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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練功房裡,輔導老師不斷隨音樂做著手勢,筱琳像輕盈的鳥兒一樣,跳躍、旋轉,額前的幾綹碎髮飄起來,美好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孩子們似乎都很喜歡你。”我正看得入神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說話聲。
我轉頭,看見行知學校的沈校長站在我身邊,也注視著段筱琳流暢的舞姿。沈校長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戴副眼鏡,目光寂靜安寧。他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曾聽人說他有一個很富有的家庭,父親去世前給他留下龐大的產業和一份慈善基金。那年他不過碩士畢業,一邊打理祖業一邊招募志願者加入到基金運營的過程中。五年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在自己的事業最如日中天的時候毅然啟用職業經理人,由自己的夫人擔任集團董事長,而他一心一意創辦行知學校,出任校長。
那時候,很多人都說他是在做秀。可是他不解釋,遠遠地避開媒體的渦流,努力從自己曾經習慣了的圈子裡抽身而退。
或許是職業習慣使然,我突然很想問他一個問題:“沈校長,恕我冒昧,很多富人或者名人都或多或少參與一些慈善事業,可能有些人確實是炒作的需要,有些人是善良的驅動,那您呢,您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精力在行知學校上?”
他深深看我一眼,微微笑:“你是在採訪麼?”
我也笑了:“或許,沈校長願意和我們一起分享您的青春故事?”16…2
我的離開是這一季最大的新聞。
外界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各種傳說版本,其中比較普及的有兩種,一種是說我犯了錯被“貶入冷宮”,另一種是說我被某某領導的親戚排擠,所以只能拱手讓出好節目的主持權。
一時間很多人的目光充滿同情與憐憫,當然也有幸災樂禍,這些都在我的想象之內。
只是,沒有想到的也很多。
在得知我屬於“主動放棄”的訊息後,環繞於我身邊的同情憐憫、幸災樂禍就變成了眾口一詞的質疑:陶瀅主動放棄?她為什麼肯這麼善良?真高尚還是假高尚?
我無言了——善良需要理由麼?或者高尚已經不值得被信任?
終於想起來Adrian引用的那句白居易的話: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
那段日子多虧有朋友陪我度過。
鄭揚一個人包攬了幾乎全部前期工作,只為讓林卡擠出時間陪伴我;嶽哲時常在欄目組裡給我很多幫助,下班後陪我吃飯,告訴我“堅持下去,清者自清”;還有夏婉婷,不說話,只是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告訴我“我和同學們都很喜歡你,我們永遠支援你”……
而深夜,是Adrian陪我聊天。
——《青春紀事》裡再也看不到你,還是很懷念的。
離開那裡,我居然也有很多很多的捨不得。本來以為不會這麼傷感的。
小姑娘,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很複雜,只有我們堅持自己乾淨的內心,才能獲得真正的寧靜。
不過,在《彩虹橋》的日子很充實,因為發現很多自己的不足,學習本身原來也是有趣的過程。
是啊,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只要自己覺得充實快樂,別人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對了,想過考研嗎?
沒想過,似乎早得很。
餡餅當然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機會只青睞有準備的人。
讀研做的是理論研究吧,聽上去艱深而不實用的樣子。
我想,讀研不只是學習更深的專業知識,更重要的在於培養學習習慣和學習技能,當然還有思維方式。
可是播音主持專業的碩士點太少了。
或許可以試試相關專業啊,編導或者媒體管理什麼的。
跨專業啊?
跨專業有什麼不好?多學點知識,可以不要被人當花瓶。
怎麼聽上去你這麼專業?你學什麼的?
我的一位朋友在中國傳媒大學讀傳播學博士,常常聊起這些。如果你有興趣,我幫你收集資料吧。
謝謝你哦。
幹嗎突然這麼客氣。
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好傢伙,還“報答”呢,赴湯蹈火嗎?
呵呵,也不是不可以啊。
……
凌晨一點,我們下線。
我從來沒有對Adrian表達感激,可是我的內心知道,有這樣一個朋友在我身邊,在任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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