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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怕的,如履薄冰一般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紫禁城是個講背景的地方。比如,沒她貌美沒她聰明更沒有才華的我,卻在這裡混日子混的不亦樂乎。再比如,佟妃和謹貴人的牌子皇帝也翻過兩次,還有玫妃的一次,但是淑妃就沒有份兒。這肯定不是因為她身份不行,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沒法兒愛的起來。
我的背景出奇的強悍,太后的親侄女兒,皇帝的親表妹,生了一個皇子——除非我想不開拿布條子去勒皇帝的脖子玩,否則對我來說應該沒什麼真正的危機。淑妃和玫妃也一樣。佟妃雖然是半個漢軍旗人,但是她母親也有背景,何況還有佟家擺在那裡呢。
而董鄂氏……這個姓氏在歷史上也只出過一個叫人記得住的強悍人物費揚古,那還是在董鄂出頭之後他才出頭的呢。
到了現代去也是一樣。**天生就有優厚條件和資源,地位高人一等。
宮裡這幾個主位娘娘,就等於家世驕人的高幹之女了。
去年準備過年的時候,我正在側宮裡休身養性,哪象現在這樣忙得頭暈腦漲。好不容易年前該幹什麼過年該準備什麼年後又有哪些安排都一一整理停當,年關已經到了眼前。
今年在慈寧宮守歲,後宮的女人來了不少。幾位貴人,嬪,妃子,順治還有太后。我惦記著玄燁,本來是不想在這裡守歲。但是太后一聲令下,碩果僅存的兩位皇子,還有三個格格都抱了來一起待在慈寧宮。小點兒的孩子象玄燁還有佟妃的格格,早早兒就已經眯起了覺。大點兒的也揉眼呵欠,二阿哥嘴裡還含著塊飴糖,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他的母妃出身很低,現在也只有一個庶妃的身份,座位也離的遠些。我看看他們母子,說:“二阿哥困了,讓蘇嘛姑姑領他去睡吧。”
他母妃連忙說:“在太后這裡守歲,怎麼能如此不恭……”
呵,規矩為先,也不能怪她。
可是我不這樣想,我也絕不會讓我的玄燁將來這種悃的要命卻不得睡的苦。
太后發了話:“小人兒熬不住,讓他們都先去睡吧。”
拼著兩張桌子,所有人圍著坐在一起,乍一看倒是十分和睦。
桌上擺著各樣點心吃食,我拿了一個橘子在手裡,慢慢的揉著上面殘留一的一小節梗橘蒂,順治湊趣給太后說了個笑話,太后笑的很欣慰,一邊的妃嬪們不管好笑不好笑,也通通很給面子的露出笑容,烘托出一片其樂融融。
太后親手拿了一塊酥餅遞給皇帝。順治接過來,說:“還是額娘心疼兒子——不過打賞的是不是小氣了些?昨兒聽戲還賞那小旦一大把錢呢,到了兒子這裡就只有塊餅了。”
太后笑著指他:“你聽聽,最近不知道在哪裡學了好些怪話來。我倒想賞你一大把錢,你到哪裡去花去啊?”
順治笑:“我做成萬壽錢掛著,也記著額孃的恩哪。”
太后聽了這話,從自己襟扣上拉起條紅線來:“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不知道是誰興的法兒,拿銅錢和絲線纏這個‘卍’字花樣,又串了珠子,擰出花樣來,再配了絛子結子的弄來,倒真是很有意思。我這個是蘇嘛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上面的老玉珠子顏色倒很好,難道顏色配的這麼正,手也很巧。”
順治看我一眼,說:“這個人孩兒倒知道,但是不能白告訴了額娘。”
我繼續搓我的橘子,沉默,沉默是金哪。
這個原來是好玩兒才做的,因為喜月她們繡花拈線,我也跟著湊手,但是我卻不會繡東西,乾脆拿了銅錢纏著玩兒。這個便宜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馬上在永壽宮流行起來。但是和以前的所有東西一樣,在後宮裡傳的很快,不光主子們一人襟上都掛一枚,連宮女們也偷偷的在腕上拴一個。
太后看了我一眼,笑笑沒說什麼。
我的橘子已經被手焐的熱乎乎的,順治很順手的把橘子拿過去,把酥餅遞給我:“我這算是借花獻佛了,這可是太后的恩賞哪,快吃吧。”
我笑:“皇上這也忒沒有誠意了,何必還要借太后的光啊?”
他也笑:“倒不是為著借太后的光,我晚上多喝了碗湯,這會兒胸口還悶著,想和你換橘子吃。”
一邊兒淑妃輕輕的冷哼一聲,嘀咕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也不想聽清楚。反正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酥餅的確有點油,和麵的時候就放了糖和豬油,捏成了灑上芝麻,又是葷油炸的,裡面還有松子——油上加油,怪不得他不肯吃反而塞給我。剛吃了一頓油膩膩的晚飯再吃這個誰咽得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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