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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旁的朱棣立刻假咳兩聲,示意他別亂說話。
張玉見狀,立刻踩了那沒腦子的朱能一腳,趁他吃痛之際將兩人分開:“殿下剛回來,肯定累了,先休息休息,末將去為殿下準備營帳。”
“多謝玉叔……”
不等朱高熾說完,朱棣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熾兒傷勢還未痊癒,就讓他跟本王同宿一帳,本王要親自照顧。”
朱高熾有些驚訝的看他一眼,動了動嘴角沒有說話。
剛才被踩了一腳的朱能抱著腳跳了兩圈兒竟然不汲取教訓,又不甘寂寞的插*進話來:“哎呀,軍營的床小,兩個大男人怎麼睡?還是另外準備一座營帳,讓軍醫好好替殿下瞧瞧。”
朱棣一聽,頓時那臉就黑了一半兒。
張玉見朱棣臉色不好,忙一把將朱能拽到自己身手,搶過話頭:“我看這樣挺好,做父親的照顧兒子,肯定比軍醫周到得多。殿下早些休息吧,我等先退下了。”
說完不由分說,拖著朱能就往營帳之外走去。
“喂,你拉我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以後有的是機會說,殿下累了,需要休息。”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一直沒怎麼出聲的沐晟笑著搖搖頭,轉身朝朱棣朱高熾行了個禮,也準備退下。
朱高熾見到他,頓時想到沐昂,眼中瞬間浮上一層悲傷:“晟叔,對不起,我沒能將沐昂帶回來……”
“沐昂?”沐晟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朱棣,用眼神詢問“沐昂不是留在北平好好的守城嗎?什麼叫他沒能將他帶回來?”
朱棣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遂走上前來,不解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沐晟的茫然,朱高熾更加愧疚:“我從應天逃出來的時候,他跟三保為了救我,被徐輝祖的追兵射殺了。”
沐晟跟朱棣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明白過來。立刻將沐昂三保在趕去救他的路上遇上徐輝祖的追兵,一場惡戰之後再去救他卻得知他跳崖的事實,然後跟潘安一行人拼死血戰,死裡逃生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講了一遍,告訴他沐昂三保都還活著,讓他千萬別傷心。
朱高熾聽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回過神來。待自己從震驚中清醒,才發現沐晟早已經離開了營帳,不由得低聲呢喃道:“他們真的還活著?”
朱棣好笑的走上前,“他們當然還活著,父王什麼時候騙過你?”
朱高熾搖搖頭,忙抓住朱棣的手,滿臉擔憂:“他們還活著……那……雲舒呢?他們有沒有把雲舒救回來?”
這下換朱棣愣了。因為他根本沒想起來雲舒是誰,只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張麟的女兒好像叫雲舒,是熾兒的未婚妻……
等等!
朱棣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突然想起朱高熾在應天已經和張雲舒成親的事實,頓時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起,直衝腦門兒。
“當時為了救雲舒,我才說自己利用她,她肯定很難過……不知道潘安信了我的話沒?如果沒信,雲舒和張家肯定都完了……”朱高熾擔心雲舒,根本沒注意到朱棣的臉色變化,說了半天才發現朱棣壓根兒沒反映,頓時止住了聲音,仰頭問道,“父王?你怎麼了?”
怎麼了?朱棣一愣,張嘴想要發火,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發火的理由。
雲舒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擔心她也是無可厚非。他作為父親,應該為兒子的成家感到高興才對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不僅不高興,反而還那麼難受?
朱棣覺得有些可笑,自己這個做長輩的人,難道要跟兒媳婦兒吃醋麼?
嘆口氣,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幾人複雜的關係,扯出個自以為滴水不漏的笑容拍拍朱高熾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張家沒事,雲舒……也沒事。很晚了,早點休息。”
朱高熾直接抓住他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他:“我剛才問的是你怎麼了。”
朱棣一愣,隨即笑開:“沒事。連日作戰,父王有些累了。”
“是嗎?”朱高熾挑挑眉,左臉寫著“不”,右臉寫著“信”,合起來就是“不信”。兩隻黑白分明的明亮招子直勾勾的盯著朱棣,直將他盯得心虛不已。
朱棣在心中很是惆悵的抹了把汗,心說這孩子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那麼厲害?要是讓他看出來自己剛才是因為他提到雲舒不高興,自己這個做父王的豈不是很沒面子?
“咳咳……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