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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流~”倒是楚臨風覺得有些不妥,輕輕撞他的腰,提醒他注意影響:“錢太醫是國手,這點小傷,哪會留疤?”
話說得雖然委婉客氣,然而,言外之意。留疤也是不可以的!
“下官這裡還有些自制的青芝膏,生肌護膚最是有效,喬賢侄不妨拿去一試。”錢錚友從自己的藥箱裡掏出一隻白底藍花的瓷瓶,還未及遞出去,已被孫逐流一把搶在手裡。
他拔掉瓶上軟木塞,低頭聞了一遍,一臉歡喜地把瓶子硬往如玉手裡塞:“好香,趕緊抹上吧!”
如玉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眼睛尷尬得沒地方放,更不敢看著錢錚友,只垂著頭囁囁地道:“對不起~”
錢錚友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大家一起上陣殺敵,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孫逐流說著話,想去拍她的肩,手伸到身旁,覺得唐突,又縮了回來,於是一句原本豪氣干雲的話突然變得軟而無力:“你跟我們,還講什麼客氣?”
“行了,”楚臨風看出如玉的不自在,起身離坐:“錢大人回來了,咱們也別打擾兩位辦公,趕緊走人吧。”
“那好吧,”孫逐流自是百般不願,邊走邊回頭:“喬兄弟,你好好養傷。我改日再找你喝酒。”
如玉臉紅得象煮熟的蝦子,恨不能地上突然冒個大洞好鑽進去,哪裡還會搭話?
“請將軍和王爺放心,”錢錚友把兩人送出公所:“公所的事有錢某擔著,不會累著喬賢侄的~”
孫逐流正有此意,當下喜不自勝:“這份人情,孫某記下了,改日一定報答。”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錢錚友不露聲色,暗暗盤算。
一來敏貴妃確實人老珠黃,有日漸失寵之虞;二來司馬煬橫行京都做的事的確為人不齒;三來,自古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孫逐流和楚臨風風頭正健,前途不可限量。事到如今,不如索性再賣個人情給他們。
他打定主意,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在側,遂緊走兩步靠過去,壓低了聲音道:“下官剛從那邊過來,看情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還望將軍和王爺多加提防。”
“哼!”孫逐流冷哼:“他若不想活了,儘可再玩花樣!我認得他姓司馬,我的拳頭可不認得他!”
楚臨風忙撞他一下,示意他不可太張揚,抱拳衝錢錚友行了一禮:“多謝錢大人提醒,楚某謹記。”
錢錚友送了兩人迴轉,見如玉仍站在門邊,勾著頭望著腳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禁笑了:“不是老夫吹牛,這青芝膏抹上去,不出三天,肌膚煥然一新,半點痕跡也不留。”
“給大人添麻煩了~”如玉越發羞愧難當,聲音低得幾若蚊叫。
“要不,你先到內室休息?”
“不用,”如玉哪裡敢託大,趕緊搖頭拒絕:“我在這裡看些書,錢大人先休息吧。”
錢錚友也知她此時最需要的便是獨處,也不堅持,推門進了內室:“我去躺一會,有事叫我。”
“是~”如玉恭敬地答,待他掩上門,這才長吁一口氣,頹然跌坐到椅子上。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偏偏孫逐流小題大做,錢大人不往奇怪的方面想都不行了!
萬一鬧得人盡皆知。她要如何在太醫院呆下去?
她獨坐在窗前,煩一陣,惱一陣,怒一陣,又羞一陣,心神恍惚,早把與孫擎蒼的約定忘到腦後。
孫擎蒼久候不見人影,按捺不住,跑到公所往裡一瞧,她面前攤著本書,眼睛倒是盯著書本,可是視線呆滯,半天也未翻一頁,顯見早已神遊太虛。
“篤篤”他曲指輕敲窗欞:“喬小友~”
哪知如玉靈魂出竅,竟然全沒半點反映。
孫擎蒼又是訝異又覺有趣,不覺加大了力度,亦略提高了聲音:“喬小友!”
如玉回過神,轉頭去看清窗外人的模樣,這才“啊”地一聲嚷,驚得跳起來:“抱歉,我全忘了!你等等,我這就去拿針……”
“慢著~”只一個照面,孫擎蒼已看出不對。手閃電般伸進窗戶,握著她的肩:“你的臉怎麼了?”
“沒,沒什麼~”如玉慌忙垂下頭:“不小心撞到門框上。”
“哦?”孫擎蒼挑眉:“我倒不知道,今年京裡流行在門框上雕手掌?”
這麼清晰的掌印,她想騙誰?
如玉臉一紅,也不吭聲,拿了針盒,跟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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