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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學本雜。在朗梨。窮苦百姓求醫固然不會問術科。到了軍中更是各類疾病都由她一手處理。哪有專攻何科之說?
她想得簡單。反正自己沒打算在太醫院久留。此處高手雲集。不論在何人手下學得一點真本事。都夠她受用一輩子。
豈知話一出口。聽在別人耳裡。已變成了託大狂妄之詞。
季秋離亦是面色微微一變。撩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她神色淡定。謙遜溫和。又不象是作態。稍沉吟片刻。道:“宮中妃嬪眾多。婦人科正需人手。你便入婦人科吧。從今日起便開始編班入宮輪值。沒關係吧?”
如玉也不覺有何不妥。只覺自己本身便是女子。進婦人科比別人更方便一些。點頭稱:“聽憑大人安排。”
“你下去吧。”季秋離放她離去。
這太醫院有大門三間,耳房裡自然是門役的住處,左邊中土地祠,右邊是聽差處,有一排五間大堂,平日便是御醫辦公的場所。
如玉初來,不懂規矩,見眾人埋首書中神情嚴肅,也不敢擾了別人地清靜,在角落揀了張椅子坐下,隨手在書架上取了一本《女科旨要》看得津津有味。
忽見眼前一片陰影遮住了光線,抬首一瞧,賢王一身錦袍,含笑望著她:“喬賢侄手不釋卷的習慣依舊如前呢。”
太醫院一眾同僚都神色恭敬地垂著手,在他身後站成一排。
如玉忙站了起來,拱手行禮:“下官參見賢王。”
“不必多禮,”賢王微微一笑,親切詢問:“怎樣,選好術科沒有?”
季秋離忙代答:“方才徵求喬太醫的意見,已分在了婦人科。”
賢王一愣,微微皺眉,隨即展顏:“太醫院彙集的可都是聖手國醫,杏林高人,喬彥切記虛心向學,有什麼不懂的可請教長者。”
“是。”如玉垂首稱是。
賢王又道:“新居住得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不便之處?”
“比軍中好了太多,沒有不適,多謝賢王掛念。”
“呵呵,”賢王聽她提起軍旅之事,面露微笑:“京中不比肅州,習俗,飲食皆有很大區別,這倒不急,慢慢就懂了。”
然後他又跟院使,院判說了些官樣的場面話,姍姍離去。
賢王前腳剛走,孫逐流後腳便拖著楚臨風進了門。
這兩個人,一個是新鮮出爐的靖邊王,一個是權傾朝野地恭親王世子,兩人都不容小覷,一對天皇貴胄同來探望喬彥,其意義不言而喻。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這些人明著是來看喬彥,暗地裡卻是來罩場子的。眾人對喬彥越發側目,對她地醫術雖有微詞,身份上已不敢怠慢,早已把她劃到了皇親國戚之中。
“季大人,不知太醫院何時休班?”孫逐流兩臂撐在季秋離的桌上,笑眯眯地問。
如玉身處各色目光之處,本已十分不快,但她修養好,並未顯山露水,這時聽到孫逐流幾近厚顏地公然要她溜班,心中越發火大,礙著楚臨風的面子,又當著大家的面不便發作,只抿緊了唇,小臉冷凝,一聲不吭。
季秋離在皇宮裡混了一輩子,如何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忙堆了笑道:“喬太醫初來,並未輪值,今日只分派術科,可不必坐班自行離去。”
“多謝季大人,改天請你喝酒。”孫逐流哪懂看人臉色?拍拍他的肩,笑得肆意而張揚。
季秋離客客氣氣地把他們三人送出門,心中暗忖,這下可好,太醫院裡來的不是位新晉太醫,倒是個祖宗。說不得,罵不得,萬一她做錯了事,闖了什麼禍,還得替她擔著。
孫逐流左手勾著楚臨風,右手就要來攬如玉:“走,為慶賀喬彥進入太醫院,到雍雅閣喝一杯去。”
如玉輕輕一閃,避開他地碰觸,冷冷地道:“孫將軍喜歡只管去喝,喬某恕不奉陪。”
若他不明真相倒也罷了,明知她女子身份,卻拉她去酒樓喝酒,是何意思?
楚臨風原不想來,被孫逐流硬逼著走了這一趟,再加上心裡也好奇如玉在太醫院的情況,也就無可無不可地來了。
這時見孫逐流打鴨子上架,如玉已然著惱,心中亦覺好笑,忙笑道:“喬彥不勝酒力,那便以茶代酒,我與逐流喝便是。
”
如玉面色稍濟,瞥了他一眼,沒再吭聲,算是預設了。
她也知既然在太醫院當差,這二個人是避也避不開的,與其躲躲閃閃教人頗不痛快之外還憑白啟人疑竇,倒不如大大方方彼此以朋友論交——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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