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錄影時,咬著唇懵住了。
錄影上的男女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她一眼便能辨認出男子落拓的背影,流暢優美的肩線,螢幕上還切換著車子相撞後碰撞出濃煙的畫面,地上攤著點點星星的血跡。
一時間她猶如踩在半空中,心懸著再沒落下。
醫院。
寬敞的病房光線通透,阮寧安靜地坐在敞開的窗戶旁,看著醫院花園裡的孩童奔跑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恍惚奔跑著的是年幼時的自己。又慢慢低頭,指腹用力摩擦著放在一旁是陳舊照片。
照片上當初的那兩個小小人兒,笑容明亮的男孩經時光變遷雕刻成了眉眼凜冽的男子,而身旁笑容溫暖的女孩如今也出落成眉目平靜的亭亭女子。
一切都不復昔年,尤其是現在的他變得無比陌生又令阮寧恐懼,大概是時光裡洶湧而至的洪流將這軌道上的美好洗劫一空。
記得照片攝於二零零零年,二月,草長鶯飛的季節。那是女孩生日那天纏鬧著男孩一起拍下的合照紀念,然而男孩卻不知道那時起女孩心中便有了一個故事。
關乎少女心事的故事,故事滿滿地圍繞那個漂亮的男孩。
他叫蘇暮朝。
女孩自那日起心裡有株小芽茁壯生長,那株芽冒出來後方知道名叫暗戀。小樹開花結果了,女孩踮腳努力地去摘,嚐到的果實卻是苦的,苦澀得她吃任何糖果也仍含著那化不開的苦。
005 暗戀是場獨角啞劇(5)
安靜的病房邊傳來一陣步履,擾得她回神過來。回頭看時便看見林舒澤那張騷包的臉,他吊兒郎當地將手撐在門邊,輕輕一笑:“喲,幾天沒見,阮寧你倒真成病美人了。”
“謝謝誇獎。”阮寧轉過身,曬了一會的陽光後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幾分,笑得從容不迫,讓林舒澤看不出半點狼狽所在。
阮寧不愧是阮寧,無論碰到何事都從容不迫,縱然是和蘇暮朝有關,她也處變不驚。
林舒澤眯起眼細細打量起阮寧來,她的手臂上纏繞了許多紗布,甚至臉上也貼了不少創可貼,臉色和唇色隱隱發白,想必是傷勢不輕。而阮寧傷成這樣,那個始作俑者卻把她扔在一旁不管不顧地人間蒸發。
良久的空氣靜默中,林舒澤笑意漸斂,眼睛是閃著複雜的光,半響才輕輕說了句:“這次阿朝他是真的過分了。”
蘇家和阮家是世家,蘇氏和阮氏也有意聯姻成雙,在2月30日那天,兩家的父母打算在舉辦的商務酒會上宣佈訂婚一事,而那晚良辰美景之時,蘇暮朝和阮寧在前往酒會的路上意外遭遇車禍,阮寧當場昏厥,而蘇暮朝那晚後來卻不知所蹤,訂婚一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外界的人甚至是阮檸的父母都當是意外車禍而已,可只有阮寧一人無比清楚那晚發生的事,屢屢回憶起,猶如刀子劈面落下。
那天是個月朗星晞的晚上,呼嘯而來的風從車窗外無端捲過來幾分冷意,席捲而來的還有他冰冷的話。
“阮寧,我不需要這場訂婚。”
阮寧笑了笑,笑容平靜得有些絕望。
“你需要的,以後我們兩個聯姻後可以蘇氏集團更強大,這也是你一直希望的不是麼?”
車子猛的剎車,摩擦出突兀地逼近人心底的響聲。
“你們又在威脅我。”蘇暮朝唇角上揚成譏諷的弧度,高速上的霓虹照進他眼睛裡,美輪美奐得讓人捉摸不透。
阮寧靜靜地看著他的臉,模模糊糊的,聽見他面無表情地說:“阮寧,我永遠都不可能去愛你。”
他還說:“和你訂婚,我寧願死在這路上。”
阮寧要說的話在喉嚨裡嗚咽著,她抓緊安全帶的手攥得通紅,蘇暮朝的目光看向後視鏡裡緩緩駛過來的卡車,喑啞的嗓音帶著萬劫不復的冰冷,聚焦在後方的光束裡。
“讓這些全都就此結束,就像兩年前那樣結束得乾乾淨淨。”
高架上的一派燈光裡,一輛車子突然飛快地掉轉方向與後方來不及掉轉方向的卡車“砰”的一聲相撞。
像是一聲轟炸了全宇宙的巨響,只剩下了萬千荒蕪。
那晚發生的事林舒澤一開始並不知情,如今想想猜到**不離十。那晚大概凌晨兩點林舒澤剛從酒吧裡出來就接到蘇暮朝的一通電話,是要幫他找個地方住一晚,不需要那些酒店,要個僻靜點的房子。
那時林舒澤當即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上哪去給他找這樣的一地兒?後來乾脆報了顧滿樂公寓的地址給他,現在想想原來不過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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