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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真心的提醒。

“那沒什麼。成為別人眼中待價而沽的珍寶，老實講感覺還不賴。”想到什麼事情，簡白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而且我好奇於西弗勒斯會有的態度，那將成為我最終獲取的最好獎品。”

“我真喜歡你的自信，白。”鄧布利多笑著說，轉頭看了眼他來時的方向，眼神幽遠。

簡白在更加頻繁地接觸斯內普的生活之後不得不承認，霍格沃茨中某些有關魔藥大師的惡意猜測是正確的，簡直再正確也沒有了。

斯內普最近簡直像得了強迫症一樣的準備各種魔藥，在給醫療翼補充的藥劑製作完畢之後他又加緊多製作了一批，然後就開始專心於各種複雜晦澀的古代魔藥製作圖卷中。

簡白從來不否認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但他也得說，一味埋頭工作的男人必然有著不太良好的生活習慣，忘記洗澡忘記刷牙忘記洗頭，當然這些並非完全不可忍受，他也有過這樣的狀態。但斯內普三餐也不再好好應付，往往一杯黑咖啡下肚之後就忘了時間，午夜時分再取來冷透的食物果腹。

沒幾天，原先因為簡白的食療計劃而面色稍有好轉，如今重新恢復蒼白中泛著不健康的蠟黃。帕皮再也不敢在斯內普工作的時候送去精心烹飪的食物，男人的毒舌會讓他恨不得拿火鉗將自己的手腳耳朵全部夾掉！

簡白冷眼旁觀了幾天，直到某天半夜斯內普悄悄起身從櫃子裡拿治療胃疼的魔藥，他不聲不響地站在陰影當中，對方轉身的時候才看到已經醒過來的枕邊人。

“你在急著透支自己的生命麼？那麼恐懼見到伏地魔？”簡白輕聲說。

斯內普聽到那個名字渾身一震，低沉而急促地吼道：“不要提起那個名字！”

“你越是壓抑自己在他面前若無其事，最終承受的壓力就越大，西弗勒斯。他再強也只是一個巫師，為什麼要一直恐懼呢？”

斯內普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恐怕你順遂的生命不曾體會過恐懼的滋味，自然也不知曉刻入骨髓的懼怕帶有慣性。即使你最後擁有戰勝的能力，卻不一定擁有能夠戰勝的心。”

簡白並不介意對方話中帶刺，反而微笑說：“但是恐懼到極端反而無所畏懼，因為再也沒有一種懼怕可以與之相提並論。西弗勒斯，你躁動的情緒不僅來自於對伏地魔的害怕和厭惡，大概還有一些矛盾的不該存在的情緒？”

斯內普喝下魔藥後感覺胃中絞痛減輕不少，聞言卻不接話。

黑暗中簡白並不能完全看清斯內普的表情，但他感覺到對方正極力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情感，最外圍反而是一片風輕雲淡。

“那並不可恥，你尊敬他，西弗勒斯。而且無需忘記這一點，深恐這個弱點最終導致全盤皆輸。”簡白朝斯內普走近，輕輕抱住他，好像他們無數次激/情時候一樣。

“你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你渴望力量和權力帶給你尊榮，你希望將欺辱你的人踏在腳下，這並沒什麼不對。”懷中的身體僵硬好像石頭，聽到這話斯內普本能要出聲反駁，卻被簡白柔柔堵了回去。

“在那個年代，一位能力卓絕的大巫師的賞識難能可貴，他給了你發揮天賦的席地於是你給予尊敬，這沒什麼不好。即使你無法認同他的某些手段，但你得承認，他最初給你的信任價值高昂，直到今天也得說珍貴無比。”

“那麼我便應該為他的大業奮鬥終生，因為我是邪惡的斯萊特林，總會為了得到其他人的尊敬不惜放棄做人的尊嚴！”

“你太激動了，親愛的。”簡白伸出右手撫摸斯內普的後背，魔藥大師本來想要逃避這種軟弱的安慰，但簡白看似並不怎麼寬廣的胸懷難以預料的有力，而且他卡住斯內普的關節讓他無法有效著力，最後只得被動接受安撫。

“但他同時殺死了莉莉，這是你至死無法原諒的地方。”簡白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淡然，和前面的沒什麼兩樣。斯內普聞言一怔，本來抓住簡白手臂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幾乎陷進了對方的骨肉中。

“尊敬與仇恨的情緒並非不可調和，只是人們往往將它們混為一談反而難以走出。”簡白放開斯內普後退了一步，輕聲說：“你可以比較這兩種情緒哪種更加激烈，伏地魔的死或許會讓你有些惆悵，但這是否會影響你如今的選擇了？”

斯內普在黑暗中挑起眉毛，卻聽到簡白輕笑一聲。

“斯內普從來意志堅定，決定的事情從不後悔，這個問題的確無用。既然這樣的話，因為某些特殊的情緒而急躁並不合算，因為它們無法影響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