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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蓋住腫脹的浪條中間翻著的爛皮肉,有幾條傷痕,穿過褲帶到了臀部,這一切跟玉梅光滑潔白的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一條條的浪條,就像刀子割在海生心頭上一樣疼。海生想往下再看,拉開她的褲帶,看看玉梅屁股的傷,玉梅忙抓住海生的手,不讓他拉開褲帶看她的屁股,她的手巍巍發顫,像被鬼嚇著驚魂未定一樣。
海生聽見玉梅哽咽的聲音,於是輕輕放下她的衣服,遮蓋住傷痕,雙手抓住玉梅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玉梅轉過身來,突然投進海生的懷抱,緊緊地摟著海生,海生的手只有撫摸著她的頭,透過撫摸去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靈。他感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像是在寒冷的冬天穿著單薄衣服受凍著的人一樣,她緊緊地擁抱著海生,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絲的溫暖。只有海生,她心愛的人,在這個時候,才能給她力量,給她勇氣,給她溫暖。玉梅緩緩抬起頭來,海生吻著她的臉,吮吸著她的淚水。
“吃飯吧,生哥?”玉梅的眸子閃動著淚光。
海生說好,玉梅放開擁抱著海生的雙手,他坐到桌子邊大口吃起飯來,玉梅也坐在桌邊,手肘支著桌面,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海生吃飯。她的臉露出了輕快的微笑,只要海生吃飯,她就高興。她一直沒問海生為什麼跑出家裡,她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她相信這一切都是海生他爸的錯誤,就像她爸打她一樣,是錯誤的。他們年輕,他們在父母面前沒有辯解的權利,但她想,他們有愛的權利。愛是上天賦予的,是人類的本性,誰也阻止不了。她愛海生,媽媽姐姐和弟弟都知道,就是爸爸不知道。其實,也不是她爸不知道她愛海生,海生也愛她,可是她爸那種態度,讓她捉摸不透。她知道,爸爸對海生,既不是很喜歡,也不反對他們來往。她雖然不知道爸爸的想法,但她並沒有去做有損父母親聲譽的事情。女人的貞操,她會像生命一樣看護,不到結婚哪一天,她絕對不會奉獻出來。她愛海生,也只有默默請求海生原諒她。她看見海生吃的差不多了,把茶水遞到海生跟前,說:
“喝口茶。”
“嗯。”海生點頭答道,拿起茶杯喝茶。
不知道啥時候,巧珍和秀秀一起走了進來。玉梅看見,叫了一聲巧珍姨,巧珍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然後對兒子說:
“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回家睡覺,明天去學校。”
“飽了。”海生站起身,對秀秀說:“秀秀姑,謝謝你。”
“哎,傻孩子,說什麼謝謝。回去休息睡覺吧,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學校。碗筷我會洗的。回去吧。”
秀秀揮揮手讓海生跟著他媽回去。海生再看了一眼玉梅,這才走出伙房。回到自己家的伙房,巧珍也沒說兒子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塊錢和十斤廣東省糧票給海生,說:
“想要錢,你跟我說,別跟你爸那個土包子說。這糧票,你想吃啥就到場部飯館吃,媽有的,都捨得給你。”
海生拿著錢和糧票,手在發抖,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巧珍也哭了,但她不想在兒子面前哭,扔下一句你洗了澡早點睡覺就關門走了。海生聽見母親在外面哭泣的聲音,自己的淚水流的更多了。
海生家的伙房客廳點著一隻二十五瓦的白熾燈,燈泡的玻璃上又蒙著一層油灰,燈光就顯得更加昏暗了。牆壁是稻杆泥牆,雖然批了一層石灰砂漿,但時間長了並不雪白。這間房子建了五六年了,有的泥牆上的石灰砂已經脫落了,露出了稻草。尤其是廚房部分,被煙火燻的黑不溜秋的,燈光照到那邊,就像是強弩之末,人走過去,就跟人在外面沒有燈光差不多。海生摸黑洗著冷水澡,只聽見後面豬欄裡的豬一邊拱來拱去,“哄哄”地叫。洪家養了兩頭豬,已經有兩百斤重了,豬吃得多,老洪夫妻倆又要上班,就更忙了。再過一個多月,就過新年了。到了過年。養大的豬可以賣給廠裡殺了把肉分給職工吃,老洪會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老洪就盼著養豬搞副業掙些養老錢,小孩書讀得怎麼樣,他從來就沒過問過。他自己讀沒兩年書,現在海生初中畢業,又上了高中,他認為做父母的已經盡到了責任。他小時候,想讀書沒書讀,父母扔下他和姐姐到了南洋去,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錢寄回來供他讀書,可讀了兩年就沒錢寄回來了,他只好給人家放牛掙口飯吃。老洪感到高興的是,現在社會變了,小孩子上學的學費很便宜,小學到初中,都由國家出了,海生上了高中,一個學期的學費也便宜,只交十塊錢學費,其它的花費主要是伙食費和買些日常用品,算起來,海生一個月三十斤的糧票,加上十五塊錢現金,已經足夠了。糧票不用買,農場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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