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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過來,指了指朱棣:“你武功好,我打不過王爺,想辦法把王爺弄回去再說吧。”
沐昂瞪大了眼睛,隨即點點,看向朱棣。
朱棣見狀知道不妙,轉身撒腿就要跑。不料沐昂快了他一步,奔到他身後,直接一記手刀打在後頸。
徐儀華和馬三保均是一愣,心想他們剛才怎麼沒想到這個好辦法?
朱棣在倒下去之前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讓沐昂臉色大變,慌忙接住他的身體丟了個眼神給馬三保,兩人一左一右架著昏迷的朱棣便轉身朝燕王府走去。
張信站在原地,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蹙起眉頭。
一旁的兵衛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將軍,燕王府,咱們還去嗎?”
張信頭也不回,半晌才說了句:“先回去再說。”
第六十二章、張信探病
“什麼,燕王瘋了?”
北平布政使司府中,爆發出一陣不敢置信的疑問。
站在大廳中央的張信繼續說道:“是的,末將親眼所見。燕王衣冠不整,頭髮蓬亂,在大街上大吼大叫,打攤販,搶東西,還把末將認成了他的長子朱高熾。現在全城的老百姓都在議論紛紛,說朝廷逼死了朱高熾,燕王愛子心切,大受刺激,患了失心瘋。”
“等等,等等!”背對著他站在面前仰頭望著正前方那副巨畫的張昺一拍腦門兒,轉過身來直襬手,“不對不對,這事兒恐怕有蹊蹺,你確定看清楚那個瘋了的人是燕王?”
“大人,末將怎麼可能連燕王都不認識?況且他身後追來的正是徐王妃馬三保不假,不會有錯。”
張昺聞言眉頭緊皺,在大廳裡來回踱步。
旁邊的另一位將軍謝貴見他猶豫不決,忙上前說道:“大人,末將看這事來得湊巧了些。那朱高熾也已經跳崖身亡十多日了,燕王早不瘋晚不瘋,怎麼偏偏在我們要到王府抓人的時候竟然瘋了?依末將看,定是燕王詭計多端,想借此機會拖延時日,等待張玉朱能帶兵回援,到時候我們要再想去燕王府抓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末將懇請大人下令,去燕王府抓人。”
“不行。”張信聞言立刻出聲阻止,“現在燕王發瘋之事,鬧得滿城風雨。我們這個時候還去燕王府抓人,於情理不合。皇上與燕王乃是至親叔侄,血濃於水,如若燕王真的已經瘋了,對朝廷便再也構不成威脅。還是先行將此時告知皇上,請他定奪。否則,萬一皇上到時念及親情,怪罪下來,我等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我不同意。”謝貴一聽馬上反駁,當下就跟張信槓了起來,“北平離應天千里之遠,快馬加鞭一個來回也得七八日,等皇上做出決定再下旨,什麼都來不及了。如果燕王是裝瘋,他部下的援兵一到,我等立刻就會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可現在你怎麼能確定燕王是裝瘋?”張信轉身面對謝貴,語氣激烈, “朱高熾跳崖身亡是事實, 。他們父子情深也是朝野眾所周知。朱高熾從十四歲跟隨燕王上陣殺敵,文韜武略,驍勇善戰。失去了朱高熾,燕王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傷心過度患上失心瘋也不是不可能。”
“哼。燕王是什麼人?他南征北戰二十年,心思縝密,謀略過人,讓敵人聞風喪膽。這樣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會因為失去一個兒子就瘋掉嗎?”謝貴冷笑一聲,話鋒陡轉,“我倒聽聞張將軍的父親在世之時與燕王素有往來,莫不是趁此機會想要為他開脫,倒戈而向?”
“你血口噴人。”張信怒瞪謝貴,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謝將軍一再要去對付一個已經瘋掉的人,隱瞞實情不報,難道不是想獨攬大功嗎?”
“你……”
“好了。”皺著眉頭的張昺聽著手下兩員大將互相爭吵,頭疼不已,站在他們中間將如同鬥雞的兩人分開,左右看看,呵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吵架。有時間何不想想有什麼兩全之策。”
兩人一聽此話頓時噤聲,謝貴看向張昺,搶先一步開口:“大人,還是讓末將去燕王府先行打探一番,如果燕王真的瘋了,再稟報皇上不遲。”
張信一聽忙不甘示弱道:“大人,還是末將去吧。如今形勢緊張,王府戒備森嚴,咱們又都是朝廷之人,謝將軍去恐怕連燕王府的門都進不了。家父在世之時的確跟燕王有些交情,末將可以假借探病之名前去拜訪,相信燕王不會將末將拒之門外。”
“大人……”
謝貴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昺一抬手阻止了下來:“張將軍說得有禮,現在朝廷跟燕王府形勢緊張,你去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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