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就夭折了,眼神迷離又模糊,耳邊的叫喊聲變得不真切。
魏長已然瘋魔,手中的冥戒刀不停的揮動著。
直到那聲熟悉的叫喊把他拉回現實,循著聲音看去,魏姜氏和魏超站在那裡,脖子上架著刀。
然,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日思夜想的妻兒的頭顱離開了他們的身體。身後被人砍了一刀,條件反射的回身去砍那個人。魏長倒下了,目光沒有離開遠方身首異處的妻兒,被他砍的那個人也倒下了,重重的壓在他身上,那是這場戰役中最後一個攻向他的秦國士兵。
殘破的軍旗斜斜的插在一堆屍體裡,任由凌厲的風呼嘯而過,蕩起,飄揚。
極目遠望,方圓百里的山坡上,盡是殘肢斷骨,血染盡這片山地,殘陽如血,冷漠的照著這片如人間煉獄般的土地。
那面繡著“秦”字的軍旗突然倒下,重重的砸在血肉模糊計程車兵身上,從那堆毫無生氣的人堆下,伸出一隻手,顫抖的抓住一切能抓的東西,然後借力牽引著身體往上爬。
魏長的鎧甲上沾滿血汙,臉被已經凝固的血混合著頭髮糊住,看不清樣子,披頭散髮,猶如從煉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從屍堆中拖出那把血淋淋的戰刀。
冥戒刀,長三尺三寸,重三十斤,刀身刻羌族羊頭圖騰,傳說是羌人先祖戰神的刀,世世代代傳下來,上面有天生賜予的神力,有了這把刀必然所向披靡,這刀,是秦王姚興賜的。
秦王賜給他用來保家衛國,用來殺敵的冥戒刀,最後卻砍向自己的族人。
魏長後背一條長長的口子斜斜的留在上面,血已經凝固,腿上,胳膊上都有傷,什麼時候被砍傷的,不知道。
涼國計程車兵已經撤退,那裡只剩下兩具殘骸。
無力的拖著冥戒刀,上面的血漬一片一片的,刀尖點地,在血染的土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向那屍首分離的地方走去。
魏姜氏的眼睛微睜,嘴依然保持著最後的狀態——張嘴大喊魏長名字時的樣子。
魏超的表情稍微好一些,雙眼緊閉,抿著嘴,皺著眉頭。
看著地上的兩個頭,再看那兩個緊抱在一起跪著的身體,他們生前應該沒受太多痛苦……
魏長扯扯嘴角,想笑,笑不出來,只好在心裡嘲笑自己。
家國天下,如果當初舍小我顧大我,或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想什麼都沒用了,跪在妻兒沒有頭的身體前面,舉起冥戒刀橫在脖子前,稍一用勁,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倒在他們身上,一家人團聚了。
那個人買走冥戒刀後沒多久就瘋了,用刀砍傷了自己,卻沒有死,被送到安定醫院,因為屬嚴重患者,被單獨安排到一個房間,整天蜷縮在角落,瞪著驚恐的雙眼對著空氣說:“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至於那把刀,也不知所蹤。
“冥戒刀怨氣那麼重,那人前世一定殺了不少人,可按說他應該已經在地獄受完罪才能投胎啊,為什麼還讓他找回那把刀?”暝殊看著土地希望他給個答案。
土地嘆口氣,“我看他也受了不少罪,不然怎麼可能過了一千五百多年才轉世,那把刀怨氣那麼重,是要他投胎後繼續受折磨他,這輩子折磨不夠,下輩子接著來,那麼多怨魂寧可附著於刀上也不願去投胎,就是等這一天。”
“果然都是命數,上輩子做的壞事沒贖清這輩子就繼續贖罪。這麼說,那把刀很快又會出現在店裡了?”暝殊也跟著感嘆一番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這個嘛,要等那人死了才會歸類到尋古店,世間的物件數不勝數,當然不能是個東西就放店裡,要是那樣一百個尋古店都放不下,前世意念極深的才會放到這裡來。就看那人什麼時候死了。”土地躺在搖椅裡眯著眼睛,恍恍惚惚地說著,就快睡著了。
“哦~對了,賣刀的錢你還沒給我呢!快,拿錢來!”暝殊站在搖椅旁,伸出一隻手。
土地剛要合上的眼睛聽到她的話立刻睜大,“錢?什麼錢?我怎麼不記得了。”翻了個身背對著暝殊打著哈哈。
暝殊握拳,“什麼!明明賣了不少錢,快把我那份交出來!”見土地依舊裝睡不理她。
於是,暝殊那高分貝的嗓音穿透屋頂,穿透雲層,直達天上。
南極仙翁正在和文昌下棋,突然覺得仙宮裡一陣晃盪。
“地震了?”南極仙翁手裡捏著棋子,抬頭環視屋頂一圈。
“你老糊塗了,這是在天上,怎麼可能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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