩不住的期待。
“我知道~”如玉下意識地答,目光還是忍不住繞到他的臉上。
嶽瑾瑜生得高大魁梧,劍眉星目,英氣勃發,性子爽朗,乍看之下與花滿城的清俊飄逸截然不同,可細辯之下,竟隱隱有幾分相似?
“你知道?”嶽瑾瑜一怔。
“喬某家鄉也曾種過果樹,所以知道,經過霜沐過雪的果實更甜。”如玉心知說漏了嘴,神色不變,淡淡地答。
低頭,慢慢地剝開桔皮,送了一瓣入口,輕輕咀嚼,從冰雪霜凍的涼意裡,感受那一絲絲的甜。
白衣的分割線
散了朝,孫逐流垂頭喪氣地往殿外走。
“逐流~”楚臨風大步流星地追上來。
“不是說要回肅州?”孫逐流蹙眉:“怎麼還在這裡?”
“那日不是告訴你了?家父得到訊息,顏伯父一家已於半年前遷往京城,正派人四處尋找,你不記得了?”楚臨風詫異地瞥他一眼。
“哦~”孫逐流垂眸,不再吭聲。
楚臨風抬手搭上他的額:“是不是病了,怎麼全沒些精神?”
“沒事~”他撥開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往外走。
“最近很多人病了,你可小心些。”楚臨風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若不舒服,早點去找喬彥,別硬撐~”
“別跟我提喬彥!”孫逐流忽地暴發,漲得臉紅脖子粗地大吼。
這時諸朝中大臣尚未去得很遠,有許多下意識地駐足觀望。
“逐流?”楚臨風吃了一驚。
逐流對喬彥的心思別人不知曉,他卻是看得分明。別說衝她發脾氣,就是別人說她一句不中聽的話都要去教訓一頓,今日這是怎麼了?
“嗬~”一聲朗笑傳來:“吵架了?”
兩人回頭:“賢王!”
賢王慢條斯理地踱了過來,身邊伴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楚臨風只覺眼熟,孫逐流已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禮:“恩師~”
他霍然而醒,來人正是孫逐流的啟蒙恩師,國子監祭酒,嶽弘文,忙躬身道:“晚輩楚臨風,見過嶽夫子。”
這便是楚臨風的周到之處。他是王爺,嶽弘文卻只是國子監祭酒,官階低了幾級,年紀雖長按官職卻要給他見禮;他不稱他為大人,只喚為夫子,卻是以輩份論交,執晚輩之禮相見,嶽弘文就算受了,也不算逾矩。
賢王久居官場,自然識得他婉轉的心思,當即向他投去讚賞地一瞥
“王爺客氣了~”嶽弘文大方地受了他一禮,並無絲毫市儈之氣。
“死小子,剛才吼什麼?”賢王轉而睨著孫逐流。
“侄兒哪有?叔叔聽錯了~”孫逐流臉一紅,抵死不認。
“還說沒有?”賢王伸指,擰上他的耳朵:“還是你小子想說本王年老昏聵,聽差了不成?”
“年輕人血氣方剛,一時爭執也是有的,致遠何必計較?”嶽弘文微微一笑,替孫逐流打圓場。
“臨風可不是你這莽撞的性子。”賢王笑吟吟地睨他一眼:“說吧,又闖什麼禍了?還是又有誰來提親,惹你不高興了?”
“叔叔!”孫逐流氣得哇哇叫。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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