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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但我只是想帶你去騾子嶺而已,並不是要去北蒙做探子。而我剛才跟你說的在附近安插了十多個衛只是為了加強北平周邊防禦。北方的韃靼和瓦刺經常越過邊界騷擾百姓,所以父皇才調了些軍隊過來鎮守,父皇暫時還沒打算北征。”
“當真?”朱高熾狐疑的看他,心說難道真是我誤會了?
朱棣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從這片林子抄小道可以直接到達騾子嶺,雖然時隔多年,父皇不太確定還能不能找到那條路,但只要穿過林子就進入了騾子嶺的範圍,那一帶父皇很熟悉,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道衍的營地。”
“師傅?”朱高熾的眉頭在聽到道衍的名字時再次皺了起來,“師傅在騾子嶺?”
“前幾天收到他的飛鴿傳書,說是在騾子嶺,現在還在不在真不好說。咱們快點趕路,要是天黑之前走不出這片林子,那就有你受的了。”
朱棣說完牽起馬韁作勢要走,朱高熾卻沒有半點要行動的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棣無奈嘆口氣,停下腳步:“對你的固執,父皇永遠只能妥協。”
朱高熾不說話,只是看著朱棣,滿眼都是“你知道就好”。
朱棣走回來,把朱高熾坐騎的韁繩塞到他手裡:“不過咱們現在得先趕路,等找到了先生,你想知道什麼父皇就會告訴你什麼。”
“那為什麼現在不能告訴我?”
朱棣仰頭看看天,滿目鉛色的烏雲已經順著風迅速的朝林子的上方移動過來。
“因為,要變天了。”朱棣說完朝朱高熾傾了傾身,笑得那叫一個欠扁,“如果運氣好點兒,說不定咱們能見到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
朱高熾唇角抽了抽,一把抓過韁繩,擋開朱棣往前快步走去:“我可不想被凍死。”
朱棣滿意的看著朱高熾的反映,滿臉都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不過兩個時辰後,朱棣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迷路了。
朱高熾看著那半個時辰前自己做的那個記號,幾近抓狂的瞪著朱棣:“你不是告訴我一定能找到路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
朱棣摸摸鼻子,仰頭看看天,左右看看樹,最後一敲腦門兒,得出個結論:“我忘記帶指北針了。”
朱高熾氣得差點兒沒暈厥過去:“你能說點有用的嗎?”
他當然知道他忘記帶指北針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不見天日的林子裡轉上兩個時辰又回到原點。
朱棣看著朱高熾用石子堆起來的記號,突然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兒,於是蹲□,仔細辨認了半天才開口道:“熾兒,你來看。”
“怎麼了?”
“你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做的記號。”
朱高熾聞言蹲□,仔細看了看那堆小石頭,果然發現有點不一樣。
因為朱高熾是現代人,他用石子擺出來的分明是一個箭頭,箭頭朝向哪個方向,就表示他們剛才走過哪個方向。如果真的迷了路又走回來,那他們也不會再去走那條路。這樣主要是為了防止走同樣錯誤的路,把自己給困死在林子裡。
可現在這堆石頭,是按照從大到小,擺成的一個小三角形,頂上最小的那顆石子面對著一條隱藏在灌木叢中的山路。由於灌木太深,不仔細看,是看不到這條路的。
朱高熾跟朱棣對望一眼:“這麼說,咱們沒走回頭路?這是別人擺的?難道這深山老林的除了我們還有別人?不會真是北蒙的人知道你秘密出宮的訊息,在這裡設了機關陷阱等著咱們來跳吧?”
朱棣看他一眼:“你想太多了。連你都不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別人怎麼會知道?這次出宮是臨時起意,誰也不知道。”
“那這標記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山裡的獵戶為了打獵方便,做的回家的記號吧。”
“既然是山裡的獵戶,那應該對山裡的地形很熟悉,沒必要每次打獵都做記號吧?這理由說不通,咱們還是小心點兒。”
朱棣點點頭:“你說的是。不過就算有危險,咱們現在也退不出去,不如去跟這人會會?”
“可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朱棣說完拉起朱高熾的手,直接跨過那記號,就朝灌木叢裡的山道走了過去,“走吧。”
兩人順著那小道走去,兩刻鐘後面前又出現了一個跟剛才相似的岔路,如果不是早有計較,他們又會以為回到了原點。
朱高熾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山裡的樹木都長一個樣,山道又全被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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