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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需要出示證件;就像機場一樣。
原來免費需要卡!肖月感到有些不安。她還想聽清楚一點他們彼此到底說的什麼,但已輪到她了。
服務生禮貌的問語令肖月的心有點兒亂,一下竟開不了口回答。服務生友好而且很慢地說:“One room? One night?(一個房間?一個晚上?)”
肖月使勁點頭。才結結巴巴地告訴服務生,她沒有其他人那種卡。
服務生更友好的說可以收現金。肖月急了,不是免費嗎?但一想也有可能人家只針對有卡的人免費。如果深問服務生,一來自己英語表達能力不夠,二來還要引起對方的注意。萬一對方警惕報了警怎麼辦?自己逃亡的身份哪裡經得起警察的盤問?於是她硬著頭皮問價錢。
服務生迅速地在一張紙上寫道:“97+tax (97元+稅)”。
“What time is it?(現在幾點了?)”
“Four。(4點。)”
肖月有些站立不穩。
酒店大大的玻璃牆外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
她身體朝前慢慢一傾貼住服務檯,左手扶住牛仔短褲的腰處,右手順勢滑了進去,在*上,她自制了一個大的布兜,她五指並用準確地捻了一張發著微熱的百元美鈔,放在了服務檯上,又從牛仔短褲的褲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攤在手心上。
整個酒店從開始就沒有人,待肖月辦完手續,更是格外的空洞。
萬物沉睡了,惟有肖月像一個夢遊的影子,飄曳在夜的靜寂中。
她記不清是怎樣進到房間的。此時,她猶如一攤沉重的、散了架的無名物體,叩上眼睛任憑自己的靈魂往深淵處跌落!
初到美國去尋夢 3
她跟所謂的公務考察團實則公私混雜的旅行團到了美國。幾天以來,都被當地旅行團的車拉來拉去的,這天剛好到了洛杉磯。
早上趁別人吃飯沒注意的時候,她溜出酒店,跳上了一輛剛好路過的不知開往何處的巴士。
這是一次她蓄意已久的“逃亡”!
車上無人售票,只有一臺自動投幣機放在司機的旁邊。肖月不知該如何使用,更不知該付多少。
望著滿滿一車人,她只覺頭皮發麻。
司機的微笑和招呼給她壯了膽,她掏出一把從拉斯維加斯賭場換的零錢,示意司機自己拿。
司機拿完錢,把它們全部喂進了投幣機,車開動了。
肖月按住激動,躥進車裡的人堆,透過他們她朝車窗外望去,她的眼神定格在了酒店門口,一直到再也看不到為止,她熟悉的身影都未曾出現過。
這巴士不知要開往何處,肖月也沒有目的地,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那間酒店,她做到了。
這是她逃逸的第一步,比預期的來的快,令她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車已開出很遠了,停得不多,但它每停一次肖月的心就緊張一次。它一發動,就會穩定一點。它開得越遠,就越穩定。
突然,一塊寫著三藩市的指路牌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立刻決定這一站下車。
車繼續開著,沒有停的樣子。她只得默記路線,想沿著來路返回去。但車卻開得更遠了,要走回去的可能幾乎很少。
車,終於停了!肖月急忙跳下去,穿過馬路去搭返回去的巴士。
洛杉磯早晨的太陽已很大了,寬闊的大街除了飛駛而過的汽車,就是車胎輾過路面發出的嚓嚓聲。
肖月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短褲,長長的一雙腿,白淨修長,她腳穿灰色的純棉襪子和白色的“寶獅龍”運動鞋。在沒有一個行人的八車道上,斜挎一個小包的她顯得有些嬌小,但卻很搶眼。
所謂的站牌——寫著“The bus”(公共汽車),沒有站名,沒有往哪兒去,沒有……這一切離書上所學的太遠,太遠,遠得想找一個人問問路都不可能!因為大街上根本沒有人!
熱氣360度的朝她襲來,四周一目瞭然——沒有一棵真正能庇廕的樹。就算有那麼一兩棵稍大一點的樹,也像肖月一樣,被360度的籠罩著。太陽原來可以這麼大,大得是無忌憚,大的毫無遮攔!
這是肖月到此一生見過的最猛烈的陽光,亦是她到此一生最長的一次等待!
90年代的出國熱,牽動了萬民的心。那剛開啟的國門,一下就彙集了無數顆跳躍的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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