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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並未覺察,“得”的一擦拇中指。“我追蹤了你—日一夜,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好機會,這個好地方。”
沈勝衣只是冷笑。
“你當然知道我為何而來!”黑衣人反手握住了劍柄。
沈勝衣仍不作聲,眼中殺機更濃。
“你當然知道應該怎樣做!”“嗆”地黑衣人終於拔劍在手中。
劍出鞘的嫋嫋餘音,猛被一聲霹靂擊散!
沈勝衣霹靂一聲暴喝,人同時離地飛起,劍卻不知何時已拔在左手!
聲霹靂,人霹靂,劍也是霹靂一樣!
你有沒有見過霹靂的威力和速度?
黑衣人驚呼,手中劍連忙迎上!
又是一聲霹靂,一口劍激飛半空,消失在杏花深處。黑衣人的劍。
沈勝衣冷冷笑,人飛落在樹叢中,劍已回到了鞘內。
黑衣人卻踉蹌搶出了花叢外,反手扯下了蒙面黑巾,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他的身上並沒有傷痕,只是沈勝衣的霹靂一劍已然震碎了他的心脈,
沈勝衣,唉!沈勝衣!
一劍,只一劍。一劍已是足夠有餘,所以他收劍!
他絕對不肯再多浪費一分氣力,他甚至連看他也懶得再多看一眼。
他舉步,繼續他未完成的路途!
好無情的一個人。
黑衣人第二口鮮血噴出,終於倒下。露出來的是一張峻冷清瘦的面龐。
莫非他就是孫羽。
血還未乾,人死了顯然還未多久,柳展禽看得出。
他抄起了黑衣人的右手,虎口迸裂,筋骨都幾乎斷盡。
“好厲害的一擊!”柳展禽心底寒了出來.放下手,轉望向黑衣人的面龐。
黑衣人突然張開眼睛,原來他還沒有完全斷氣。
他的目光混濁一片,他的語聲更是含糊,但,柳展禽總算還聽得清楚。
黑衣人出口的第一句是一句很奇怪很奇怪的說話:“他……他很多錢!”
柳展禽一怔。“你到底是誰?”
“我是……”
“你是誰都已沒有關係!”柳展禽冷笑,突然起腳,一腳將黑衣人踢飛半天!
他豈非比沈勝衣更無情?
一人兩狗又追出。
這一次柳展禽追的是誰?沈勝衣?
你有沒有聽過黃娥的落梅風,顧賈的訴衷情,朱庭玉的行香子,姚牧庵的新水令?
你感覺不感覺得到這些曲子多麼幽怨,多麼淒涼!
你知不知霍秋娥譜這些曲子時的心情又是多麼淒涼,多麼幽怨?
如果你都是不知,你都感覺不到,你都沒有聽過,現在你不妨留意一下。
不是落梅風,訴衷情。
也不是行香子,新水令,是水仙子,黑劉五的水仙子——
恨重疊重疊恨恨綿綿恨滿晚妝樓,
愁積聚積聚愁愁切切愁斟碧玉磚,
懶梳妝梳妝懶懶設設懶熱黃金獸,
淚珠彈彈珠淚淚汪汪汪汪不住流,
病身軀身軀病病懨懨病在我心頭,
花見我我見花花應憔瘦,
月對我我對月月更害羞,
與天說說與天天也還愁……
丁冬一聲,琴歌俱絕,香閨更寂寞,人影更孤零。
霍秋娥痴痴地站起了身,移步到荼糜架旁,海棠花下。
海棠已開盡,明朝再小雨濛濛,不難便化作胭脂淚。
霍秋娥嘆息在心中。轉一個身,她看見地上自己的影子。影與人同瘦。天邊的月也與人一般孤零。
月升在東天,東天一片愁雲,莫非天也正替人憂!
風急,風緊,雲湧,雲流。月明,月暗,月依稀消沉。
霍秋娥一聲短嘆,又一聲長吁。
月兒沉,一樣相思兩處心,
今宵愁恨更比昨宵甚,
對孤燈,無意寢,淚和愁付與瑤琴,
離恨向弦中訴,淒涼在指下吟,
少一個知音……
你有沒有見過像霍秋娥這樣多愁善感的女子。
她思念的又是誰?誰又是她的知音?
沈勝衣?
沈勝衣倚在欄邊。
他怔怔地望著花前月下漫聲輕唱的絕色佳人,神情已痴,目光已知。
這是自己的妻子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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