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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看舌苔又是驗傷口的折騰了半天,才起身面對朱棣躬身行禮:“啟稟王爺,殿下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傷口受了感染怕是要調理些時日。”
朱棣聽了他的稟告,緊皺的眉頭倒是一點也沒鬆開,拉了醫官的爪子就往旁邊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確定已無大礙?可他今早醒來怎麼跟不認識本王似的?”
沈皓宸豎起耳朵往他們那邊靠,把朱棣的聲音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裡越來越覺得詭異。聽他們的談話,看現在的情形,實在不像是在拍戲。因為他搜尋遍軍帳裡每一個角落,都沒看到有隱藏的可以稱之為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更別說其他的什麼導演劇務一類的人了。
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而他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中國現在還有某個民族是這樣的穿著打扮,這樣的說話方式嗎?難不成他掉進了某個從未被人發現的神秘山區,這裡的人還保留著古人的風土習俗?
其實這種地方也不是沒有,電視裡不是經常有報道,說哪裡哪裡又發現一支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麼?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也只有這種解釋能說得通了。
沈皓宸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朱棣和醫官已經走回來了。
朱棣雙手交疊站在一邊,醫官則站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開口:“殿下,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啊,頭疼,心口疼。”沈皓宸倒是很配合的點點頭,想著要用什麼辦法跟部隊或者學校聯絡上,一般這種與世隔絕的山區是沒有現代通訊裝置的。
醫官點點頭,笑道:“一會兒下官就去替殿下煎藥。那麼,除了這些症狀之外,殿下還感到有哪裡不適的麼?”
沈皓宸歪著腦袋佯裝認真的想了想,看到醫官和朱棣均露出一臉擔憂的神色來,才慢悠悠的開口:“有,我頭有點懵,很多事記不起來了,比如,我是怎麼會在這裡的?”
朱棣聞言跟醫官交換了個眼神,大意是“看吧,果然是不記得了”。
醫官給了個讓他安心的眼神,點點頭又問道:“殿下能記起來些什麼?”
沈皓宸皺起眉頭,又很認真的想了想,抬頭看了朱棣一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記得父王。”
“你小子要連老爹都不記得,本王就直接捏死你。”話雖如此,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朱棣那張英挺的臉龐上滿是驕傲的光彩。兒子果然沒白養,啥都忘了還能記得他,很好很好。
沈皓宸很想丟給他一記白眼兒,你在老子面前左一聲父王,又一聲父王的,要不記得那真的很難。而且,他這麼配合,其實只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然後套出能跟外面聯絡的方式而已,拜託給個答案不要再問了成不?
“除了王爺,你還記得其他人嗎?”
“抱歉,我不記得了。”沈皓宸繼續笑眯眯,在心中大大的寫了個“忍”字,抬眼很是無辜的看著面前的醫官,“謝謝你們救了我,能不能告訴我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我想回家。”
朱棣聞言上前一步道:“熾兒想回家了?”
“嗯。”沈皓宸點點頭,已經不想再去跟他計較稱呼的問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照這氣候來看,估計時間不會短。他現在才知道部隊沒派人來接他,他爹媽沒來找他,估計都是因為不知道他在這裡。再不回去,他家老孃又要擔心了。
朱棣嘆息一聲,撫摸著他的頭髮:“父王實不該帶你一起北征,你母妃要是知道你受了傷,怕是不讓父王我進門兒了。”
“我母親的性子是比較急躁……”說到一半兒沈皓宸突然打住,覺得他剛剛說的話很有問題,立刻抬起頭與朱棣對視,出口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啥?北征?”
朱棣一看他聽到出征如此激動,頓時笑了出來:“要不是你小子死活要跟來,也不會大冬天的受這個罪。行了,別想那麼多了,等父王生擒了乃兒不花,咱們就回北平,你也好趁此機會多休息幾日,說不定到時病就好了。”
沈皓宸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唇瓣兒,腦袋嗡嗡直響,“北征”、“乃兒不花”、“北平”幾個字把他砸得眼冒金星。雖然他歷史學得不怎麼樣,但某些歷史大事件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他沒記錯,北征乃兒不花是明朝皇帝朱棣年輕時乾的事兒,雖然在朱棣的一生中,這隻能算是個小戰役,但他卻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自己跟同桌糾結乃兒不花的名字,整整糾結了一堂課,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這名字實在是太搞笑了。
可現在這個自稱是自己父王的人,竟然說等他生擒了乃兒不花,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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