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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昳,他有一雙倒影了整個星空的眼睛,非常美,可就是讓人看不透。芙宓也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有了你大爺就能殺死容昳,何況,她也沒想過讓容昳死。
這人若是死了,芙宓其實也會覺得無聊的。
不過,這麼多輩子過去了,芙宓也認清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她是玩兒不過容昳的。這尊瘟神,她招惹不起,送走豈不就好了?
“我想喝碗熱湯。”芙宓蜷起腿看著容昳道。
對於芙宓這種抽風似的談話方式,容昳早習以為常,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起身去了廚房,不多時就拿了一盅八寶雞雪參湯過來。
芙宓坐在雙上,膝蓋屈在胸口,雙手接過容昳手裡的湯捧著,內心掙扎了良久,才紅著臉轉過頭看著容昳,“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122|唯我心
原來謊言也可以讓人如此甜蜜。
儘管容昳覺得自己早已渡過了非要逼著芙宓說一聲“我稀罕你”的階段,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心花怒放”。
一朵一朵繁複而華麗的花“簌簌”地綻放,容昳彷彿都能聽到花苞開啟時發出的輕輕的“啪啪”聲,這種意外的愉悅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大約只有雙修末尾的那種快樂才能與之相比。
可是容昳心裡清楚地明白,芙宓不過是在說謊。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說得出“喜歡”二字,若真是喜歡了,她自己怕就嚇得不知所措了,先逃了。有種人天生無情,既不耐煩別人愛她,更不願意愛上別人。
“哦,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容昳道。
沒聽清楚個屁!容昳嘴角那按捺不住的微笑可逃不過芙宓的眼睛。
“乖,你再說一遍。”容昳低頭用筆尖輕輕碰了碰芙宓的鼻尖。
其實讓芙宓再說一次也不是不行,這種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說多了就跟“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是常用句。何況,芙宓本意也就是想讓容昳如願以償,但是她在聽到容昳的話之後,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喜歡你”四個字在她舌尖轉了又轉,轉了又轉,卻再也說不出口,反而自己的心跳快得彷彿擂鼓一般,震得她耳朵都要聾了,下一刻芙宓果真就害怕了。
她該不會真是對容昳這個混蛋動了心了吧?!芙宓打了個冷顫,哎喲,她沒動心的時候都被虐得那麼慘,動心之後還不得被他虐成灰啊?芙宓覺得自己絕不會這麼倒黴的,於是抬起下巴斜睨容昳道:“好話不說二遍。”
“為什麼不說了?”
容昳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危險,芙宓沒來由就打了個冷顫。
“騙人怎麼不騙到底?你這樣騙一半就撒手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容昳緩緩地放開圈住芙宓的手,起身坐到了離床一丈開外的榻上。
芙宓抬頭看向容昳,他那張臉上素來表情清淡,此時其實也沒太大變化,可莫名地芙宓就是能感受到容昳那張清淡的臉下隱藏的陰沉,就像他們前幾次決戰之前的那種陰沉。
芙宓抖了抖,趕緊喝了口熱湯暖暖心腸,嘴硬地道:“你就是這樣回應我的?”
“你這種人能喜歡人嗎?”容昳嘲諷地反問。
語氣陰冷,臉色陰沉。原本芙宓就該吼回去,可是她聽了容昳的話之後,卻彷彿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服,對的,對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容昳嘛,連容昳都看出來了,她剛才可真是自己嚇自己。
“看出我在渡情關了?”容昳掃了一眼芙宓道。
芙宓沒吱聲兒,容昳又道:“所以大發慈悲想幫幫我?以為說一句喜歡我,情關就算過了?”
容昳的聲音裡帶著輕笑,可是那種輕笑是嘲諷芙宓異想天開的輕笑,聽著可真是刺耳。
芙宓以一種“難道不是?”的表情看回容昳。
容昳往後依靠,手臂慵懶地搭在椅背上,“闖情關又不是秘境裡破陣打怪。”
芙宓皺了皺眉頭,怎麼不是破陣打怪了?在芙宓公主的世界裡,當一個人喜歡上她的時候,就是她對他再也不感興趣,急著撇清關係的時候,這難道還不算闖完情關?
“那你所謂的情關是什麼意思啊?”芙宓虛心求教道,若是容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忽悠她,她指不定真拿滅神針戳他。
容昳沒回答,沉默的時間長得芙宓都以為容昳不會開口了,才聽他道:“唯勘破二字而已。”
“勘破?”芙宓低聲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好像有點兒高深的樣子。但顯然容昳沒有要幫芙宓繼續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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