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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的模樣。
顧滿樂心下一沉,攥緊手,不顧一切地大吼了一聲:“蘇暮朝!為什麼你永遠都可以這樣無動於衷?”
“哐當”一聲他手上的刀叉掉落,突然間他也站起身,像是怒了般掀起餐桌上的桌布,霎時餐桌上的餐盤以及湯碗全都一一落地,嘩嘩落地的聲音像一場糟糕的交響樂。
蘇暮朝踱步走至她的面前,抬手不容她抗拒地捏住她的下巴,又湊近她,眼角眉梢全是令她心驚膽戰的凜冽,空氣都隨著他突如其來的靠近一下變得稀薄,所剩的空隙鑽入的也全是他的呼吸。
“和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我沒必要去解釋。”
他的眼神有些死,淡漠一片,她陡然才明白這是怎樣的眼神了,像是一種在看和自己毫無關己的東西才會有的眼神。
頓時她全身如置冰窖,出奇地臉上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一動不動地,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對視了數秒,直到她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響起。
是葉家晴打來的。
她推開他的手,忙在一旁接起電話,可不過寥寥幾句話竟讓她臉色大變,身子晃了晃,又回神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電話收好手機,接著便像著魔了似地立即跑出了別墅大廳。
036 你是一封信我是郵差(6)
顧滿樂低著頭橫衝直撞地往前跑,也不知過了多久發現自己竟然還沒走出別墅附近的這條路,頓時整個人像傻了似地頓住了腳步,抬眼望了望天,覺得自己有股力量在沿著腳底向上慢慢抽乾全身所有的力氣。(。pnxs。 ;平南文學網)
一聲突兀地車子鳴笛聲驚得她差點摔倒,轉頭看了眼那輛有些熟悉的車子,立刻繞道走過去,未料蘇暮朝下了車快步走來攔住她,她反應迅速地躲開他又往前走,可結果又被他攔住。
兩個人就這樣維持了一分鐘,她終於受不了地抬頭望著他:“麻煩讓一下好嗎,我有急事。”
“什麼事?”蘇暮朝拽住她的手。
“急事!別拽著我!”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未料又被他扣住不放。
“我說了我有急事!你鬆開我!”顧滿樂抬頭用力地吼道,眼眶通紅得不成樣,鼻子酸酸的,整個人像只極沒有安全感的刺蝟,不安的臉上各種情緒抑制得有些扭曲。
蘇暮朝慢慢鬆開她的手,靜靜地看著顧滿樂不說話。恍然間眼前的女生和他記憶裡的葉莘重疊成一個人影,那時候的葉莘在害怕的時候也全身尖銳的像個刺蝟,哪怕會刺傷他,他也毫不猶豫地會去擁抱。
“這裡你走出去需要一小時,我開車送你,去哪?”沉默了幾秒他開口問道。
“醫院。”
她掂量了輕重緩急,沒理由拒絕,緩緩說出這兩個字,好似帶著某種折磨人心的回聲。
蘇暮朝開車送顧滿樂到醫院後,她望著還未開啟的電梯門,又轉身馬不停蹄地往樓梯那邊跑上去。
顧滿樂走在靜悄悄的病房走廊上,耳畔裡開始迴旋葉家晴急切的話。
“滿樂你現在在哪?芸姨她住院了,是胃癌!你快來醫院…”
她的腳步如同灌了鉛一樣地沉,但隨即還是醒醒神推開了葉家晴所說的那間病房。
她看到湯琬芸正和葉家晴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兒,似乎是葉家晴講了些笑話逗得氣氛其樂融融。
“芸姨,你看滿樂過來了。”葉家晴一轉頭便看見了她,忙對著湯琬芸指了指推門而入的顧滿樂,湯琬芸臉上原有的笑意霎時斂去得一乾二淨,只有冷冰冰的一張臉。
真是連一個笑容也吝嗇給她呢。
顧滿樂苦笑了一下,但又從未像現在這樣的慶幸,慶幸自己還能看著湯琬芸實實在在地對她板著臉。
猛地閉上眼,她的眼角有一滴眼淚滾落下來,又急急忙忙伸手去擦掉。
當她看到明亮的病房裡,湯琬芸安然地坐在病床上,懸著的心稍稍放寬了心。
“人還沒去世你就在這哭喪嗎?”湯琬芸開口就是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兩個人相處的方式一向這樣,不是沉默便是刻薄到要刺傷對方的話。
顧滿樂望著湯琬芸沒說話,看著這張日漸消瘦又蒼老的臉,像朵盛放的花循著短暫的花期在慢慢枯萎,她記得湯琬芸在她還是年幼時總愛化著妝打扮得很美,不點而朱的紅唇讓她至今都還記得,一點都不像現在,一身樸素,連唇色都隱隱發白。
如花美眷,漸成枯萎。
顧滿樂沒說話,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堵得發疼,聽見葉家晴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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