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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樣自以為是嗎?”
朱棣挑挑眉,等待著他的下文。
朱高熾見他不說話,心裡有點虛,可面上還是裝作如無其事繼續說道:“你以為給自己找一個留我下來的理由,就可以安枕無憂嗎?你心裡很清楚,我不是你的兒子。我要是你,就立刻殺了我。”
“你這是在求死嗎?”朱棣的表情依舊沒變,只是把附在身後的雙手改為了環抱在胸前。
“不是,我在分析事實。我覺得我既然留下來了,而且已經成為了你的兒子,我們就應該坦誠相待,父子之間如果都心存芥蒂,日後怎麼能……”他本來想“怎麼能一統大業”,但想想現在皇帝老兒還在呢,這麼說不合適,頓了頓,換成了“怎麼能好好相處?”
朱棣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說得沒錯,本王是故意放水給自己一個留你下來的理由。本王在賭,賭你到底是本王的盟友還是敵人。”說完嘆了口氣,說出另一個真實原因,“更何況,你的身子是熾兒的……”
“那你就更應該相信我。與其養一個你永遠都下不了手殺掉的敵人在身邊,還不如留一個能夠跟你同舟共濟,榮辱共享的兒子在身邊。”
“同舟共濟,榮辱共享?”朱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般的輕笑,俯身對上他的眸子,彷彿是要從他的眼睛看進心裡去,“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做得到呢?”
朱高熾不甘示弱,以同樣的笑容看回去:“很簡單,因為我是朱高熾,是你燕王朱棣的兒子。我跟你現在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而這條繩子的名字,叫做燕王府。我是你的兒子,天下人眾所周知,你覺得你站出去說你兒子的身體裡不是他的靈魂,會有人相信嗎?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這個身體,也就永遠不可能離開你,離開燕王府。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覺得我會傻到背叛你?”
朱棣想了想,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只是保持著那個俯身前傾的姿勢看著朱高熾,什麼話也沒有說。
朱高熾沒有再往後退,兩人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感受得到,他甚至能聽到朱棣的心臟是胸腔裡沉穩跳動的節奏。
透過樹木枝葉灑落的陽光晃花他的眼,讓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如兩排羽扇撲閃撲閃,在下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
朱棣看得有點痴了,竟然抬起手想要去撫摸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朱高熾不明所以,看著在自己面前越來越高的手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想著他是不是想直接揮他一巴掌?而如果他那一巴掌要是真揮下來,他作為兒子,是該閃開呢,還是該扣住他的手腕兒直接翻轉一個擒拿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以後別動不動就在他面前擺老爹的譜?
我不得不說小熾兒的腦袋瓜有時候想得真的太多了。= =
可還沒等他想出個結果來,朱棣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兒緊急剎車放下手,冷著一張俊臉轉身離開了。
朱高熾眨巴兩下眼睛,趕緊跟上,免得走太慢自己被甩在這比迷宮還難走的燕王府裡。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姑且給他點時間消化消化。朱棣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第十三章、誤成刺客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而充實,朱高熾的身體一天天康復,胸前的傷口是任他怎麼折騰都不會裂開了。只是留下一個難看的疤,每次徐王妃一提起那個疤就忍不住心疼一番。不過朱高熾自己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男人嘛,身上有疤才更MAN。
他實在是很嫌棄這個身體,太單薄了,伸出手臂竟然看不到一點肌肉。
於是,為了強健體魄,朱高熾同學沒少下功夫。
比如王府的下人總能在一大早看到他一身短裝,繞著王府呼哧呼哧跑圈兒;
再比如靶場的兵士每天都能見到他在剛豎起來的兩根結實的鐵桿(朱高熾自己找鐵匠師傅鑄的雙槓)旁上躥下跳;
再再比如,祁安在每天傍晚都能看到自家的主子在鎏華院的花園裡練習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拳法(好吧,那是朱高熾在現代軍營裡練的散打擒拿);
再再再比如,朱高熾還在靶場用石灰粉劃了半個足球場,然後叫兵士一起玩蹴鞠;
再再再再比如,之前玩兒的那個移動打靶的遊戲也被張玉朱能當成了訓練將士的必修課程,三無不時的請朱高熾過去當指導老師,讓他又找回了在現代軍營教戰士們操作高新作戰裝備的感覺……
總之,一切為了身體健康著想,一切為了不成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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