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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
朱棣被張玉的聲音拉回思念朱高熾的思緒,無奈將手中信件遞了出去:“你們看看。”
張玉接過那信件,旁邊的朱能、沐晟等人全都將頭湊了過來。見上面只寫了兩句話,第一句是“雄縣訊息尚未傳出”。第二句是“朝廷軍在滹沱河兩岸”。
幾人看了半天沒看明白,又把疑惑的目光移到了朱棣身上。
朱棣見狀心情大好,在心中很是得瑟的說了句“看來本王的兒子,還是本王最瞭解。”
朱能沉不住氣,撓撓頭問道:“王爺,你別光笑不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朱棣將那信箋拿回來,小心疊好,才慢吞吞的開口解釋:“上面寫得很清楚,雄縣的訊息未傳出,說的是潘忠、楊松並沒有將雄縣告急的訊息送回真定,耿炳文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攻破了雄縣,要向真定出發,自然對我軍沒有防備。只要我們發起進攻,定能打耿老一個措手不及。”
諸位將士聽後面面相覷,張玉眉頭深鎖:“潘忠、楊松怎麼可能不把雄縣告急的訊息送出去呢?”
“咳。”朱棣假意咳嗽一聲,“不是他們沒將訊息送出去,本王覺得,應該是在半路被這個給本王送信的人截殺了。”
這下諸位將士更不明白了,連最不愛說話的沐晟都忍不住開了口:“這個送信的人是誰?王爺為什麼那麼信任他?”
“呃……”朱棣想說是朱高熾,可轉念一想,大家都知道朱高熾墜落懸崖,屍骨無存,如果現在他說送信的人是熾兒,將士們恐怕不會相信。如果被他們認為他思念成疾,懷疑他的決斷能力,擾亂軍心就不好了。所以話鋒一轉,岔開了話題。
“這個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大家再看看這第二句話,說的是‘朝廷軍在滹沱河兩岸’。 你們應該都知道,滹沱河是真定城外一條貫穿南北的主要河流,耿炳文定是為了保證真定萬無一失,所以把軍隊分成了兩部分,分別駐在兩岸。不管哪邊受到攻擊,對岸的軍隊都會過來支援。這樣一來,南北兩岸的軍隊就相互聲援呼應,我們要想集中兵力攻擊一點,可就不那麼容易了。但如果分開攻打,又會大大削弱我們的兵力,不管怎麼做,我們都討不了便宜。”
張玉聽後恍然大悟,直呼“妙計。”耿炳文不愧為朝廷開國大將,果然比之前那些個只吃飯不幹事兒的飯桶守將有用多了。照這樣看來,還真不能貿然攻城。
可有一件事張玉還是沒想通:“既然如此,王爺為何還要讓張保回去將我軍的真實軍情彙報給耿炳文?這樣不是更給了他們準備的機會了嗎?”
他這句話問出了諸位將士的心聲,個個點頭如搗蒜,等待著朱棣的回答。
朱棣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張保是什麼人?是我軍的俘虜。如果他真的想要歸順本王,那他回去之後定然是我軍的內應。如果他是假意歸順,回去之後肯定也會將我軍的實情告訴耿炳文。現如今,耿炳文的軍隊分駐兩岸,犄角相倚,分開攻打我軍肯定吃虧。耿炳文如若得知我軍勢在必得的銳氣,並且準備傾巢出動,肯定會將兩岸的軍隊合併防禦來對付我們,這樣我們才可以避免兩邊作戰。”
大家聽得頻頻點頭,可片刻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王爺,真定可有三十萬大軍啊。他們分開,咱們還能對抗,要是集結在一起,就不那麼容易打了啊。”
朱棣嘆了口氣,表情嚴肅:“說得沒錯,真定那三十萬大軍的確不好對付,可如果讓他們前後夾擊,我們就更沒有生路。所以,硬拼為下,智取為上。這場仗,我們不跟他硬拼。”
敲定了作戰方案,諸位將士個個都領命回營,只有張玉站在原地沒有動。
朱棣看他一眼:“你有話要對本王說?”
張玉也不掩飾,徑直點點頭:“前夜在婁桑鎮,王爺也收到過一封信,然後立刻想出砌灶過節這樣的主意來麻痺龐霖,暗中挑選精兵在他們飲酒賞月之時攻其不備,一舉奪了雄縣。末將就是好奇,想知道這送信的人到底是誰,竟然能有這麼大能耐讓王爺毫無防備的相信於他。”
朱棣笑笑,從懷中掏出朱高熾的第一封信遞給張玉。
張玉挑起眉頭,接過那信件開啟來看,只見上面也只寫了兩句話:“龐霖驕縱,潘楊無謀。中秋佳節,圍點打援。”
“看來此人對朝廷軍的人事軍情相當熟悉啊。”張玉看完之後將那信箋疊好了遞回來,“王爺早在朝廷軍裡安插了眼線麼?”
可是不對啊。朝廷軍八月初才離開應天,才剛到真定駐紮,潘忠、楊松就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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