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人要向你說對不起。”
“阿潮說對不起,你快原諒他吧。”
“大櫻桃嗎?原諒阿潮好不好?”
“你原諒阿潮嗎?你現在還愛他嗎?”
……
“阿潮”、“阿潮”、“阿潮”,滿目都是這個名字。
可是,阿潮是誰?
我終於按捺不住滿心的好奇,統統回覆了訊息:你好,請問阿潮是誰?
十幾秒鐘後,回覆漸漸多起來:
“呀,你居然線上呀。你真是大櫻桃嗎?阿潮向你說對不起。他是喜歡你的人啊,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你究竟是不是大櫻桃?”
“阿潮向你說對不起,他說他愛你。你快原諒他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不認識阿潮?那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
終於有一個女孩子的留言引起我的注意:“你沒看今天的《城市信報》嗎?”
我一愣——《城市信報》?
然後急忙發資訊過去:“《城市信報》怎麼了?”
“今天的《城市信報》,B刊第4版,有篇文章叫做《大櫻桃,對不起》。”
謎底在這一瞬間變得呼之欲出,我當機立斷,抓起零錢包就快步跑出門,到衚衕口的報攤那裡遞上五毛錢:“買一份《城市信報》。”
我快速開啟報紙,翻到B刊第4版,發現那是一個每週一次的徵文專題,本週的主題是《×××,對不起》。在右下角,我看到那篇署名阿潮的文章,題目是粉紅色的:《大櫻桃,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除夕,祝願所有朋友鼠年吉祥,心想事成!
呵呵~~~
20…1
“我的高中時代是在一所省重點中學裡度過的,是小城市,高考分數線每年都很高。那時候,為了上大學,所有人都披星戴月。也是在那時候,男孩子們無聊時常會想出一些無聊的主意,比如捉弄某個人,用打賭的方式來決定誰是勝利者。後來有一天,這個被捉弄的人就被鎖定為我的同桌——她是個不算漂亮、成績也不好的女生,左撇子,綽號叫做‘大櫻桃’。
我還記得那一天的賭注,我的死黨對我說:你要是能捉弄得了‘大櫻桃’,我的望遠鏡就歸你了。在周圍男生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中,我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後來我想,這或許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我的沉默如此天經地義地被當作了默許。因為這份別人眼裡的默許,我在不經意間傷害了一個無辜女孩子的心靈。
因為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我和這個女孩子會成為朋友。
成為朋友的機緣如此巧合——她喜歡看課外書,我也喜歡,我們漸漸開始聊天,從書裡的故事聊開去,我才愕然發現這個女孩子那些深藏不露的智慧以及敏感細膩的心靈。那時候,我是老師手心裡的寶貝、同學心目中的模範,我不懂得什麼是愛,可是我知道,和她在一起,我總是可以很開心。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放學後我們常常一起回家,談一些書裡的見聞,說一點生活裡的笑話。只有在這時,她平日裡的偽裝全數卸下,不再若往常那樣孤僻、沉默、安靜,眼睛裡也沒有了那些若有若無的距離感;而我也不必考慮名牌大學的壓力、老師家長的期待——只是這時候,我們彼此如釋重負。
那是最美好的一段時光,直到很多年後,我依然懷念的一段時光。
‘懷念’,是因為失去。因為在一個上午,或許還是個陽光很好的上午,我在教室裡,看見另一個女孩子對她說:你知道你的價值就是一個望遠鏡嗎?
那一刻,教室裡寂靜無聲。
我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解釋的勇氣,我在眾目睽睽中懦弱地選擇了逃避,然後,我們的友誼,從這一刻結束。
從那一天起,她發奮讀書,從她近乎自虐的勤奮裡我看到了一種仇恨的存在。她甚至把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捐獻給SOS兒童村,然後用冷漠的語氣告訴我:都是舊東西了。
她不會知道,那一瞬,我內心的憤怒與傷痛。也更不會知道,我藉助班長的職務之便,偷回了那個曾經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水晶小房子,直到現在,這個水晶小房子仍被我小心翼翼地儲存著。
兩年後,我們考到同一個城市讀大學,是同一個城市,然而沒有聯絡。可是我還是知道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比如知道她依然喜歡讀書,知道她準備報考北京高校的研究生,知道她沒有男朋友,知道她每天神采飛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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