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求情，他感激的對她微微一笑。

“真的？你確定？”裴揚還是不放心，剛剛的她有點失常，和前幾次見到那個淡然的她不一樣。

冷霜邊吃邊點頭，他的關心和擔憂自己似乎不怎麼抗拒，“妖精，快吃吧，要不冷了就不好吃。”

“那就好。”看到她點頭，他終於放下心，拿起豬肉吃了起來。

吃過東西后，裴揚站了起來，“小東西，我們去走走吧。”

冷霜點頭，站了起來，與他一起漫步在樹林裡。

寂靜的樹林，皎潔的月光灑下了星星點點的餘暈，一棵大樹底下站著一個紅衣男子和一個紫衣女子，兩人抬頭靜靜的看著星空。

突然，紅衣男子幽幽的開口，“小東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冷霜輕輕的應了一聲，依舊看著星空。

裴揚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開口，“從前，朝月國有個很有名的花魁，他初夜那晚遇見了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對他寵愛無比，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他贖身。可是一夜溫存過後，那個女子就再也不見蹤影。那花魁拒絕再接客，被關進了柴房，他一直等啊等，直到他發現自己懷孕了，那女子始終沒出現，妓院的人要將他的胎兒打掉，他千方百計逃出妓院，忍辱偷生的生下了一個男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可悲的是，那個男嬰居然是個紫眸妖怪，為此，他受到了周邊人的恥笑和唾罵，說他是不祥之人，要把那男嬰活活燒死。”

冷霜轉頭看向他，原來他所說的故事就是他的身世，那個男嬰應該就是他，她靜靜的聆聽著他的訴說。

“他連夜逃走，帶著男嬰四處乞討，在那男孩四歲的時候，他們在街上乞討時，他看見了那個女子，那女子一身華麗的錦衣，身邊跟著一個面帶輕紗大腹便便的年輕男子，兩人親暱的從他們身邊經過。但是那女子卻認不出他，還捂著鼻子厭惡的大罵道，‘哪來的乞丐，去去去，別擋住老孃的路！’他怔怔的看著她，男孩氣得抬頭瞪向她，那女子看到男孩的紫眸，居然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的喊道，‘妖怪，妖怪……’然後帶著身邊的男子逃也似的跑了。”

“他看著女子逃也似的背影，流下了兩行清淚，從此鬱鬱不樂，一病不起，直到三個月後，他含恨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此時的裴揚淚流滿面，濃濃的悲傷和恨意深深的籠罩著他。

冷霜將右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左手上，憐惜的看著他，“那個花魁是你爹吧！”

看著她覆蓋在他左手上的纖細白皙的手掌，裴揚點了點頭，手反握著她的手，彷彿想要從那裡得到溫暖和力量，“是的，他是我爹，他是不是很傻，很可憐，居然相信那個薄情女子的話，相信她是愛他的，相信她會為他贖身，會娶他。呵呵呵……天下女子皆薄倖啊！所以他才會死得那麼淒涼，死後居然只是薄席裹身，無棲身之所。”裴揚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握得冷霜的手發痛，連她都能感覺到他那深深的恨意。

“對不起，我太用力了，疼嗎？”似乎察覺到自己太用力了，裴揚放鬆了力氣，看向她那白皙的手變得發紅，他歉意的道。

冷霜搖頭，這點痛比起他心裡的痛根本不算什麼，難得他這時還想著她。

見她搖頭，裴揚薄唇微張，“那年我才五歲，無以為生，我只能繼續乞討，可是因為我的紫眸，大家看到我就害怕，還有一些人往我身上砸東西，罵我是妖怪。我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到處逃竄，餓了就撿別人吃剩的東西吃，困了就睡破廟或者別人的屋簷下。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一個男子，他說收留我，給我飯吃，給我地方住，還會教我武功，讓我不用再被別人欺負。我以為我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可是……”裴揚像是陷入某種不堪的回憶，眼裡突然被浮現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恐懼，連帶著手也微微發抖。

冷霜走到他面前，將他抱住，輕聲的說道，“妖精，不想說就不要再說了，不要勉強自己去想那些痛苦的回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或許是因為裴揚是朝月國的人，他的身材不似影般高大魁梧，只是和冷霜差不多高。

裴揚將頭靠在她的肩膀，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搖了搖頭，“不！你讓我說，這些事情我憋在心裡太久了，這些年來我從未和別人說過，只有你，我想告訴你我的一切。”

聞言，冷霜不再阻止他，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太久很容易鑽牛角尖的，或許說出來會對他好些，她擁著他，靜靜的聽著他的訴說。

“那個男子是天魔教的前任教主路東昇