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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眼光,也沒有再問,把話岔開:“不要緊的,只是夢。”
我點點頭,對他說:“你去睡吧,我沒事兒。”
他走過去拿了外衣披上,又走了回來:“我在這兒坐坐,你睡著了我再走。”
他的手伸過來替我掖被子,可是夜裡清冷,他的手也冰涼冰涼的。
我往床裡挪了一點兒,說:“你上來坐吧。”
他好象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沒說什麼,脫了鞋子,坐在我的外面。我把被子分他一半蓋著。
“想什麼呢?”
他說:“說實話,什麼也沒想,腦袋裡空空的。”
我也是一樣,很純粹的放鬆的躺著。
“不知道……玄燁這時候,在做什麼?”
“應該也睡了吧?”
這了一會兒,我問:“那天我見到他……是你通知他來的?”
“嗯。他自然也對你的情況關心的很,我帶你離宮的時候,他硬忍著眼淚不哭,站在那裡目送我們……”
我想著那情形,轉過臉把眼淚蹭在枕巾上,用鎮定的聲音說:“我想……再見見他,行嗎?”
他伸過手來撫摸我的頭髮:“好,明天我讓人去送信兒給他。”
“太后會不會不答應?”
他停了一下說:“不會的。你不用擔心。”
上次玄燁也的確出來了,他出來做什麼當然太后是知道的。
那麼看,太后的確是沒有阻攔的意思。
但是,光頭究竟是怎麼讓太后答應的呢?我印象裡,太后可絕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光頭自己剃了頭髮,帶著我跑到和尚廟裡來半隱居半修行,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過得了太后那一關的。
不是不想問,但是,又怕一問……又象上一次問那個刺客問題那樣,從頭到尾的要聽一個無比漫長辛酸的故事,重點卻給模糊的一句帶過,那可真不值得。
我快睡著的時候,他說:“有段日子,我也總做惡夢。”
我迷迷糊糊的問:“什麼夢?”
他的聲音很輕:“都不一樣。有時候是夢見我在跑,後面有許多看不見臉的黑影在追趕我。我知道被它們追上一定會死,嚇得拼命的逃跑,可就是甩不掉……”
“唔。”
“還有一次,我夢中看到你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那裡的房子街道和人都很奇怪……我大聲喊你,你卻聽不到,看不到。你在那裡好象有別的名字,過著無拘束的生活……我很害怕,我想你也許再也不想回到這裡來了……”
我含糊的又嗯了一聲:“不早了,你也睡吧。”
他答應著,然後好象是吹熄了蠟燭,我們一起躺了下來。
後來我想,其實我們要的都只有一點點。
就是這種時候,身邊有一個人陪伴著你,僅此而已。
一一七
我一面計劃著以後的去向,總不可能一直寄住在和尚廟裡。一面積極的等待著玄燁能抽身來和我們見一面。
不管怎麼安慰自己,但是從此和兒子要見面,是很難的一件事。
小澄兒這幾天只要一問我:“哥哥呢,哥哥什麼時候來?哥哥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我心裡就象刀剜的一樣疼,可還得撐住了安慰她,哥哥要做大事,不能和我們一起。她似懂非懂,但是大約也看出我的樣子不自然,沒有再接著追問。
對光頭不是不抱怨的。但是抱怨又能怎麼樣呢?
事情已經如此,而且,與我所知的歷史,也大致相仿。
喜月悄悄告訴我外面的傳言,被傳說是紅顏禍水的沒有我什麼事兒,傳言裡順治皇帝迷戀的的確是有漢人血統的董鄂氏烏雲珠,不過她去世後沒有象我知道的歷史一樣被追封為皇后,甚至連皇貴妃也沒有,還是按照妃的禮制下葬。她雖然做了那麼多的不能被外間知道的事情,但這些都是皇家的**,自然不能表露出來。而且流言斷章取義,有好幾種版本。光烏雲珠的出身來歷,就有說是一位江南名妓,秦淮八豔之一,就只差沒有直說是姓董名小宛了。這倒是和後世的一種說法一樣,我們那時代也有電影說這位董鄂妃就是明末秦淮八豔之一的董小宛。另一種說法是該女是滿漢混合血統,而且說她的確羅敷有夫,是一位貴族家庭出身的軍官之妻,而皇帝強奪**,對方的丈夫被權勢所迫不得不從,把妻子讓出來,但是心中不平,後來抑鬱而死——我就猜著,是不是那刺客的事情多少漏出去一些,讓人有這種聯想。還有就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一種說法,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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