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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當叛臣賊子,但此刻王珪聽韋挺這樣一說,也猶豫起來。站錯位的後果,不是誰都能負擔的。
唯獨魏徵堅持反對:“殿下,萬萬不可。現在起兵必然匆忙,最後只能落一個慘敗結局,還不如前去請罪,無論如何您還是太子,君可疑臣,臣卻萬萬不可走上密謀反叛之路。”
還沒等到李建成開口,外面帝王的召見很快傳來,而召見的理由並不是因為這突然傳來的“反叛暴露”。
李建成聽完傳召,眼內難得有著一絲驚慌和悲哀,但很快就穩定下來:“我孤身一人前去請罪,身後事就交給你們了,切記,萬萬不可反抗。”
韋挺聽到這話,怒火驟起,他無視傳令的人,朝著李建成低吼:“你就甘心麼?”
李建成背過身朝傳令者示意離開,他對著韋挺淡笑:“若我只是一介匹夫,自然不甘心,可我身為太子,身後還有你們,我自然甘心請罪。”
韋挺臉色微變。
李建成猶豫了一下,最後對韋挺說了聲:“替我和太子妃說一聲。”
說完,轉身離去。
沒有人敢攔著,此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放在了懸崖頂端,就怕一個傳令,全被推下了懸崖。東宮中沒有人懷疑太子真反叛,唯獨怕真相出現得太晚。
魏徵神色莫測,他正在試圖將整件事縷清楚,關於秦王為何突然下此殺心,關於……為何此次事件疑點如此之多。
…………
曇宗正在寺院裡,自己許久不住的寮房內想著自己有記憶以來所經歷的事,如同一個老人遲暮懷舊,時不時發出聲聲感嘆。
旁邊悾�‘拿著不知道哪裡偷來的酒,嘴裡嘖嘖嘖跟著感嘆著:“現在來口酒喝,還真是不容易啊,可惜這癮上去了,就止不住的。唔,你要來一口麼?”
“……別打擾我悲春傷秋。”曇宗把手裡的燃木砸了過去。
悾�‘接過燃木:“好棍,可惜給你用浪費了。還有悲春傷秋不是這樣用的。”
“……滾滾滾滾滾滾!”被打擾的曇宗上前搶回棍子,趕起悾�‘。
悾�‘拿著小酒罈嬉笑推擋著,臉色驟然一變:“誰,出來。”
拿著燃木也戒備起來的曇宗冷聲道:“竟敢來少林寺找茬,施主還真是膽大得很啊。”
被察覺的來人,飛速從寮房頂端翻身進入房內,扯下自己面罩,對著曇宗道:“大師,太子被懷疑謀反,被陛下傳召帶走了。”
“什麼?”曇宗瞪大雙眼,“羅士信?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來人正是羅士信,他身上殺氣時隱時現,並不是很能剋制住,這才會被曇宗和悾�‘發現,他並不耐煩當場解釋,直接說道:“事發突然,路上說,馬匹已備好。”
悾�‘聽到這裡,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再插入話題,他撓了撓頭,轉身離開:“哎,曇宗這混蛋,怎麼一聲話都沒講就又鬧失蹤了,下次一定要狠狠揍一頓。”
曇宗來不及感謝悾�‘師兄的體貼:“走,回長安。”
羅士信一路上殺氣並不內斂,竟是如上戰場時一般,凶神惡煞,一副遇神殺神,遇魔誅魔的姿態。
太子若是出事,太子妃必然受到牽連,而順著擼下去,自然還有他們的孩子。對,那些孩子不是太子的,也不是上頭那位帝王的,都是羅士信的。
羅士信到底本來姓誰名誰,來自何處,又是如何做了太子妃的手下,又是如何輾轉到那位帝王手中,最後又如何成了太子的人,這些李建成都並沒有跟曇宗詳細講。
若說李建成最為信任的人是誰,有人會說李元吉,有人會說韋挺,有人會說曇宗,更有人會說那必然是太子自己。但事實上,若是讓曇宗來說,他覺得是太子妃。
因為太子妃有這個實力,和這個魄力,讓太子去相信她。更重要一點是因為太子手上對於太子妃的把柄,太過重要。
如今羅士信來通知他,曇宗二話不說當即就信了,不僅信了,而且明白事態已經發展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
棋差一步,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太子私下運送甲冑被揭發到陛下面前,陛下以為太子要謀反。現在太子孤身前去仁智宮請罪。我和太子妃已經在查了。”羅士信精簡敘述了整個事件。
曇宗:“私下運送甲冑?”
羅士信明白曇宗對細節問題不瞭解,皺眉說得更詳細了一些:“秦王和太子都有私下運送盔甲之類,事實上這需要陛下的批准才能運送。”
“那是誰去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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